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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越發古怪,喜歡猜疑起來,被他這一問,謝天皓有出冷汗的感覺,但還是硬著頭皮答道:“兒臣見識淺薄,哪有什麼見解,只是……父皇知道兒臣與陸策一向走得親近……”
謝正瑞還未聽完,臉色已漸緩,出言打斷他道:“朕有些累了,今兒就別再說這事了。至於那陸策,就讓他在天牢裡先蹲著,你退下去吧!”
“是,兒臣告退。”謝天皓暗自長出了一口氣,退了下去。走到外面,深吸了兩口新鮮空氣,才定下心神。
方才他真是行險了,他一向知道謝正瑞不喜歡沒有見識,只知道附和討好的人,但他不是朝臣,他是皇子,是有希望登上皇位的人,要是在眼下謝正瑞身患病症,情緒不定又喜猜疑的情況下侃侃而談,直抒胸中見解,反倒會遭到猜忌。何況他與陸策走得親近之事,謝正瑞一直清楚得很,甚至還暗中試探過,這個時候他要是挺身而出,為陸策說話,那他從今往後就只能遙望皇位哀聲嘆息了,可要是假意撇清,又顯得心中有鬼,還真是頗費躊躇。
謝天皓滿腹心事的從皇城裡出來,剛要上轎打道回府,一個心腹過來在他耳旁低語了兩句,他臉上頓時有些色變,無比納悶道:“你沒聽錯吧?他當真決定要這麼做?”
“小的絕沒聽錯。”那心腹恭立低聲的回答。
謝天皓的兩道濃眉緊擰了起來,站在原地發了半天愣,方搖頭嘆氣道:“我再想想。”
第二百一十三章千夫所指
次日謝正瑞坐在偏殿那鋪著明黃緞墊的椅榻上,冷眼望著面前案几上高高堆起的奏摺,不發一言。
左丞相沈緣瞥瞥謝正瑞的臉色,再看看案几上的奏摺,明明是初春的天氣,他卻已經開始流汗了,時不時悄悄的一抬手,拿袖子去抹鼻尖上的汗珠。
相比之下,右丞相江瑜則是木著一張臉,站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連動都不動一下。
此外殿上還站著十位年已弱冠的皇子和朝中的文武百官,陸策的父親陸鳳林赫然其間,他面上神情沉穩,連目光都顯得甚是剛毅,與被陸沉舟追著滿府跑的模樣判若兩人。
這不是正式的朝會,但文武百官,一個沒拉,都擠在這偏殿裡了。人很多,說話的卻沒有,上頭坐的皇帝不吭聲,下面站的人連呼吸都斂住,滿殿裡充滿著肅穆而又壓抑的氣氛,教不少人心生忐忑。
謝正瑞沉默了許久,終於板著臉開口道:“眾位愛卿可知朕為何傳召你們?”
殿內眾臣與皇子都心知肚明,但就是沒有一個人回答。
“沈丞相……”謝正瑞的目光轉向正在擦汗的沈緣。
“臣……”沈緣垂目答道:“臣愚昧。”
謝正瑞從一直放在膝頭的三四本奏摺中抽了一本,甩到沈緣的腳下,冷然道:“這是你上的摺子?”
沈緣彎腰捧起一看,正是他請求寬赦陸策的奏摺,一面擦汗一面點頭應道:“正是臣上的奏摺。”
“這本是你的?還有這本,這本……”,謝正瑞瞄一眼奏摺,就隨手扔一本出去。
被皇帝那準頭較差的“暗器”給擲到的朝臣,臉上都有些色變。
謝正瑞將手裡的奏摺扔完,才站起來,深吸一口氣,指著案几上那些奏摺怒斥眾臣:“這些東西朕不用看也知道里頭寫的是什麼。你們是大昭的重臣,朝廷發俸祿養著你們,就是為了讓你們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個個都為陸策求情,他陸策是誰?是被朕削去官職的一介平民!就算事涉陸將軍,也不值得你們如此興師動眾!”
他不罵也罷,這一罵,殿上站的那些原本有點面若死灰的朝臣們,腰板忽然間都挺直了一些,神色也輕鬆了兩分。
謝正瑞盛怒之下沒有留意到這些,走到案几前雙手一推,“譁”一聲,如小山般的奏摺崩塌下來,散落的堆了一地。
“朕沒有功夫看你們這些千篇一律的奏摺,誰替陸策求情了,你們自個站出來!”謝正瑞怒喝一聲,抬眼將眾皇子和朝臣掃視了一圈。
隨著這聲怒喝,沈緣主動站了出來,跟在他身後出列的還有四五位朝臣,除此之外,其他朝臣和皇子竟都紮了根似的站在原位不動彈。
見些情形,謝正瑞心裡訝異。他一向知道陸策人緣不錯,見了那小山一般的奏摺,就料定其中必有一大半是替他求情的奏摺,再加上最先呈上來的奏摺都是如此,於是就大張其鼓的招來眾臣斥誡一番,順便掃掃陸家的面子。誰想一聲喝令,站出來的卻廖廖無幾,他頓時感覺陸家的面子沒掃成,反倒掃了自個的面子,不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