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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盛昌嘆氣道:“兒子,你去把然然找回來吧,你媽剛才跑來發神經,把然然氣跑了。”
蔣誠的腦袋彷彿瞬間炸了:“我媽跑來幹什麼?”
爸爸無奈地說:“我也不知道啊,我上個廁所出來,她就在穿鞋要出門,我擔心她就跟出來,看見她上你們這裡來了。我從電梯出來時,聽見她在和然然要死要活,把隔壁鄰居都驚動了,然然什麼話也沒說,我拉不走你媽,結果然然就走了。”
蔣誠煩躁地搓著頭髮,感覺渾身都要爆炸,看見茶几上一然的手機,外面這麼大的雨,她什麼都沒拿就衝出去了嗎……忽然想到剛才路上的電話,開啟手機一看,果然是清歌的。心頭頓時一鬆,清歌一定是見到她了。
“我媽呢?”蔣誠問。
“她肯定知道自己不對,怕你罵她,已經回家了。”蔣盛昌無奈地說,“你不用擔心你媽,先去把然然找回來吧,這麼晚了這麼大的雨,別出什麼事。”
蔣誠說:“爸,你先回去,別讓我媽再出什麼事,一然沒事的,她在朋友家了。”
蔣盛昌放心了:“那就好,哎,兒子,你別怪然然跑出去,突然被這麼弄一下,換做誰也受不了的,我也想躲著你媽,可我沒地方去。”
爸爸的善解人意,稍稍減輕了蔣誠的怒火,等他離去後,就給清歌打了回去。接電話的是顧小天,這讓蔣誠更覺得尷尬,小天問他要不要讓清歌或一然接,他說不必了。
小天問:“你來接一然嗎?”
蔣誠這才說:“讓一然聽一下吧。”
顧小天拿著手機來到隔壁房間,不用開口也知道是誰的電話,清歌把手機遞給一然,她遲疑了一下,而清歌和小天出去把門關上了。
“是我。”一然接了。
“我到家了。”蔣誠說。
電話兩邊都一片寂靜,許久,蔣誠說:“我現在來接你。”
一然卻說:“我明天早上回來,我想和清歌睡一晚。”
蔣誠的語氣有些著急:“不要打擾清歌了,我現在就來接你,很晚了,我們自己家的事,別弄得清歌他們也不太平,他們帶著孩子很辛苦,怎麼再照顧你。”
一然說:“你這樣,和你媽媽好像。”
蔣誠怔然,才意識到,電話那邊語氣很平靜,沒有像過去那樣哭著找他,也毫無要吵架的氣勢,這麼多年了,一然的脾氣他知道,這樣子,就是真的氣得不行了。
一然說:“你早點休息,我泡的銀耳你替我放進冰箱裡,放在外面要壞掉的,我明天早上就回來拿東西,還要上班的。”
說完,一然掛掉了電話,開門來找清歌,把手機還給她。清歌要跟她過來,一然卻說:“我自己睡就好,我想一個人。”
清歌沒有勉強,給了她一床毯子,就把門關上了。
顧小天已經把女兒哄著,兩人悄悄躺下,小天問:“蔣誠不來接了嗎?”
清歌讓他小點聲:“明天再說。”
一然獨自在隔壁房間躺著,雖然清歌家熟悉得就像自己家,可她還真沒在這個房間躺過,以前也絕沒有吵架生氣後不回去的情況,無論如何蔣誠都會來接她,這是第一次,然而他們並沒有吵架。
閉上眼睛,就是王梅那歇斯底里的怒吼,一然很害怕,蜷縮起身體,可是她不想哭,不想把眼淚為了那個人而流。但是睡不著,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後來半夢半醒地,天就亮了。
週五最後一天上班,蔣誠上午有很重要的會議,一然回來他就急著要走,兩人對視一眼,一然就回房間去,他在客廳裡說:“我中午給你打電話。”
一然在裡面應了一聲,然後換衣服化妝,再走出來,看見廚房裡銀耳泡在水裡,都快泡爛了。
她輕輕一嘆,倒進垃圾袋帶下去,沒有去開車,她甚至覺得婆婆會像上次那樣在停車庫等她,她不敢一個人下去。本想讓蔣誠等等她的,可他一下子就走掉了。
因為沒睡好,整個人恍恍惚惚,都不記得自己怎麼就到了公司。
白紀川沒有來,上午好幾個同事找他,一然沒接到電話說今天怎麼安排,於是主動打了過去。
老闆的聲音很虛弱,像是剛剛醒過來,有些語無倫次的,模糊地說著:“大概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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