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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迅速開了門禁,開啟家門等一然上來。
小天抱著歡歡過來問:“是誰來了?”
清歌神情凝重:“是一然,等下你打個招呼就好,不要問別的話,有什麼事回頭我再和你說。”
小天也被弄得有些緊張,等看見溼透的一然出現在家門口,著實吃了一驚。一然尷尬地笑著,在地墊上蹭著腳上的水,歡歡習慣了漂亮的姨姨,突然看見這樣的姨姨,不自覺地抱住了爸爸。
“先洗澡吧,別感冒了。”清歌什麼也沒問,推著一然進了浴室,把自己的睡衣拿給她。
“小天,你看著歡歡。”清歌跑來很輕聲地和丈夫說,“應該是她婆婆又鬧了,要是她不回去了,晚上你帶著歡歡睡吧,我在隔壁房間陪她。”
小天想象不出什麼樣的事,能把性格那麼甜的陸一然逼成這個樣子,只能連連點頭:“去吧去吧,多陪陪一然。”
清歌則拿起手機,見一然還在洗澡,先給蔣誠打了電話。
蔣誠的手機被摔在車裡,聽見鈴聲也只以為是親媽打來的,根本不想接,而一然很快就洗完澡,清歌只能把手機留給丈夫:“要是蔣誠打回來,你告訴他一然在我這裡。”
小天覺得妻子處理這事兒彷彿駕輕就熟,雖然沒問,估摸著過去沒少發生,清歌也說是“又鬧了”,蔣誠的媽媽這麼麻煩的嗎?心裡不免擔憂,自己若一直“沒出息”,媽媽會不會也遷怒清歌,他必須趕緊給以後的人生找對方向才行。
洗完澡出來,清歌拉著一然給她吹頭髮,她呆呆地坐著,好半天終於開口說:“我在家好好的,她突然闖進來,推我罵我,說我在她和蔣誠之間挑撥,說我盼著她死,大門這麼開著,樓上樓下都能聽見……還說要死給我看。”
清歌默默地給她吹著頭髮,心裡氣得不行,可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
一然嘆了口氣:“她還說,我們結婚三年了,我還生不出孩子。”
清歌關掉了吹風機:“別理她,她那麼喜歡孩子,讓她自己去生好了。”
一然苦笑,把腦袋靠在清歌肩膀上:“其實我不是想離家出走,她在家裡大吵大鬧,我不想和她吵架,又趕不走她,就只能跑出來了。結果空著手,什麼都沒有,我只能來找你了。”
“我知道,別想了。”清歌溫柔地為她撥順吹亂的頭髮,“讓蔣誠去收拾吧,她又不是你媽媽,你管她是瘋子還是神經病。”
“你給蔣誠打電話了嗎?”一然是瞭解清歌的。
“打了,沒接。”清歌說,“他看到了,一定會打回來的。”
一然目光滯滯,失魂地說:“清歌,王梅說她要死給我看的時候,我還真的挺想她去死的,你說我怎麼能這麼惡毒呢?”
清歌眼裡的一然,善良的像小兔子,她們當年在宿舍初遇,看見這麼漂亮的上海姑娘,清歌有些擔心自己這個外地來的會沒法兒和她相處。
結果人家性格好得不得了,臉皮子薄,選班長時別人一起鬨,她就答應了。又時常呆呆笨笨,對自身的漂亮優秀毫無自覺,反而對成績優異的清歌崇拜得不行,整天跟在屁股後頭喊她學霸,這麼一跟就是四年,讓她在這座陌生的大城市裡,收穫了最好的友情。
工作、戀愛、結婚、生子,她們倆都挺順利的,也遇見了好的男人,沒想到這麼善良的一然,卻卡在生子這一環兜不出去。要是第一胎沒掉,這會兒寶寶都已經出生了,可結果……
清歌自己有了孩子,勸別人就顯得有些沒底氣,但即便有了孩子,她也始終認為女人生孩子必須是因為自己愛寶寶是因為自己想做媽媽,不是為了丈夫,不是為了婆家,絕不是為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偏偏,她的一然那麼愛寶寶,那麼渴望做一個媽媽,卻不能如願。
“他怎麼還沒打來呢。”一然窩在清歌懷裡嘀咕,“蔣誠是不是生氣了,我答應過他以後再怎麼生氣,也絕對不往外跑的,可是清歌你知道嗎,王梅像個瘋子一樣在那裡大喊大叫,我實在受不了了。”
事實上,蔣誠根本沒看手機,一路回家,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想著要不要和一然談談,萬一鄭莉音來糾纏,一然事先知道的話,能和他一起面對一起解決。可他又猶豫不決,如果鄭莉音就此消失了,不再糾纏,豈不是白白在一然心裡留個疙瘩?
這麼矛盾著,就到了家,他撿起手機後也沒開啟看,就上樓了。
可是家裡沒有笑容甜美的妻子,開啟門是爸爸,蔣誠愣了:“爸,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