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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紛紛把她包圍起來,聲音和光影穿梭來往,然後定格在最後不敗女俠浮萍的身影:
—你一定要來,證明我是錯的。—
雙淨睜開眼,雙瞳中,有璀璨耀眼的光芒閃過。
忽然間,就領悟了。
活下去,無論如何都要和大家一起回去。
總有一天,我們會微笑著回想這段辛酸的。
就在這一霎,她猛然往後高高躍起!
只聽叮!地一聲,有一顆小石子把她剛剛所在的地方砸出了一道裂痕。雙淨平穩落地,剛才站穩了腳步,卻驀然感到一陣暈眩。伸出右手兩指給自己把脈,果然覺得體內有蠢蠢欲動的幾股真氣,在身內凌亂四竄。她苦笑,果然武功沒有完全恢復,千俠樓的藥水太猛,若真的在這一日之內把這五年的病態全都消除,估計她自己也得昇天了。
等暈眩稍微過去一點後,她支撐著站起身來,轉身抱拳,恭敬行禮:“師父。”
不敗女俠浮萍站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上,眼神平靜,略帶溫柔:“沒想到你還是來了。”
“弟子不敢違背師父之言。”雙淨也淡淡一笑,抬頭仰看著對方。
兩人一上一下。
一陣風吹過,眨眼之間,彷彿又是韶華未過的昔日童年。
雙淨看著眼前再也熟悉不過的人,淡然一笑:“師父是要用‘追風’?”
浮萍微微揚起下巴:“是,就用‘追風’。”
‘追風’是在幼時浮萍用來教導她的遊戲方法,她必須在十招之內,把不敗女俠手中的武器奪下。江湖中,浮萍無親無故,無友無敵,唯一讓她心有牽連的,便是眼前這個武功已廢的葉雙淨。因此,即使是考驗,她也捨不得傷害徒弟,所以便用這樣的方法:雙淨必定全力以赴,若是沒有贏,也會死在試圖打敗她的半途之中。
“十招?”
“十招。”
“好!”雙淨答應著,卻並不急著行動。
隴也靜靜地退到了一邊,垂手而立。
四周的空氣都彷彿凝固起來了。
驀然,雙淨凌風而起,身姿輕盈如燕,勁道卻猶如厲風,她頓時化成了一道青色的色彩,向浮萍衝去!腳尖點石,地上青草花葉全都彎身,大風狂作,七石門門主便已出拳,浮萍微微一笑,往樹林深處飛去。
葉氏拳一共有十六套拳法,第一套,‘落花無聲’。
只見雙淨已追到她不遠之處,左掌一擊,便有一粗厚樹枝噶然斷裂,直向不敗女俠飛去,浮萍側身避開,七石門門主已轉到她身後,右拳一出,浮萍閃身避開,手臂在空中一揮,無形一般的控制住向自己飛來的樹枝,把它引向徒弟的方向。雙淨蹙眉,右掌推出,堅固如劍,竟直直把那樹木從中間劈成一半,用掌力推動,那樹枝樹葉便化為鐵鏢飛刀一半,紛紛向不敗女俠刺去。
“哼!”浮萍輕笑一聲,從背上取下弓,單手揮動,那些木屑樹葉便向打到一個隱形的盾牌上一般,無力落下,雙淨見狀,腳尖點樹,逆升而上,直至浮萍頭上,嬌喝一聲從上衝下。
“葉氏拳法第二套,‘九龍降天’。”站在一邊觀看的隴也,不覺喃喃說道。
眨眼之間,雙淨已向前攻擊好幾次,這套拳法的精髓在於速度,彷彿九條天龍四面八方的包圍對方,形成一道銅牆鐵壁,讓敵人困在中心不能動彈,毫無破綻。當初雙淨就是用這套拳法在十六歲的那一年打敗了杜澈水而震懾天下的,然而現在的她,已經沒有當年的速度和雄厚之力了,而浮萍顯然也不是重重樓樓主。
只見雙淨雙掌皆用,那招數如排山倒海一般綿綿不絕地向師父洶湧撲去,因她凝神專注、內力全用,四周便逐漸形成了一個漩渦,樹葉花草皆紛紛斷裂飛揚。然而浮萍仍然臉色平靜,單手拿弓抵擋,看中一個破綻,手腕轉動,那弓便輕輕的在雙淨左肩上拍了一下。
“嗚!”那一擊看似輕鬆,但雙淨立即覺得一陣痠痛,抬眼看去,卻是接到浮萍警告的眼神,不覺心中一凜,驚覺自己太過激動,急忙連退了幾步。
站立喘息,七石門門主稍微整頓了一下自己,只覺得體內內力大亂,果然是操之過急之因。
想自己,已不是當年健康無礙的葉雙淨了。
剛剛才稍微恢復了狀態,不可如此魯莽,若是想要生存下去,必須以已之長處補短。
習武之人最是忌諱心急煩躁,這道理她在六歲時就明白的。
恢復了氣息,雙淨微微一笑。眼前,是浮萍鎮靜並且打量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