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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了一口氣:“如果封了窯之後,沒有生火,又開啟窯來,那會怎樣?”
我這樣一問,邊五睜大他的單眼望定了我,祁三無意義地揮著手:“絕不能這樣做,也……從來沒有人這樣做過!”
白素碰了我一下,示意我別再問下去。我也不想再問下去了,因為任何事,一涉及“規矩”,幾乎就是沒有甚麼道理可講的。
【第五章】
我沒有再說甚麼,邊五和祁三,顯然在等激動的情緒平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祁三才道:“那人提出了這樣的一個要求,我們三個人,當時就怔住了!這是炭幫最大的禁諱,這人竟然毫不避忌地提了出來,這不是分明要我們炭幫好看?老七年輕,沉不住氣,一伸手,就抓住了那人的手臂,喝道:‘你來找岔子,得拿真本事出來!’老七是擒拿手的名家,他一抓住了那人的手臂,只當那人一定會反抗,所以先下手為強,立時出手,手腕一翻--”
祁三講到這裡,我就“啊”地一聲:“這下子,那陌生人的手臂,非脫骱不可!”
祁三和邊五一齊吃了一驚:“衛先生,你認識這個人?”
我道:“當然不認識!不過從你們形容之中,我想這個人一定不懂武術,他不會武術,老七使的這一招是虎爪擒拿中的殺著,那人還不糟糕?”
邊五嘆了一聲:“是!誰知道那人竟然一點不懂武功,老七一出手,‘拍’地一聲響,那人的手臂便脫了骱,連老七也一呆,那人痛得臉色煞白。三哥在一旁看出不對,忙道:‘老七,快替他接上,來者是客,怎麼可以這樣魯莽!’三哥是在替老七的突然出手找場子,老七呆了一呆,伸手一託,將那人的臂骨託上了節,那人痛得坐了下來,好一會出不了聲。三哥心細,走過去,拍著那人的肩:‘朋友,你剛才的話,再也別提,這是我們幫裡的大忌!雖然你是空子,可是叫幫裡的兄弟聽到了,我們也難保你的安全!’那人聽了三哥的話,哭喪著臉,好一會不說話。”
祁三接上去道:“我們還以為那人就此不提了,這時,我認為他多半是受了甚麼人的攛掇,來找麻煩的,想好言好語在他口中套出究竟是誰指使他來的。可是,那人緩過氣來之後,竟然又道:‘求求你們,開秋字號窯,我有十分要緊的事!’”
祁三說到這裡,略頓了一頓:“到這時候,老五也沉不住氣了,喝道:‘滾你媽的蛋,你再說一句,將你腦袋揪下來!’別看那人文弱,倒還挺倔強的,他道:‘就算將我腦袋揪下來也不要緊,可是我的要求,希望你們答應!’”
我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道:“那陌生人要開窯,究竟是想幹甚麼啊?”
祁三道:“是啊,那人這樣堅決,我們倒也不便一味呼喝他。一個人拚著掉腦袋,也要幹一件事,總有他一定的道理!”
白素道:“或許,他以為你只是恫嚇他!”
祁三一聽,立時向邊五望了一眼,邊五一言不發,一伸手,就拿起了几上的一罐香菸來,伸手一捏,香菸罐被捏得成了一束,鐵皮像是紙頭一樣!
邊五雖然沒開口,可是他的意思,再明白也沒有。他在當時,用“把你惱裝揪下來”的話去嚇那個陌生人之際,一定有著同樣的動作,表現了他超特的手力。那時他當然雙手俱全,這樣的動作,叫人深信他可以毫不費力地將一個人的腦袋揪下來。而那陌生人居然不怕,自然使邊五他們,對這個陌生人另眼相看。
祁三又道:“我就問他:‘你要開窯,究竟是想幹甚麼?’那人立即回答:‘我要在窯中,取一樣十分重要的東西出來!’老七吐了一口口水,道:‘呸!窯裡面有甚麼重要的東西,除了木頭,還是木頭!’那人道:‘就是一段木頭!’”
祁三說到這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下,心中也莫名其妙,心想這個陌生人實在太古怪,木頭,在當地滿山遍野都是,何必硬要去犯人家的忌諱,將封好的窯開啟來,在窯中取一塊木頭!
邊五道:“當時,我們三個人都忍不住了,大聲喝罵著,也許是由於我們的聲音,驚動了四叔,四叔走了進來,問:‘甚麼事?這位是--’老七一見四叔,就將那人的要求,轉述給四叔聽,四叔的臉色十分難看,厲聲道:‘朋友,你和我們有甚麼過不去?’那人道:‘你別誤會,我只是想取回一段木頭!’四叔厲聲道:‘甚麼木頭,你說清楚點!’”
祁三接上丁口:“真怪,那人的行動,我到現在,還如同在眼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