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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
“看看也是很有趣的。”他說。
“現在有很多大陸青年,說看你的書,你對未來的事都看得很準。”
“什麼時候我改行去當相命先生,哈哈哈哈。”他大笑。
“最近上映你原著改編的《藍血人》,要不要我寄張VCD給你?”我問。
“不不不。”他說:“自己的東西,別人改,一定認為不好,不好的看了就生氣。我找什麼氣來生?”
“你今年多少歲了?”我問。
“六十七。”他回答。
“算中國歲還是外國歲?”
“歲算還是外國人的方法好一點,中國人的總算不清楚。”
這點我同意。
“人生一過六十,每一天都是賺到的。我已經多賺了七年,再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緊了。最要緊的是:一天活得比一天快樂。哈哈哈哈。”他又大笑四聲,收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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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病
有製作人對倪匡兄的《六指琴魔》原著念念不忘,要我打電話詢問版權事。
“哈哈哈哈,”他大笑四聲後說:“老得掉大牙的故事,還有人要。”
“可見你老兄本事高呀!”他聽了大樂。
“對了,香港怎樣了?”他問。
“雖然沒宣佈為疫埠,但大家當香港已是一個了。”我說。
“六百萬人,一千多個患病,應該冷靜一點對付。”他嘆氣。
“就是嘛。”我說,“總得活下去呀!”
“問題出在恐慌,”他說,“人對不知道的事都會恐慌,現在研究不出病原在哪裡,不懂得是什麼病菌,也找不到救藥,才會產生這種現象來,特效藥遲早會出現的。”
“真想不到香港會淪入這個地步,什麼經濟差,什麼官不好,香港人都終於熬下去,就沒計算到這場病來!”
“你怎麼樣了?”倪匡兄問:“我今天還和倪太說,這場病打擊得最厲害的是兩種行業,飲食和旅遊,這兩種都和蔡瀾有關。”
“還好,”我說:“也不是單靠這兩樣生存,在香港就是悶出鳥來罷了。”
“對嘛,就算沒生病,那種感覺是不好的,你不如出去玩幾天。”他說。
“有些國家派年輕護士在入境處檢查,真的有病沒話說,打幾個乞嗤,就抓你去隔離,豈不冤枉?臺灣酒店還貼出告示說不歡迎香港人呢!活這麼久了,還要遭受白眼?”
“你還是和查先生來美國好了,”倪匡兄說,“這裡還不當它是一回事兒。”
“也是個好主意。”我說。
去三藩市找他聊天,樂事也。就不知道有沒有恐怖分子炸美國機,乘國泰好了,但國泰又說要停航。這場病,令人心煩!
該死
打電話和倪匡兄聊天,通常在家的時候他都不自己聽,都是倪太接的。
“倪太呢?”我問。
“又去香港。”
“這次一定要好好請她吃飯,但是我過兩天要去北海道,她能住多久?”
“很久。”
“那聖誕節你一個人過?”
“我過冬也是一個人,聖誕節也是一個人,新曆新年也是一個人,農曆新年也是一個人,元宵也是一個人吧。”他說:“我喜歡一個人,不要緊。”
“那倪太也放心——”我說。
“放心。”他說,“來了美國十年,她至少回香港四十次,每次飛機票三千多塊美金,加起來也要一百多萬港幣,好在都是倪震出的錢。”
“這一點我也覺得這個孩子真好。”
“他自己用起錢來反而很省的。”倪匡兄愛兒之意,從語氣中聽得出。
“在外國住慣了,香港人亂花錢的壞習慣都會改掉的。”我說。
“也不能說是壞習慣,賺多花多,賺少花少,很自然。”
“一個人幹些什麼?”我問。
“我剛要做午餐吃。”他說,“做做飯,養養魚,讀讀書,看看錄影碟,忙得要命。總之要找事情做就是,我真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不找事情做。”
“我有一個朋友,移民到西雅圖的小鎮去,剛去的時候所有老太婆都從視窗探頭出來看他,後來有什麼人來了,他也從視窗探頭出去看人家。什麼事都不做,最後死了,名副其實地悶死。”我說。
“哈哈哈哈。”倪匡兄弟,“這不叫悶死,這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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