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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話讓溫惜花聽得肅然,此前他從未見過寧徵,只是聽說這位二少爺長年在外走鏢,擅使掛門長刀,性情耿直豪邁,聲譽頗著。今日聽他說話,不止條理分明,更有寧家其他人身上看不到的高瞻遠矚。
振遠鏢局幾次交往下來,溫惜花對寧嘯中頗為失望,覺得此人精於算計,城府太深。曾幾何時,“百步穿楊”寧神弓帶領一幫兄弟在打下一方天地的豪氣,已在數十年江湖生涯中再也看不見了。此後見寧淵、丘冷衫都讓他對振遠鏢局的評價大打折扣,但是今日見寧徵表情剛毅,思慮周詳,方才感到虎父無犬子這句老話實在有些道理。
溫惜花沉吟片刻,才笑道:“可惜令尊已放出話去,到了日子這件事無法交待,我不怕自己的招牌倒了,你父兄也不會善罷甘休,終究還是會有人查出來的。”
寧徵搖頭道:“不會的。我相信除了惜花公子,這件事江湖上再沒第二個人能查的出究竟來。”
溫惜花苦笑道:“你太抬舉我了,我跟你保證,只在這洛陽城裡,就有三個人能查的出這件事來。”
寧徵奇道:“其中一人自然是你自己了,另外兩個呢?”
溫惜花微微一笑道:“一個是我的姊姊,另一個,是我的朋友。”
寧徵恍然大悟道:“不錯,洛陽城裡又有什麼事,是能瞞得過溫家當家的。你說的另外一人,莫非就是沈白聿?”
聽他略有懷疑的語氣,溫惜花也不奇怪,只是道:“論智謀心機,他與我相差無幾,對形勢的判斷力,甚至還勝一籌。他唯一的缺點就是江湖經驗太淺,不夠狠辣。若有一天,非要與他一較生死,我真沒有十分把握可以從他劍下逃生。”
寧徵嘆道:“竟能得惜花公子這樣的讚譽,江湖人對沈白聿的誤會都太大啦。幸好你們是朋友,不會有真的要分出生死的一天。”
溫惜花笑了笑,卻低聲自問道:“不會嗎……”
沒等寧徵詢問,他已抬頭道:“寧兄,若是令尊令兄迫我,我可以幫你這個忙。不過在那之前,我也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寧徵喜道:“多謝!溫兄請講。”
溫惜花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道:“寧兄此舉,除了替振遠鏢局打算,有沒有一點為著自己的私心?”
呆了好半晌,寧徵才苦笑道:“溫兄這一句刺的實在,簡直比聞名江湖的方天銀戟還要鋒利幾分。”
兩人相視之下哈哈一笑,寧徵又道:“若說我一點私心沒有,那便是在睜眼說白話,其實我不但有私心,還有不止一點私心。”溫惜花笑眯眯的,也不打斷他,聽他道:“我聽寧湄說過你問她的話,就知道你已經大約覺察到真相了。唉,我父已年邁,對待兒子難免不能一碗水端平,只是大哥,大哥他居然這樣鬼迷心竅……”
見溫惜花似是早已知曉的樣子,寧徵索性一點也不瞞,坦白道:“大哥對我娶千紅的事情十分忌諱,一方面自然是千紅她來路不明,武功路子又詭異;另一方面,他也暗地歡喜我娶了這樣一個老婆,我爹嘴上雖不說,其實卻對千紅很有微詞,只是礙於我和寧湄的面子不肯發作罷了。我娶了千紅,也是表示我無心鏢局的事務,只想跟心愛的人平平靜靜的過完一生。
只是大哥也未免逼人太甚,今次之事,千紅或有莽撞,但若沒有她攔著,幾個寧湄肖四也給人宰了,更別說能生擒賊人。他何必苦苦相逼,非要把不實的罪名強加在一個女子身上。”
溫惜花見他神情又是憂慮又是悲憤,不禁在心裡嘆了口氣,誰能想到小小一個寧家,鬥爭也慘烈至此?他道:“既是這樣,我若能查清真相,為尊夫人洗刷冤屈,豈不是一件好事?或者……,寧兄也有什麼顧忌?”
聽了他的話,寧徵先是怒容滿面,很快又變得黯然,許久才無奈的嘆口氣,道:“不論溫兄相不相信,我雖不忿大哥的作為,他也始終是我的同胞手足,我從無趕盡殺絕之意!”
他的話斬釘截鐵,自有一種誠摯之極的味道,溫惜花立刻歉然道:“剛剛是我說話不經考量,得罪之處還請包涵。”
寧徵笑道:“無妨,我說話前後矛盾,也難怪溫兄會有這樣的猜疑。至於千紅,我既娶了她做妻子,不論她過去樁樁怎樣,將來種種如何,作為她的丈夫,我自然是要一應承擔。縱使她錯了,她做了,那又如何!再者,千紅為人看似冷淡,其實極重情意,她和寧湄感情極好,絕不會做出讓寧湄傷心的事。”
溫惜花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許久才道:“尊夫人身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