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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這塊木炭,實實在在,是一塊普通的木炭,一點也看不出有甚麼特別的地方。
白素比我細心些,她問:“三叔,你說過,在炭幫,知道有這塊木炭的,只有三個人,是不是在炭幫之外,另外還有人知道呢?”
祁三道:“當然有人知道!”
我不知道祁三何以講得這樣肯定,祁三已經道:“我們來這裡之後,四嬸造了這座房子,買了這幅地。帶出來的值錢東西不少,可是坐吃山空,消耗又大,陸續出來的人,四嬸和四叔一樣,都加以照顧,漸漸地,錢用完了,一些珠寶、古董也賣完了,四嬸才找我和老五商量,取出了這塊木炭,並且將四叔對她講過的話,轉述出來。”
邊五道:“這是我第一次知道有這樣一塊木炭。我一聽,炭可以換金子,已經不信,三哥和我講了這塊炭的來源,四嬸道:‘四叔吩咐我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可以出讓這塊木炭,可是要同樣體積的黃金。’我和三哥一商量,不妨在報上登一段廣告。”
邊五在說的,自然是他們第一次登廣告要出讓木炭的事,那時我可能在外地,所以未曾注意到曾有過這樣的事。
他們第一次刊登了廣告之後,當然真有人和他們接洽過,不然,就不會有“價格照前議”這樣的句子,出現在第二次廣告之中了!
我欠了欠身子,問道:“廣告登出了之後,和你們接頭的是甚麼人?”
邊五道:“廣告一連登了三天,完全沒有反應,我和三哥,心裡都有點嘀咕,我對三哥說:‘四嬸別是記錯了吧!天下哪有炭和黃金,都可以用大小來計算的?’三哥道:‘不會的,四嬸對這種事,一直十分細心。幫中多少瑣碎的事,四嬸整理得清清楚楚,何況這樣的大事!再等兩天,看看情形怎樣!’”
祁三吸了一口氣:“當時我對老五說再等兩天,其實我心中,一點把握也沒有,可是又過了兩天之後,我們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是……”
祁三說到這裡,向邊五望了過去,邊五立時道:“電話是我聽的。打電話來的那個人,自稱姓林,說是對我們登的那段出讓木炭的廣告,十分有興趣,要來見我們。我當時就回答他道:‘你來見我們沒有用,你是不是肯答應我們的條件?’那人在電話裡道:‘當然願意,不過還有點事,要見面再談。’在我和那人講電話之際,三哥走過來,我叫那人暫時等一等,就和三哥商量了起來。”
祁三接著道:“老五向我說了那人的要求,我一想,那不成問題,那個人說他立刻就來見我們。”
祁三透了一口氣,又道:“放下電話之後,我和老五一起去告訴四嬸,四嬸聽了,很是感慨,對我們道:‘我也不知道一塊炭有甚麼特別,只不過四叔將這塊炭交給我的時候,講得這樣鄭重,一定有他的道理。既然真有人要,我們又等錢用,也只好--’四嬸講到這裡,難過得說不下去,我們想起過去的日子,也著實感嘆了一陣。”
邊五接著道:“那時,還不如現在這樣艱難,還有幾個人跟著我們,做點雜務,所以,那個人來的時候,並不是我和三哥迎進來的。”
邊五這樣說,目的自然是想我們瞭解當日他們和那個姓林的見面情形,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邊五又道:“我和三哥一直陪著四嬸在談些過去的事,直到樓下有人叫,說是客人來了,我和三哥才一起下樓來,客人在小客廳,也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我和三哥才一進來,只看到那人的背影,就呆住了!”
邊五說到這裡,他半邊臉上的面肉,不住抽搐著,神情變得更詫異可怕,祁三的神情也顯得異樣,他們靜了片刻,祁三才道:“我和老五一進來,那人--”他向一角指了指,“就站在那裡,背對著門口,在看牆上的一幅畫--那時,牆上還有不少字畫掛著,不像現在那樣。那人的衣著普通,我和老五一見到他的背影,就著實嚇了一跳!”
我還有點不明白,問道:“一個人的背影,有甚麼特別的地方?”
白素比我聰明,她道:“我想,這個人的背影,一定和若干年前,找上炭幫來生事的那位林子淵先生,十分相似?”
祁三連聲道:“是!是!”
白素又道:“這個人也姓林,他和那個林子淵,有甚麼關係?”
祁三和邊五都現出佩服的神色來,祁三道:“白大小姐,你聽下去,自然會知道。”
白素點了點頭,不再插口,我也沒有說甚縻,祁三又道:“我和老五兩人,怔了一怔,那人已轉過身來,當他轉過身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