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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這意指著茆兒姑娘與木家公子原非青梅竹馬,是『萍水相逢』,但她自識得木公子後,便『自此守節』,雖出身青樓,嫁作人婦,定能從一而終,謹守貞節。倘若錯過這個媳婦兒,可是你木家天大的損失,木公子可知曉?”
她側顏問著呆立一旁、兀自發怔的木家公子,後者雙肩一震,頓時明白她有意相幫,不禁面露喜色,點頭如搗蒜。
“是、是,姑娘說得極是。”
辛守餘掩袖笑出聲來,略略頷首,“你問也不問理由,直盼著娶茆兒姑娘入門,瞧來,你待她亦是真心誠意。”這書呆子呵,也不懂得配合她一下下,話要有問有答,如唱雙簧,這點也不懂嗎?
“為什麼?”忽地,低沉嗓音壓過四周竊竊私語所聚成的嗡嗡雜響,好清楚地問:“木家公子一表人才,偏不能娶別家姑娘嗎?”
辛守餘回眸一瞥,便見年宗騰雙臂抱在胸前,黝瞳中迅雷不及掩耳地閃過捉弄人的輝芒,似是曉得她心中計較,要來與她串連一塊兒。
模糊的,她耳邊竟有個聲音悄悄輕喃: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哪……
他知你,你亦明其意,眼波才動被人猜,真是靈犀相通……
方寸如小鹿亂撞,辛守餘雙頰燒著,費了些氣力才捺住思緒。
此時,木家大娘終於在兒子的攙扶下爬了起來,聽聞年宗騰這一問,亦如夢初醒,不服氣地道:“是,為什麼咱們家鑫兒沒了她,就、就是天大損失?難道咱不信張半仙,要來信你這小姑娘不成?”
鵝蛋臉清雅沉靜,辛守餘緩緩一笑,“大娘稍安勿躁,這測字之術我也隨名師學過幾年,所謂『師傅引進門,修行在個人』,相術、卦測這一行本不論年歲,重在天資,我雖較這位張半仙小上許多,但自覺頗得名家真傳,您且聽聽,有個比較不也周全些?”
她不曾如此外顯,語氣與姿態雖甚恭謙,話意卻十足自信,今日這一“戰”,她是護定那對苦命有情人了。年宗騰豐唇暗噙著自個兒才懂的笑弧,注視著她不同尋常的姿采。
木家大娘撇撇嘴,終沒嚅出聲音,辛守餘繼而輕語:“茆兒姑娘既能守節,大娘就毋須擔憂她會不會紅杏出牆,若說捻花惹草,那更教人不以為然。她是女子,在測字術中,女子暗指『花』,她自己已是一朵花,又要如何去捻花?難不成茆兒姑娘喜愛的是女子嗎?這說不過去。”這話惹得眾人發笑。
她抿唇,有意無意地瞥了眼張半仙,後者老臉微青,八字加山羊鬍全暗暗顫動,應是氣得不輕,卻還故作姿態。
年宗騰亦隨著大夥兒笑開,抓抓耳朵,好配合地問:“可在我瞧來,木家不讓這位茆兒姑娘進門,也沒其它損失啊!她能守節,咱們武漢的待嫁姑娘有誰不能?”
“是呀是呀……”眾人又把目光移向辛守餘。
方寸湧出熱流,她凝望他,有股奇異的蜜味靜緩地發酵,將一開始的驚慌、排拒、迷惘,悄然無聲地擠出心房外。
為何這男人有如此能耐?
是因為她信任他、敬服他,有他相伴,心已穩若泰山嗎?除此以外,還有些什麼……她若有所思,霧眸似夢,然後,明白了一件事兒!
原來,她真喜愛他。
不知不覺間,心裡已有了他的影兒,她真是喜愛他的……
怎會在這時分有了這番醒悟?說來就來,讓人措手不及,攪亂了她的心神,實在太不應該呵……
“怎麼?啞口無言了?”年宗騰健臂再度好整以暇地抱在胸前,雖輕鬆揚唇,卻對她的遲滯和暈紅的小臉感到納悶。
辛守餘倏地回過神來,心底悄嘆,對著自個兒苦笑。
她先是深吸了口氣,斯文秀氣地環顧圍觀人群,最後,眸光溫柔似水地投向那魁梧黑漢,“不是啞口無言,是這樁姻緣好處太多說不盡。”
她輕持毛筆,在白紙上邊寫字,邊說明:『茆』字『艹』為始,正為『花』之首,意指木家公子合該娶進美嬌娘,茆兒姑娘姿容美麗,豔冠群芳,恰合此意。再者,『艹』亦是『藝』之頭,暗指木公子這媳婦兒除容貌絕美外,更懷有長才,靠著這門『藝』,定能興旺夫家,因『艹』字也為『蔭』之初,她定能為夫家開枝散葉,庇廕家道。“
說著,鵝蛋臉容略抬,瞄向木家大娘與公子,清淺一笑:“這『艹』字由木公子寫出,要測姻緣,當真再好不過。諸位瞧,這『木』加『茆』成了什麼?”她從容地在紙上的“茆”字左側加了“木”邊。
聽她如此一問,男女老少更是伸長脖子、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