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網找工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三塊錢一千字,一個月另外有一百八十塊收入,又再笑了三天。我什麼都寫,連影評也寫。”倪匡兄說。
“又笑了?”
“不,不。影評是不拿錢的,寫著玩罷了。那時候張徹也寫影評,在《新生晚報》。他的影評可是怪了,不評電影,只評其他人的影評,像是個皇上皇。我說這部電影好看,他說我講得不對,兩人對罵起來,做了朋友。”
“和《明報》的淵源呢?”
“張徹介紹了董千里給我,都是上海人,談得來, 他當時編的《武俠與歷史》,也是《明報》出版的,我就開始在那裡寫武俠小說。”
“用什麼筆名?”
“叫嶽川。”倪匡兄說。
“第一篇的名字記得嗎?”
“短篇不記得,長的叫《和尚搶書》,寫一大群和尚去搶一本經書。”
“有沒有存稿?”
“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了。”
我說:“我把這些線索記下來,萬一讀者之間有人剪下,看到了也許會寄給你。”
“談到舊稿,就像老友重逢,很有趣的。”倪匡兄說。
“還在什麼地盤寫稿?”
“那是寫作最旺盛的時期,什麼都寫,《大公報》上討論一本小說,我也參加一份,投稿批評,結果也登了出來,雖然也沒稿費。”
“聽說你在《工商日報》上也有個專欄?”
“對對,每天一篇,一千字,有八塊錢賺。”
“那時的八塊有什麼用?”
“哼哈,八塊可是不得了了,和李果珍拍拖時,三塊錢看電影,吃五塊錢的飯,還有四個和菜呢,所以那個專欄叫做《生飯集》。”
“生飯?”
“是呀,寫寫幾個字,飯就生出來了,不叫生飯叫什麼?還有另外一個意思,上海人罵人,說你是吃了生米飯?我的專欄每天都在罵人,這個欄名用得恰到好處,哈哈哈哈。”
第一桶金(1)
“你正式的一份長工,是在《明報》,我們就從《明報》談起,你是怎麼認識金庸先生的?”我問。
倪匡兄說:“我在《武俠與歷史》的文章愈寫愈多,中篇長篇都有,在《明報》成立第二週年的酒會上,應該是一九六一年吧?見到了查先生,他就叫我到《明報》去做事。”
“最初的薪水有多少?”
“六百三十塊一個月,由沈寶新先生髮的,其中有一張五百塊的大牛,香港人叫棉胎的,真的像被子一樣大。拿回家後,和倪太兩人拚命往牆上刮。”
“刮牆?”
“是呀,看看是真的還是假的。”
“刮牆怎麼會知道?”
“往塗得粉白的牆上刮,真的會留下一點點的顏色,假的一點也留不下,真奇怪,用過棉胎的人都知道。”倪匡兄說,“刮出顏色,當然又笑了三天。”
“到了《明報》,第一件做的是什麼事?”
“當年是武俠小說的全盛時期,報紙上除了查先生的文章之外,需要人寫大塊頭,二千字左右的。找不到人寫,就叫我寫了。”
“記得叫什麼嗎?”
“《南明潛龍傳》,一連載,連載了幾十萬字,還出了書,查先生難得地替我寫前言,他說看了一定會滿意。這本書後來還有人記得,批評我寫得一塌糊塗,我承認。我沒有說自己的文章寫得好,看得下去就是嘛。”
“後來呢?”
“後來愈寫愈多,報紙上已經有兩篇武俠小說了,還要寫一篇新派的,所以要用很多不同的筆名。”
“薪水照舊?”
“不,查先生很大方,另給我十塊錢一千字,但是合同訂得很怪,十塊錢之中,有六塊是稿費,四塊是版權費,今後出書,公司不必再付。”
“什麼叫新派武俠小說?”我問:“不是科幻嗎?”
“就是用現代的人物罷了。我寫第一篇就用衛斯理當主角的,一點科幻成分也沒有。”
“後來怎麼變為科幻的?”
倪匡兄說:“我向查先生說,與其寫新派,不如來一點和舊的不同的東西。”
“查先生也接受了?”
“他說沒有問題,儘管寫好了。我便開始用冬蟲夏草做題材,寫細菌侵犯人體的衛斯理的故事,大受歡迎。”
“這些稿子有沒有存底?有沒有出過書?”
“所有衛斯理小說都出過書,還要感謝一位叫溫乃堅先生的,也是文化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