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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要等到繁華落盡了,才記起花開堪折直須折。
為何要等東河滾滾於海盡,才去欣賞細水長流。
為何要等到桑田滄海物是人非海枯石爛,才去記得那人的好那人的笑。
玄生只覺得那冷意從頭到尾直達心底,每一聲呼吸都覺得是出出入入的刀,割在喉嚨裡,劃在心中。
無論用什麼文字都無法描述他現在所感到的冷意和彷徨。
“是誰?!”忽然身後凌然一聲喊道,一隻手直直向他抓來!
譁——!
寧都閃身避開那人的攻擊,衣袖卻被刷!地一下撕下了一大半,還好她避的快,眼前這人的怒氣和殺氣就如鋪天蓋地的風暴狂雨一樣落了下來,他光是站在那兒就能感到一陣陣凌厲的殺氣撲面逼來。
“玄生?”她有點驚訝地站在原地看著他。
“!”玄生這才反應過來,見眼前的人是寧都,才緩緩地收回了手臂,慢慢地低下頭:“見過姑娘。”
寧都頓時沉下了臉:“你來做什麼?七石門不歡迎你!”
“寧都姑娘……門主她……”玄生猛然萌生了一絲希望,急切地看著她的臉問道。
“你還有臉來問我!”寧都頓時氣得臉色發白,雙眼瞪起,不覺悲憤的發抖,一手指著他,卻是話都說不完整:“你……你……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好好好好!算我服了你!”她一連串的說道,氣得語無倫次:“我們在辦喪事你沒看到麼?你還有臉來雪上加霜!”她說完便刷!地一聲拔出了兩把短刀,凌厲喊道:“就算我今天拼了命,也要為我家主人討個公道!接招!”
她嬌喝一聲,足尖一點便向前衝去!
刷——!
頓時,滿天鋪地的雪白冥紙霜花染上了一滴滴的紅血。
寧都瞪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到自己的短刀插入了玄生的胸膛。
眼前的男人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半晌,他才緩緩地抬起了眼。
寧都一愣,忽然就覺得全身的肌膚都疼痛了起來。
明明是再也蒼涼不過,無比悲傷絕望的空洞眼光。
但是……為何現在才來?
為什麼遲了一步,就隔離了天涯海角,再也挽回不了流年韶華。
為什麼分明是愛的那樣深刻那樣真實那樣的……奮不顧身,卻選擇相忘於江湖。
兩人靜靜地凝視了片刻,四處寂靜無聲,只有風起葉落的聲音。還有滿天散漫的白花。
“帶我去見她……”片刻,玄生才一字字的說道。
明明是他理虧在前,自己這一刀也刺得理直氣壯,但不知為何寧都就覺得在這個男子面前,抬不起頭來,無法真視他清澈堅定的眼光。
“我要拔刀了。”半晌,她還是毫無表情地說道。沒等玄生回答或者點頭,她便刷!地一下把刀子拔了出來,當初沒有刺的非常用力,也還好沒有傷到血管,若半月城的二少主有他們所說的那麼厲害的話,那麼這一刀應是微不足道的,但她□的時候因為不解氣而稍微偏了一下手腕,於是便見到玄生不由自主地白了白臉色,可眼底還是沒有絲毫的波瀾。
“跟我來吧。”
兩人往後院走去,但見四處都是白幡麻布,招待客人的七石門弟子都沉默地垂手走過,有幾個人的喪服和寧都的相似,也是與其他人不同,見她帶著玄生走來,不覺都投去了好奇的眼光,另外幾個年長的人都大略猜到了來者是誰,那眼光便如刀子似得往半月城二少主身上投去。
兩人園中登仙閣靈前,但見兩道悠長白幔如瀑布一般垂下,左右有五個小童站立,或幫助來跪拜的人上香,或添油掛幔,或伺候燒紙,或攙扶助老,靈堂邊緣有十幾個和尚正念誦佛經,下面則是幾十個人互相攙著抹淚哭泣。玄生見了這狀況,忽然就在門口僵硬了身體,臉色原本就因為傷口而泛白偏青,現在更是慘白如霜,幾乎和四周的色彩沒兩樣。
他想向前邁一步,想要接近雙淨所在的地方,但怎麼都沒有勇氣和力氣。
彷彿,只要看到了那樣的畫面,就等於承認,這一切都是真的了。
但是……眼前的人,是雙淨。
彷彿又看到了那女子盈盈的笑容,彎著眼眸對他揮著手撒著嬌。
他不由自主地,伸長了手想要拉住她,卻一下子撲了空。
雙手張開,卻什麼都沒有,空蕩蕩地,冷清清的,刺骨的寒冷。
“玄生?”身後的寧都見他如此,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