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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隨便你出去了,和誰出去,這都沒有關係,不是嗎?但就是因為他在乎……”
後面的話語,陸離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芬利卻陷入了沉默,認認真真地思考了起來,“你是說……”芬利的表情陰轉晴,徐徐漾了開來,眼底的神采多出了一份亢奮,還有一份猶豫,“他是在……”
嫉妒。後面的這個詞,芬利說到了嘴邊,卻又有些恐慌,最後還是吞嚥了下去,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不對,他僅僅只是在執行父母的責任而已。你知道,內疚,內疚,該死的內疚。他總是揹負著責任,不願意放開手腳。”
陸離攤開雙手,表示無辜,沒有說話。
“怎麼?你不認為是這樣?”芬利卻看出了陸離的保留。
陸離有些哭笑不得,對於這樣的提問,他回答也不是,沉默也不是。他和賈斯汀沒有交談過,冒然的揣測,這是不負責任的表現。他不能代替賈斯汀做決定,也不能隨便地給芬利希望,這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事,作為朋友,他可以給予意見,卻不能隨意猜測。
“芬利,如果你好奇的話,你應該直接問賈斯汀。”陸離儘可能給出最好的建議,許多時候,溝通是尋找答案的最好途徑,任何事情經過第三者的轉述和猜測,都會漸漸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十四,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可是賈斯汀從來不願意表態,他拒絕敞開心扉,我不知道他想什麼,也不知道他要什麼。有時候,我甚至不知道我在想什麼。”芬利的話語充滿了無力感,猶如溺水一般的煩躁和忐忑,正在緩緩窒息。
陸離輕輕嘆了一口氣,“也許,賈斯汀和你一樣,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也許,賈斯汀和芬利都是當局者迷。對話不一定就能夠解決問題,但至少可以開啟一條通道。
芬利懊惱地仰起頭來,長嘆了一口氣,然後看向陸離,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抱歉,每次都麻煩你來傾聽我的煩心事。”
“這可是讓我太傷心了,我以為,我不是能夠成為朋友的那種異性。”陸離的玩笑讓芬利愣了愣,細細地思索了兩秒,而後才反應過來,噗嗤一下就笑了起來。
異性到底能不能成為朋友,有的人認為可以,友誼是純粹的,不分年齡和階層,自然也不分性別;有的人則認為不能,異性之間不是火花,就是對立,除非對方喜歡的是同性。
陸離剛才這番話就是嘲諷意味十足地調侃了一回。
芬利反應過來之後,笑著搖了搖頭,“如果克洛伊知道的話,她可是要大聲反對了。”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似乎在暗示著什麼,這讓陸離啞然失笑,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反駁,這小小的勝利讓芬利得意地揚起了下巴,重新展露了笑容。
心情總算是稍微平復了一些,芬利抬起下巴,看向了陸離,“你爸爸今天不是過來打靶嗎?你過去陪陪他吧,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你確定嗎?”陸離擔憂地詢問到,芬利今天的狀態看起來不太好。
芬利感受到了陸離的關懷,輕笑地拍了拍陸離的手臂,“不用擔心我,你忘記了嗎?我才是這裡的正經員工,業務比你要熟練多了。你趕快過去吧,我可不想打斷你和父親的相處時光。”
“無法反駁,法官大人。”陸離做了一個敬禮的手勢,這讓芬利直接笑出了聲音,然後他這才轉身走進了裡面的靶場。開啟了旁邊的側門,身後就傳來了芬利的聲音,“謝謝。”不過,很快就被那喧鬧的槍響衝散,陸離的腳步沒有停頓,徑直就走了出去。
距離上一次過來這裡,已經有幾個月時間了,陸離的記憶不由有些模糊,不過還好周圍的標識都十分清楚,然後憑藉著依稀的記憶,總算是沒有迷路。
陸懷瑾沒有選擇手槍,只是選擇了獵槍,自然不在室內。陸離徑直就朝著戶外的靶場走了過去,離開室內的屋簷束縛,整個世界都變得開拓起來,零零散散的槍響在空氣之中炸裂,耳膜開始接受一輪又一輪的洗禮,那微微的共振牽動著肌肉顫抖起來,這讓陸離不由開始熱血沸騰起來。
僅僅只是聽到聲音,他就開始懷念自己的狙擊槍了。今天要不要嘗試一下其他幾款狙擊槍?
腳步一路往前,來到了移動飛碟的場地,遠遠地,陸離就準確地找到了陸懷瑾的身影,看著舉起獵槍的父親,腦海裡浮現出站在講臺上的父親身影,兩個身影重疊在一起,但隨即又分散了開來,陸離怎麼都覺得有些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