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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可是有不少的人數。他似乎天生和浮屠融為一體,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在湘江邊停靠著兩艘大的鬥艦,其中一艘船頭站著一夥人,他們看著面前高牆裡的肉佛寺,正在不住的指指點點。船頭插著的巨大旗幟,寫著一個斗大的張字,迎著江風獵獵作響。
張文表臉色看不出心情,一旁的人都沒有大聲喧譁。其實他的牙齒幾乎咬碎了,看著站在浮屠上的那個男子,感覺自己渾身似乎要被心中的怒火點燃了。
那個身形看去猶如神仙中人一般,伴隨著肉佛寺裡的鐘聲禪唱,朦朦朧朧似乎給人感覺飄渺。張文表眼力過人也不清晰,望去猶如隔著一層紗。
他似乎像是天神一般高大,卻又像寺廟山門的天王一般,站在那裡具有無上的威嚴。本來就是那麼輕鬆隨意的站在那裡,卻給人高山昂止的氣勢。
夕陽西下,江面泛起陣陣漣漪。落日的餘暉讓江面泛起金波,也映照在浮屠頂他的身上,似乎也給他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色。
回首環顧身前岸邊的將士,還有剛剛退下來戰後的兵卒,張文表臉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
身邊拱衛的這些人,都是這次跟隨自己去支援永州的親信,不曾想除了他們,自己在衡州城的人馬,其餘的都已經下落不明。
不但自己的老窩被人佔了不說,準確的接到訊息,自己叔叔張源也被人殺了。這真真是奇恥大辱不說,如果讓朗州的周行逢知道了,只怕自己這刺史的位置都危險了。
這衡州城可是自己發家的資本,裡面有多少物資和儲備?
周行逢為了壓制自己手裡的權利,並沒有讓自己統帥多少將士。自己在衡州附近偷偷徵集的這些士卒,百分之八十都是領自己的俸祿。這些東西心照不宣,周行逢也不可能來看。
如果這件事情傳到朗州去,周行逢可能就要正中下懷,隨時都可能卸下自己的權利。
張文表感覺自己心裡怒火中燒,衡州城裡刺史府還有多少重要的文案,和自己苦心經營佈局的大計方案,隨著衡州城的淪陷,此時只怕早已經落入了對方手裡。
想到這裡的時候,張文表幾乎要發狂了,可是看到身邊跟隨的人,他臉色雖然不好看,但是還保持著適度的冷靜樣子。
確實誰都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一次佈局的決定,竟然會付出如此大的代價。本來以為馳援永州,可以一舉兩得的助力。誰知道事與願違不說,還讓自己完全處於了被動。
對方在衡州城的人不多,如今封閉了四門堅守。採取的是取巧的方式,可是自己卻有些投鼠忌器。這其中的原因不能一一對人言,畢竟如今衡州城是落入了他們手裡。
自己的家眷也全在衡州城裡,雖然對方沒有拿出來震懾,但是張文表知道不能激烈,這也是張文表不敢全力一擊的主要原因。做大事的人表面不會無恥,但是非常時期也會有這種人。
肉佛寺的圍牆不過丈五,如今對於張文表來說不亞於高山。受到自己調令後趕赴來的將士,已經匯聚了超過一萬,可是眼睜睜看著衡州城四處城牆不能進。
像肉佛寺這種偏僻的地方,本來是進城的一處好地方。可是從昨天中午開始,這個人便一直坐鎮肉佛寺,好像鎖定了自己行蹤一樣,這簡直令張文表意欲發狂。
雖然不知道如今衡州城裡是誰主事,甚至城裡都沒有訊息傳出來外面,張文表卻隱隱猜出來,浮屠上的這個男子,當是這次侵佔衡州城的主謀之一。
憑藉最早出來的軍校回報,張文表感覺最可恨的便是,佔據衡州城的這些人,居然還冒充自己叔叔張源的名頭,動用軍中虎符調兵出城,完全控制住了衡州城的先機。
閉上眼睛張文表也瞭解了大概,知道這些人謀劃已久,而自己居然大意的認為衡州城固若金湯。如今看來確實是一個笑話,衡州城確實在自己面前固若金湯,自己現在反而無法進城。
這算不算挖坑自埋,張文表感覺自己鼻子冒火,偏頭看了一下身邊的火神劍歐陽雪。歐陽雪雖然是地頭蛇,但是也算對自己投誠比較早的智囊,如今衡州城裡的事物,只怕還是要落在他的身上。
對方能夠順利的謀奪衡州城,他們一定是在襲殺自己叔叔張源之後,盜走了自己交付給叔叔的虎符。具體情況如何,倒是讓張文表十分的窩火,因為當初跟隨在叔叔身邊的牙將跑了。
那些侍衛親兵顯然怕自己算賬,張文表心中詛咒不停。因為這些人的怕死逃跑,導致了對方把自己駐守在城裡的將士全部調走了。衡山劍派怎麼說在衡州城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