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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續道:“小方說振遠鏢局的人在外面找你去幫忙;看你一時回不來,那邊又確實催的很急,小方就替你去了。過了兩天,振遠鏢局又有人帶著一封信從洛陽過來,他們說不但沒有見過小方,之前也根本沒有派過人來。我這才知道不對,趕緊飛鴿傳書到洛陽去查,又加緊派人四處找你。”
蘇綵衣又道:“洛陽那邊一點訊息也沒有,振遠鏢局的人先回去了,留了這封信。”
她從手邊把信拿出來,遞過桌子去。溫惜花看著信封上的字,眉頭皺了起來,卻不去拿,道:“先後來找小方的人你可都見了?”
蘇綵衣臉一僵,只好道:“先……先小方被我從小樓趕了出去,沒過幾個時辰,他就回來和我交待了一聲,說你若回來就去洛陽找他。我手下的人只說見到他和一個方臉濃須的男人在門口說了幾句話,由形容來看,似是振遠鏢局的副鏢頭丘冷衫,說不出有什麼特徵。第二次來的人是丘冷衫和總鏢頭寧淵。”
所有的線索蘇綵衣顯是都已查過,溫惜花凝神想了一想,拿過信,點頭道:“我都知道了。”
他起身朝沈白聿使了個眼色,又回頭去看六神無主的蘇綵衣,暗歎一聲,終忍不住彎身扶住蘇綵衣的手,輕喝道:“綵衣!”蘇綵衣一震,抬頭看他,溫惜花給她一個從容的笑容,道:“二十天之後,渭水之東,你定要記得去給小方助陣。”
蘇綵衣眼睛亮了,溫惜花為人雖風流戲謔,卻從不輕諾少信,只要說出的事情,就不會做不到。用力點點頭,直到這刻,她終能露出真正安心的神情。
出了聽雨榭的門,溫惜花忽然自己笑了,轉頭道:“情之一字,竟磨人至此。我當初認得蘇綵衣的時候,她又狠又辣,根本不把旁人放在眼裡,現在居然變得這麼乖這麼好哄,你說好玩不好玩?”
沈白聿頗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朋友不見蹤影,為什麼我覺得你反而很高興?”
溫惜花苦笑道:“我這是苦中作樂。唉,老天從不為我多想,一個麻煩已經夠多,何況兩個,何況三個?”
沈白聿皺眉道:“你說的兩個麻煩我知道,一個是方勻楨失蹤,另一個既然跟振遠鏢局有關,那就是為了那支被劫的暗鏢了。這第三個卻是什麼?”
溫惜花抽出懷中的那封信,在手裡晃了一晃,隨手就拋在一邊的護城河裡。他立在河邊,就那麼看著白色的紙箋霎時浸了水,慢慢暈出黑墨,又很快被水流沖走。最後轉過來笑道:“這第三個麻煩,才是最大的麻煩。”
已是秋末,天空一色清澄明淨,和風徐徐。
沈白聿看著溫惜花臉上銳利深沉的笑容,第一次覺得,對這個人的瞭解,遠遠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多。
“去洛陽?”
“不錯。我的三個麻煩裡,兩個都在洛陽,剩下的一個也和洛陽有關。”
沈白聿道:“你說的和洛陽有關,是不是因為誘走方勻楨的人打的是振遠鏢局的名號?”
溫惜花輕輕搖頭,道:“不。這個圈套,本是用來對付我的。小方會在這裡,是因為半個多月前,他受人之託要帶一樣東西給我。我們約好在聽雨榭相見,結果中途我撞上你的事離開了。”
沈白聿續道:“所以,方勻楨出事,是有人不希望那件東西落到你手上。這東西是什麼?”
意味深長的一笑,溫惜花道:“是一張紙,一張空白的青色宣紙。”
沈白聿目光微動,笑道:“是了。既然是青衣樓的紙,那出手的就必定是青衣樓。可惜此事說穿了很簡單,卻從哪裡去找青衣樓的人?”
溫惜花也笑了,道:“這個說穿了更簡單——出事的時候,小方還沒死。”
出事的時候,就是方勻楨被騙走的時候,他既然被騙,就肯定是活著的。溫惜花的話,豈不是廢話?沈白聿卻拊掌大笑起來:“不錯。如果為的是東西,可奪可搶;如果為的是滅口,可殺可廢;但是大費周章騙人離開,無非是方勻楨確實知道了什麼,而他們又害怕因此別人也知道了什麼。既然這樣,根本不必去找青衣樓,他們自然會找上門來。”
溫惜花嘻嘻笑道:“小白,果然還是和你說話最是省力。想想,自從前年過年一起去皇宮以後,我好像都沒有和你這麼說過話了。”
沈白聿面不改色的道:“溫公子,你似乎不記得我們已是朝廷欽犯,正被四處通緝,在大街上這樣講話,是想讓人拿了送官嗎?”
溫惜花忍不住大笑出聲,道:“我真的忘了,虧你還記得。那個通緝令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