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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聲喚道,順便使了個眼神給旁邊的小童,要他叫安行過來。
但那人並沒有反應,他只是有點茫然看了看靈堂,他不由自主地皺眉。
雙淨肯定不喜歡那樣的地方。
若是那人的葬禮,應是在小溪流泉的湖畔,躺在百花綻放的花叢之中,靜靜地枕著一葉扁舟,隨波而去,往不知數的未來駛去。生命和愛情對她來說是一場奮不顧身的冒險,那麼,死亡也應是如此。不是這樣禮數皆全的嚴肅喪事,這麼多人悲慟哭泣,讓她走的不安寧。
再往前走了一步,玄生只覺得胸口沒有了空氣即將窒息,他感到一陣無法描述的痛楚從胸口擴大,方才未曾感到的傷痛彷彿嚴重了成千上萬倍,頓時無法站立,單膝地倒在地上。
“玄生?”這時從寧都這裡得到訊息的安行趕了過來,身後跟著七石門的其他弟子,她見狀不覺驚愕地問道:
“……你跪在我們家劉伯伯的靈堂面前做什麼?你認識他麼?”
寧都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要因為忍笑而扭曲的不成樣了。
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玄生才緩緩地轉過頭來。
“什麼?”她剛剛說了什麼?
安行見他一臉蒼白,雙眉之間仍有悲痛,又見妹妹站在一邊而臉部僵硬扭曲的樣子,就大致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不覺長長地嘆了口氣,道:“死者為七石門的大管家劉伯,他是葉氏的三代管家……前幾天,因為某些事情,而重病大發逝去了。”又忍不住皺眉:“你認得他?”
“我……”玄生愣了半天,才勉強說出這樣的一個字來,卻是腦海打結,怎麼都轉不過彎來:“我……不認得他。”
“那你半跪半坐在這裡幹嘛?”
“我……我以為……”我以為是葉雙淨毫無生氣的躺在那裡。這句話剛從腦海裡冒出來,他忽然就感到一陣舒緩,這時才意識到胸口上火辣辣的傷口正在突突的做疼。
“他以為是門主的喪事呢。”寧都在一旁毫不負責任的煽火道,滿臉的幸災樂禍。
此話一出,站在安行後面的十幾個弟子都沉下了臉。
“得了,我知道了。”安行揉著太陽穴蹙眉道:“我們門主就算身體欠佳也不需要閣下這樣咒人,敢情閣下有不看靈牌就跪拜的習慣呢。”見玄生轉過頭去看了靈堂又滿臉抽搐的轉過頭來,她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算了算了,來人,把半月城的二少主扶去大堂,然後快請大夫來看看這傷勢,其他人各就各位,我有話要和少俠談。”
歸程路·縱使相逢應不識 2
“得了,我知道了。”安行揉著太陽穴蹙眉道:“我們門主就算身體欠佳也不需要閣下這樣咒人,敢情閣下有不看靈牌就跪拜的習慣呢。”見玄生轉過頭去看了靈堂又滿臉抽搐的轉過頭來,她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算了算了,來人,把半月城的二少主扶去大堂,然後快請大夫來看看這傷勢,其他人各就各位,我有話要和少俠談。”
“姐姐……”寧都跺腳噘嘴,眉目間還有怒氣:“就這樣放了他了?只不過是嚇了他一下,他心疼了難過了後悔了就能補償我們門主過去五年的痛苦麼?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你別攪局了,二少主怎麼樣,門主自己心裡有數。”安行瞥了仍然呆在原地的那人一眼,只見他全身上下皆是黃土灰沙,可見是一路風塵滾滾的趕著過來的,青色的衣袍胸襟前被血染了一大片紅色,卻似是沒有意識到似得,只是有點反應不過來的無神看著前方,雙眸雖然沒有焦距,但已帶了狂喜和輕鬆的笑意,便轉過頭來對妹妹說:“到時候他出了事兒了,心疼的還不是我們家那位。你就別多事了,這裡就交給我吧。”
寧都不情願的行了一禮,又狠狠地向玄生瞪了一眼,似是目中有刀子似得,這才帶了眾子弟退了下去。
“嗚……”知道雙淨未死,玄生身體一輕鬆下來就感到被寧都刺的那一刀的傷痛頓時爆發了出來,雖然她在最後時刻收回了部分的力量,玄生也有極好的武功底子可以擋住,但這幾天身心都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時體內的真氣不免混亂翻滾,那疼痛就加倍的傳了過來。
安行急忙上前扶住他,雙指在傷口旁邊一點,有最後幾滴血流了出來,然後便慢慢地止了,見狀她又一掌向他背上揮去,微微用力,手掌撫在他身後,從背脊提到了頸處,只聽哇!地一聲,頓時玄生吐了一口帶黑的血出來,先是感到頭腦沉重暈眩,後來卻慢慢地清醒過來,逐漸好受了許多。
“多謝姑娘……”他喘息著謝道,雙淨還活著的訊息讓他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