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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不組建廣東鄉黨,若想要依靠這幫人介入朝堂爭鬥,只會死得很慘很慘。
“張巡史,你這是何意?剛剛因何搖頭晃腦?”劉存業一直有所關注張遂,當即進行發難道。
刑部郎中等官員自然是站在劉存業那一邊,當即紛紛投來了不善的目光,卻是很瞧不起這個小小的遼東監察御史。
張遂喝了一口酒,顯得直率地道:“正所謂食君之祿、分君之憂,你們作為大明官員如此慫恿黃員外重操舊業,當真對得住陛下嗎?”
“你少要在這裡大放厥詞,這跟陛下有何干系?”有一位中年官員當即質疑。
張遂將手中的酒杯放後,迎著眾人敵視的目光道:“陛下去年整頓金融為的正是給揹負高利貸的底層百姓一條活路,若黃員外在京城都拿不到一個正規牌照合法經營,你們慫恿黃員外回廣州是想要做甚?廣東真缺一個放高利貸的商人嗎?”
他並不是特意針對某一些,而是對這幫目光短淺的官員十分的失望。
這裡的邏輯其實十分的簡單,黃裕之前從事的是高利貸,讓他重新開設當鋪註定還是會從事高利貸活動。
若黃裕都不願意在京城老老實實合規經營當鋪,現在慫恿他回廣州經營,不過是讓廣州多一個實力強勁的高利貸經營者罷了。
正是如此,輕則是廣州多一位高利貸的老手,重則是這些官員正在違背當今聖上的意志,甚至在毀滅朝廷整頓金融的成果。
這……
剛剛質疑的那位中年官員很快理清了其中的邏輯,當即便是啞口無言。
“鄙人多謝諸位大人的獻策,亦感謝張御史的提醒,諸位大人的意見定會好好參詳,我在此先自罰一杯!”黃裕看到再起衝突,急忙端起酒杯站起來賠罪。
張遂看著將酒一飲而盡的黃裕,卻是直接告誡道:“黃員外,若是你現在能夠老老實實經營當鋪並無不可,只是你還想著經營當鋪賺大錢的話,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朝廷不允,陛下不允,本官亦反對這種現象!”
其實他今晚在這裡發言,並不是要特意針對黃裕。由於出身底層的緣故,他曾經目睹高利貸者的殘忍手段,親眼見證過鄰居家破人亡。
正是如此,他是雙手贊成陛下整頓金融,金融機構透過高息攫取民眾辛苦勞動成果的王朝必定很難長久。
徐鴻倒是覺得張遂今晚過於咄咄逼人,不由扭頭望向苦主黃裕。
“多謝張御史提點,只是鄙人目光短淺,卻不知您可有好的提議呢?”黃裕並不反感張遂的盛氣凌人,顯得虛心地求教道。
“他那一張嘴只會損人,哪能有什麼好提議!”劉存業翻了一個白眼,顯得嘲諷地道。
張遂迎著黃裕虛心求教的目光,心裡不由一軟地道:“當今聖上雖然整頓鹽業和金融業,但亦興紡織之業,故近些年京城紡織作坊多得其利。而今天子聖明,黃員外慾富貴,只要跟隨陛下的意志而行。今後別總惦記國人的錢袋子,於國於民有利才是正道。雖已過進入紡織業的黃金期,但朝廷一直提倡以棉布換海外資源,今年是下南洋貿易的最佳時期。”
咦?
徐鴻一直覺得張遂像是一個木頭,但聽著張遂的這一番話後,突然發現自己還是小瞧張遂的商業智慧。
單是這一個商業的分析,不僅將朝廷的政策已經徹底吃透,而且還指向了下一個商業暴富的機會。
當然,下南洋是一場機遇,但亦伴隨著很大的商業風險,畢竟那是一塊充滿著很多未知的領域。
“下南洋?”
黃裕的表情凝重,顯得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道。
他其實已經意識到自身經商所存在的問題,不論是早期的金融,還是去年的京城房產,本質都是一種商業投機。
劉存業等人提議他返回廣州城重操舊業,他亦有慎重考慮金融這一個方向,但由始至終都沒有動心。
至於紡織業,他現在自然還有實力建廠,但確實已經錯過最佳的建廠時機。反倒是張遂直指南洋,讓他突然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隱隱看到一條光明的道路。
張遂將黃裕的反應看在眼裡,只是自己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黃裕冒不冒險卻是取決於他本人了。
其實他很贊成現在皇帝的做法,正在默默地將這些資本引領到海上,至於能不能暴富便看他們的造化了。
終究而言,商人想要暴利那就乖乖到海上,而想要從廣大百姓的口袋榨取利潤,只有死路一條了。
廣東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