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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沒東西可洗。”繁麗戒備地看著他,渾身緊繃著,不知他又會耍什麼把戲。劉玉堂一步步把話題往深處引,說:“我看過你的檔案。你哥孟繁榮解放前是個開商鋪的,對吧?既是經商,還有鋪面,成分不會低吧?”繁麗聽出他話裡明顯帶著威脅,低頭不做聲。
劉玉堂青黃的臉上泛著油光,皮笑肉不笑地說:“你還有個哥哥是不是在臺灣?你們之間還有沒有聯絡?”他像貓看著老鼠在自己爪子底下無奈掙扎一樣,臉上帶著得意,一雙渾濁的肉眼興奮地發著光。繁麗又氣又怕,渾身直打哆嗦。劉玉堂湊近她,換了一種和緩,甚至親暱的語氣說:“其實啊,我這個人心腸特別軟,看不得別人受苦。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同志,更不該受一點兒委屈。你想想,要不是我保你,你能有今天這麼輕鬆?”
繁麗厭惡地往一邊兒躲著他。劉玉堂的話,使漸已淡忘的噩夢重又出現。她沒想到自己的家世,越過千山萬水,竟然成了劉玉堂降服自己的武器。她的哥哥是臨近解放時,和逃離大陸的許多國民黨官兵一起去的臺灣,於是,他留在四川的親人憑空多了一頂“臺灣特務家屬”的帽子,全家人的一舉一動,都在翻身做了主人的街鄰們的監管之中。老實忠厚的父親在驚嚇和屈辱中很快死去。她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