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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呢?
只有早日搞掉荀珏,才能早日讓他的女兒解脫。
季矜唇瓣微翹,她的臉上卻並無任何哀色和愁容,她握緊季相的手道:“阿父,女兒並不覺得委屈。”
季矜的確是不認為自己受委屈了,她只是做著她自己心中認為應當做之事而已。
見著季矜柔和平靜的臉色,季相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只得再三叮囑道:“姝姝,在他身邊你要多加小心,切勿以身犯險。”
說到此處,季相忍不住抓緊了季矜的手道:“若是遭遇了任何危險,你一定要想方設法報信出去,一定要拖延時間等阿父去救你,知道嗎?”
“阿父,我懂得的,你不用憂心。”
季矜心底一暖,忍不住臉上笑意加深安慰季相道。
這讓季相微微放心下來,他的女兒自保能力還是有的,他心神一鬆就忍不住昏昏欲睡了。
殷氏和季矜扶著季相的身子躺好,幫他蓋好被子,母女倆這才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
殷氏自然拉著季矜走去了另一間屋子裡,她們母女倆也是有好些話要說。
殷氏是自從這次季相出事之後,她才漸漸地瞭解到了這其中的一些事情。
她萬萬沒想到,季矜這次的出嫁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艱難萬分,不,這已經不僅僅是艱難了,而是她身處險境兇險萬分了。
季矜竟然嫁給了相府的仇人,這恐怕比季寧的處境更加不好。
若先前只是朝堂上的政敵不對付,若荀珏當真喜歡季矜的話,那還有轉圈的餘地。
然而此間兩人之間隔著這般的深仇大恨,和自己的仇人在一起怎麼可能會有幸福可言呢?
自然是得想法子快快分開才是。然而殷氏想到這是聖上賜婚,想要和離都不容易。
彷彿看出了殷氏心中在想什麼,季矜握住殷氏的手安慰道:“阿母,此事我和阿父心中早有計較,您無需憂心。”
“可是,”殷氏看著自己的女兒這般美麗的面容和曼妙的身段,要是這門婚事維持得久了,荀珏他當真能夠一直忍著不碰她嗎?
“阿母,船到橋頭自然直,無需庸人自擾,多想無益。”季矜握住殷氏的手更加用力了幾分。
計劃又怎麼趕得上變化呢?季矜心中一向不會是多想其他的,一切順其自然便是了。
“話是如此,唉,聖上到底為何要賜這樣的旨意啊?”殷氏輕撫著季矜的髮絲忍不住嘆息道。
幸虧殷氏這話也只是在季矜的面前說說而已,若是被有心人給聽到了,又是一個藐視聖上對聖上不滿的罪名下來了。畢竟如今的相府可是被人盯著就等著他們犯錯呢。
“阿母,其實在嫁過去之前,荀珏曾今給過我選擇,他說我若是不願意嫁的話,他會想辦法讓聖上改變主意的。”
季矜的臉頰在殷氏覆在她臉上的手裡輕輕蹭了蹭,柔聲道。
“什麼?那你為何?”
殷氏聞言大驚失色,不敢置信地看著季矜問道。
她自己的女兒她還不瞭解嗎?季矜一向不喜歡攙和到這些麻煩事情裡面去,可是這次她為何反其道而行呢?
“阿母,這次並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小事,它關係到了相府的存亡。”
“女兒身為這個家的一份子,對此義不容辭。難道您要我眼睜睜看著阿父為了這個家孤軍奮戰,自己卻袖手旁觀不出一份力嗎?”
季矜端肅了自己的臉色,她一臉認真,眸底泛著堅決的光芒,不容置疑地對殷氏說道。
殷氏忍不住眼眶泛紅,一把緊緊地抱住了季矜哽咽道:“姝姝,我的女兒啊!”
季矜伸手抱住殷氏的背脊,輕輕的給她順氣安慰道:“沒有阿父阿母,沒有季家的話,怎麼可能會有女兒的好日子過呢?”
所謂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季家若是季相倒下了的話,他們這個家也就散了。
然而季家此時遭遇了此等危機,她若是不想著為季家出一份力保住季家,反而想偏安一隅的話,這個想法也未免實在是太可笑了,沒有季家根本就不會有她。
殷氏心知季矜說得有理,她自己心底也是認同的。
只是更是因為明白,她自己心底才會更加忍不住為自己的女兒難過。
季矜的性子殷氏再瞭解不過了,她又不是季寧,她怎麼可能做得來曲意逢迎虛情假意呢?
更何況,她的心裡還有著她阿父和阿姐都沒有的善良柔軟,這一點此時對於她而言正是致命的,會狠狠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