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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會並沒有持續太久,一些官員和士子已經喝醉,有的被安頓在會館,有的則送回家,其餘人各自散去。
由於今年的會試時間推遲,所以殿試需要相應地延後。
或許是去年剛剛舉行恩科的緣故,今年殿試的關注度明顯要低一些,畢竟這裡的狀元很可能是去年的落榜者。
在很多領域都是如此,往往不是個人多麼優秀,而是得到了幸運女神的眷顧。
只是到了弘治朝,似乎正在將運氣的因素擠去,所重用的官員往往都是能臣,而不是那些被女神眷顧的狀元郎。
幾日後,張遂返回京城的真相揭露。
就在很多人還在困惑張遂因何返京的時候,當看到另一位外派的六部主事被召回,很多人這才想起去年的小傳臚。
西苑,這是現在大明真正的中樞。
歷史似乎再度重演,十二個官場新人再次一起來到西苑門前,只是他們的身份不再是前來參加小傳臚的最優秀新科貢士。
狀元劉存業、榜眼錢福和探花靳貴顯得當仁不讓地站在前面,卻是跟他們的品秩無關,而是翰林官曆來“高人一等”。
徐鴻等九名官員幾乎都在六部任職,每個人都得到了歷練和成長,正默默地站在後面,眼神顯得敬重地望向眼前的西苑門。
只是奇怪的是,他們每個人都端著一個木盆。
身穿鬥牛服的劉瑾從裡面走出來,在確定了他們十二個人的身份後,便淡淡地道:“你們都端著草魚,跟雜家一起進去面聖吧!”
一年之約終究還是到了,而小傳臚的考題迎來了終章。
剛剛顯得腰板挺直的三位翰林官員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般,翰林編修靳貴剛想要洩氣,但很快重新挺起腰板。
他們三人在去年因為選擇親自養魚,卻是成功打動當今聖上,所以被賜一甲進士功名。
只是在這短短一年時間裡,卻是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即便他們採用特大號的澡盆養魚,但需要時常換水和餵食,而換水又容易讓草魚染病,所以草魚壓根堅持不了一年的時間。
面對不斷出現的狀況,劉存業寫信回老家詢問母親,但書信剛剛離開京城的時候,那條草魚就已經成為了一條臭魚。
錢福倒是十分的灑脫,在草魚還沒有徹底涼涼的時候,便已經將那一條草魚給燉了,還特意為草魚寫了一首“魚死葬我腹”的詩。
至於靳貴則是在草魚即將奄奄一息之時,卻是交給自己的僕人負責打理,而這條草魚竟然神奇地養了下來。
身後的九人則是表情各異,有歡喜,亦有悲傷。只是想要將一條草魚養上一年的時間,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十二個人跟隨劉瑾來到聽潮閣前面,而後劉瑾便走進了聽潮閣。
“張遂,你的草魚養得這麼大,不會是假冒的吧?”
“這條魚比我的草魚大了整整一大圈,明顯不合理啊!”
“怎麼不合理了?我在街口時常能看到比這一條大得多的草魚!”
……
有人的地方便有是非,由於大家都是端著木盆,誰大誰小簡直是一目瞭然,所以張遂成為了大家所關注的焦點。
徐鴻是將草魚養在自家妻子後宅的池塘裡,卻是發現比張遂的草魚要小上許多,不由得疑惑地詢問:“張遂,你的草魚養在哪裡,怎麼這麼肥?”
“草魚自然要放在魚塘裡餵養!”張遂顯得理所當然地回應。
錢福一直是一個恃才傲物的孤傲之人,卻是轉過身困惑地詢問:“魚塘?這京城哪來的魚塘?哪怕有,你亦買不起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