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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心裡話,他們在看到成化帝無法掌控後,便是將大量的精力放在了儲君身上,對當時還是太子的朱佑樘拼命地灌輸仁君想法。
不僅在教育上下功夫,而且還策動是他們文官集團抵死維持朱佑樘太子之位的輿論,更是安排跟徐溥關係密切的張玉嬌成為皇后。
按說,朱佑樘登基後,便要著手處理萬安、劉吉和尹直等媚臣,但誰知道那把刀偏偏落在他們的身上。
現在暴君已經羽翼豐滿,即便他明明已經是天下共知的“不取一文”,結果此次還是給暴君推上了斷頭臺。
“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那裡!”王越輕輕地點了點頭,而後指向前面的一間書店道。
雖然現在時間尚早,但書店已經開了門。
自從弘治登基以來,科舉名額大大增加,而國子監得到朝廷財政劃拔後,便增設了很多務實的學科。
正是如此,現在京城的文風漸盛,各間書店的生意亦是變得興隆起來。
在書店門口處,竟然張帖著宣傳畫報,最顯眼位置則是:《明》刊弘治元年第一期今日隆重上市,歡迎訂購。
“還是謝學士說得好!不取一文,腹入萬兩!”
“以前都說那個不取一文冤枉,但那種人怎麼算冤枉呢?”
“聽說是何喬新花錢邀名,不然哪有那麼多不分青紅皂白之人?”
……
(
此時書店門口站著幾個書生紛紛張望,看到經過這裡押囚隊伍,對囚車裡面的何喬新同樣是指指點點。
何喬新望向對自己指指點點的讀書人,顯得十分憤怒地道:“那幫愚昧的百姓被矇蔽則罷,怎麼這幫讀書人亦已經青紅不分,當真是世風日下!”
“不是世風日下,而是你們那一套已經玩不轉了!以前老夫不過作一首詩,結果因跟你們不合群,竟然被冤枉成作詩怨望!”王越望向那張宣傳畫報,彷彿已經看透一切地道。
一直以來,輿論其實掌握在士大夫手裡,所以他們往往能夠給人物和事情定性,哪怕皇帝都不例外。
此次何喬新明明收了足足十萬兩的貴重之物,結果在這幫文人的鼓動之下,何時新竟然是一個無罪之人。
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一些事情正在悄然發生轉變,而輿論權已經不再是文官集團所獨有,而橫空出世的《明》成為了最大的輿論武器。
何喬新的眉頭微微蹙起,卻是保留著舊觀念道:“你想要表達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明》刊將伱的事情刊登在上面,前幾天上市後,京城便沒有人再敢為你喊冤,而是對你人人喊打!”王越看到何喬新是真不清楚緣由,便索然直接告知道。
就在何喬新為自己成功重新造勢而高興的時候,殊不知而今的輿論權早已經不完全被文官集團所掌控,而《明》早已經成為最暢銷的刊物,亦是帝國最大的宣傳武器。
在最新一期的《明》刊上,由翰林侍講學士謝遷親自主筆。
跟文人喜歡那種捕風捉影的傳播形式不同,謝遷選擇羅列大量的數額和罪證向天下人揭示了何喬新的罪行,更是有了最新何喬新贈給費宏的那兩根人參為證。
沒有了那麼混淆視聽的聲音,沒有那麼多的胡攪蠻纏,讓到事情的真相可以原原本本地呈現在大家的面前。
且不說民眾的目光是雪亮的,而今《明》刊成為時下最廣泛的讀物,致使所有人都透過《明》看到了一個偽君子的何喬新。
當然,最為關鍵還是皇帝透過經營《明》刊,已經成功打造了大明王朝最強大的輿論武器,現在的輿論不再由文官集團主持。
何喬新聽到答案後,一副難以置信地道:“《明》刊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你們是站得太高了,完全看不到現在的讀書人亦是在改變,而今帝國不再是你們這幫人說什麼便是什麼了!”王越抬頭望向慢慢變得敞亮的天空,輕輕地搖了搖頭道。
何喬新看到四周對自己指指點點的讀書人,根本沒有人再維護自己,知道自己此次已經敗得徹徹底底了。
囚車離西市越來越近,大家已經遠遠能看到刑臺。
何喬新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望向王越忍不住感慨地道:“真不知你是哪來的狗屎運,而今連一品官服都已經穿上了!只是你都察院乾的都是得罪人的活,哪怕皇帝給你一個太子太保的虛銜,亦是保不住了你善終!”
“你這是在故意挑撥我跟陛下的君臣關係吧?”王越何等聰明,當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