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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離開的時候,溫柔還有信心過上一段時日就將他遺忘,此刻這份信心卻陡然就消失了一半,她手裡緊攥著玉佩,暗問自己,真的能忘掉?真的有把握能將他的身影從心裡完全驅走?
答案,她自己也不知道!
默坐著發呆良久,溫柔才嘆了口氣,將那塊玉佩仔細收好,再看放著玉佩的包裡還擱著兩根銀簪和一副銀鐲,樣式就是最普通常見的那種,佩戴的人滿大街都是,一點也不新巧,不覺有點奇怪,他送著東西做什麼?
再仔細研究了一下,溫柔才發現,那兩根銀簪是空心的,可以旋開,銀鐲也是又寬又扁的空心樣式,內側有個可以開啟的小機關。她不覺心念一動,翻出陸策給的銀票和房契,捲成細條,塞了進去,再將之恢復原樣。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再看,覺得若不是分留意,真的不能發現這常見的銀簪和銀鐲裡竟然另有機巧,不禁暗自歎服起陸策的細心來。
第166章 安排周到
騾車出城後駛了近半個時辰,雲淡就帶著葉昱趕將上來,匆忙中,葉昱只帶了個小包袱,別的東西都沒來得及拿,再看他頭髮有些凌亂,明顯是被人從被窩裡抓出來的,見了溫柔也不知說什麼才好,只是眉梢眼角都透露出一抹淡淡的喜悅神情。
“上車吧!”隔了幾個月未見,葉昱清瘦了許多,瞧上去少了幾分少年特有的青澀,人更沉穩了一些,只是下巴上淡淡的胡茬讓他顯出些許憔悴來,教溫柔多少有些心生悵然,連忙笑著招呼他上車。
葉昱原是與雲淡同乘一騎馬來的,將要上車時,瞧了眼雲淡,似乎在琢磨他是不是要跟著一塊上路。
雲淡見狀笑道:“我還有事要辦。”說著,又向溫柔拱拱手道:“夫人,我先行一步。”話畢,就騎著馬兒絕塵而去,只是他離去的方向不是城內,而是郊野,溫柔猜想大概陸策有事交給他去辦,也沒太在意,只是坐回車內,將車簾拉下。
倒是葉昱聽見雲淡稱呼溫柔夫人,不知怎的,心裡覺得特別難受,明明她都與陸策分開了,怎的這陸家的下人還喚她夫人?只是這話他卻不好意思說出來,再想起溫柔嫁後,曾讓小環邀他數次,他都推脫著沒有上門,又覺得自己退縮躲避過了頭,這是面對溫柔,就覺得有點小小的尷尬和疏離,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好在溫柔倒沒有介意,一路上都在問他別後的情形,對他學武的事情也很感興趣,不過葉昱的回答當然在她預料的範圍之內,初學武藝者,常日裡慣做的事情就是蹲馬步,走梅花樁,做這些基礎的訓練,套路化的拳法刀法也學了兩套,若是要與人爭狠鬥勇是不足的,但強身健體還辦得到,起碼葉昱現在的體力和氣力,都有了明顯的增長。
“其實跟著我,你會過得很辛苦。”聊過一陣,溫柔忍不住嘆了口氣道:“等咱們到了雲州,一切都要從頭開始。”
“雲州?”雲淡找他的時候,情況比較急迫,還沒有對他說過溫柔要去的地方時雲州,此刻聽她一說,葉昱心裡不覺一震,又回想起了隨著父親逃難的那段時日。
“怎麼,你去過?”溫柔瞧見他神情變化,忽然想起先前自己問許叔時,他曾說從京都到雲州需要五六天的路程,而且瞧眼下這出城的方向,倒像是通往她原先住過的元昌城的道路,想必這元昌就在半途中,那麼葉昱當初逃災過來,沒準也有可能去過雲州。
“是啊,我去過。”葉昱點頭道:“不過沒有進城,只在城外逗留了兩宿。”說著,他臉上的神色有些悽清起來,目光迷離道:“當時我和我爹已然餓得慘了,若不是雲州的官兒在城外施粥舍藥,沒準那會就熬不過去了……”眼下,他活著,可是爹爹終究還是去了,他想起這件事來眼睛裡就有酸澀的感覺,只是發過誓不再哭的,尤其是不能再溫柔面前落淚,於是又強自將那淚水給忍耐了回去。
他這樣一說,溫柔的記憶也被觸動了,想起自己一家人從元昌城出來後,夜宿在一個小鎮的客棧裡時,曾聽見過往旅客議論過雲州官兒私自開倉振糧的事情,怪不得雲州這個城名,聽起來如此耳熟。這麼說起來,莫萬江沒準就是因這件事受到了彈劾,而陸策也因這件事惹怒了皇帝老兒,最終和家裡鬧翻?她掐指算算時間,似乎對得上,不覺沉思起來。
“去雲州挺好的。”葉昱當先恢復了過來,點了點頭道:“若是再遇見那個好心的官兒,我得想法子報答他一下。”
溫柔被他的話喚回神來,想到自己不知不覺又想起了陸策,心裡真是有兩分懊惱,三分無奈,趕緊阻止自己再想下去,笑道:“好啊,不過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