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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後,李氏立刻下令,除了去請大夫抓藥的小廝之外,府內任何人都不得出府,她再想出去,也已經沒有機會了。
到這個時候,劉嫂自然不再心存僥倖,只是想起小環孤伶伶的一個人,還在府外等她,便覺五內俱焚,悔不該壓不住心裡的憤恨,又起什麼報仇之心,多事下毒,原本以為可以順利逃脫,又替小環報了仇,誰知卻害得母女倆再無相見之日。
王嫂一見劉嫂到了,立刻哭喊道:“劉嫂啊,我平素又沒得罪你,你怎麼將謀害主家這麼大的罪名往我腦袋上安?求求你,抬抬手放我一馬吧!”
劉嫂扭著頭不瞧她,只當沒聽見,趁著眾人不備,同溫柔交會了一個眼神,她那目光裡飽含著哀求之意,溫柔自然明白她是在求自己今後好好照顧小環,心裡一酸,連忙眨眨眼,一來表示自己答應了她的求懇,二來也將差點滴下來的淚再憋回去。
蘇氏勞神了半日,也覺疲倦,但此刻不得不強打起精神來,喝退鬧得她頭痛的王嫂,再審劉嫂道:“聽說你有風溼舊疾?”
這事府裡大半下人都知道,無可否認,劉嫂默默點了點頭。
“那水莽草你一定常用了?”蘇氏久病成醫,多少知道一些藥理,先前聽那兩個大夫說出水莽草這名字來,便想起這味藥是常用來治風溼病的,因此下毒之人,多半也患有風溼。
劉嫂沒有否認,再次點了點頭。想起女兒,心裡總覺不安,咬著牙也要拼一把,於是反問道:“不知夫人問我這個做什麼?難道老爺中的毒,和這水莽草有關係不成?”
蘇氏微微一笑,繞開她的問題不答,只接著問道:“昨日你女兒出了什麼事?”
這一句,問到了點子上,劉嫂本想謊稱治風溼用的水莽草被人偷盜了去,可是這會扯到了小環的事上,連帶出她痛恨趙老爺的心思,她再撒謊也沒用,心中悽楚,便低著頭只顧流淚,默然無言起來。
蘇氏耐著性子再問,劉嫂仍不說話,只是在地上連連碰頭,悽悽道:“請夫人不要再問!這下毒的罪狀,我自認了便是!”
蘇氏見她如此,又聯想到方才王嫂所說的小環之事,目光裡頓時多了一份瞭然,站起來長嘆口氣道:“你乾脆認了,倒也省事!”說著,吩咐那些家丁道:“這謀害主家可是大罪名,把劉嫂押下去送官吧!”
溫柔聞言身子輕輕一震,知道劉嫂要是被送了官,鐵定凶多吉少,到時還不知小環會怎樣難過呢!不過她知道自己在這趙府里根本沒有說話的餘地,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住沒有出去替劉嫂求情,不然一時的衝動,只會讓自己陷入更不堪的境地,也再無餘力來幫忙小環,因此只能忍,再忍!她別過臉去不看劉嫂。
李氏見下毒之人被蘇氏輕易就審了出來,心裡萬分不甘,總想著扳回點臉面,再次插話道:“這樣大的事,難道不等稟過老爺之後再處置嗎?”
“老爺眼下需要靜養,就別再拿這種事去令他煩心了,回頭我告訴他一聲就成了。”蘇氏輕飄飄一句話頂了回去,心裡卻在冷笑,這李氏越來越不把她這個正房放在眼裡了,尋著點話頭就想大做文章!稟過老爺再處置?還不是一樣要送官!
“這——”李氏又討了個沒趣,心裡怨恨更深,咬咬牙道:“好吧!”
事兒到這裡本就算完了,誰知劉嫂先前不哭不鬧,此刻突然卻鬧起來,兩個家丁拖著她也不走,只在地上對著蘇氏死命磕頭,哭著求懇道:“夫人,我一時激憤,我錯了念頭,下毒害了老爺,這事我自個認了,只是求夫人可憐可憐,放我女兒小環一條生路吧!”
“此話怎說?”蘇氏遲疑了一下,停下了步子。
蘇氏身體不好,經受不住勞累,因此常年不見人,不問事,府裡的人事一直由李氏掌管著,劉嫂素知李氏善妒,是個寧可錯殺也不願放過的狠心主兒,溫柔上回與老爺未曾入巷,已經被她差點打死,而小環被老爺強佔已成事實,劉嫂自個在心裡尋思過了,知道李氏壓根不把幾兩贖身銀子放在眼裡,一定不會網開一面讓小環贖身出去的,非要下狠手弄死了,才安心,一來絕了後患,不怕小環出府後過上十個月,再抱個私生子回來認祖歸宗,二來也可以藉著小環給府裡的年輕丫鬟們立個規矩,讓她們不敢心生妄想,於是迫於無奈,才出了下策,準備和小環一起逃出府去,掙那一線生機。
誰想她太過痛恨毀了小環一生的趙老爺,一念之差下了毒,自己也沒走脫,此刻已經到了窮圖末路之時,哪裡還會有什麼顧忌,見了蘇氏,心裡又萌出一點微弱的希望,想著求求看,興許能為小環謀條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