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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斯汀帶著陸懷瑾走進了靶場,陸離留在櫃檯裡,好奇地打量著玻璃櫥櫃裡的槍支,上一次他在這裡停留的時間有限,僅僅只是待了一會就離開了,沒有真正地將所有的槍支收藏都瀏覽一遍,今天他才發現,原來賈斯汀在旁邊的陳列櫃裡展示了兩隻復古手槍。
兩把手槍都保管得很好,在展示燈光之下閃爍著流暢的光芒,但每一個細節都透露著時間沉澱的味道,讓人感受到歷史的氣息。
陸離對槍支沒有了解,自然識別不出型號,但單純從外形來看,卻讓陸離聯想起以前禁酒時期的手槍,優雅之中帶著危險,彷彿一定要穿上黑色風衣和深灰色禮帽來搭配,這才能夠搭配得上槍支的品格。
槍支真的是特別,不是嗎?它代表著權利,也代表著致命。在槍支的面前,生命是如此脆弱,但掌握了槍支,就能夠品嚐到上帝的滋味。
在諸多的收藏家之中,有一類人就專門喜歡收藏槍支,不僅僅是收藏型號,而且還喜歡收藏具有特殊紀念意義的槍支,比如當年暗殺約翰-肯尼迪的卡爾卡諾m91/38,這一型號的槍支在收藏市場上,價值飆升。
這著實是太特別了。
賈斯汀收藏的這兩把手槍,應該也是有其特殊的地方,只是,陸離不太知道這兩隻槍到底價值幾何,賈斯汀就這樣大喇喇地擺放在櫥櫃裡,難道不擔心丟失嗎?可轉念想了想,他就意識到自己想太多了——這可是一個射擊場,視線範圍之內全部都是槍支,偷盜應該是這裡最輕微的犯罪了吧?
“你看起來心情很不錯。”身後傳來了聲音,打斷了陸離的思緒,轉過頭,然後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芬利,去而復返的芬利。
陸離扯了扯嘴角,半開玩笑地說道,“你看起來心情很糟糕。”
芬利的肩膀耷拉了下來,長長吐出了一口氣,垂頭喪氣地走進了櫃檯裡,朝著四周看了看。“他不在,他陪著我爸爸去打靶了。”陸離知道,芬利正在尋找賈斯汀的身影,所以主動做起了解釋。
芬利的神情很錯雜,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失望。
陸離沒有打算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剛才無意間“撞見”就已經夠尷尬了,好不容易揭過,他怎麼可能自己主動提起呢。陸離左右看了看,本來想要詢問一下,那兩把槍到底是什麼型號,又是什麼來歷,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張口,就聽到芬利重重的嘆息聲,“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陸離噎了噎,萬萬沒有想到,卻是芬利開口了,陸離攤開雙手錶示了無奈,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一個小時三百美元,我需要你向我的助理預約一下時間,然後我們再坐下來慢慢交談。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慢慢來,我個人最喜歡的就是十二步了,等等,還是十四步來著?”
戒掉毒/癮或者酒癮的時候,心理醫生都喜歡介紹一個流程,其中有一個十二步流程是使用最為廣泛的。
芬利一下就聽明白了這個梗,看著陸離那一幅心理醫生的姿態,再也忍不住,噗嗤一下就笑出聲來,剛才的悲傷和沉重全部都消散不見;可芬利又有些不甘心,瞪了陸離一眼,想要發火,卻沒有能夠憋住,還是再次露出了笑容。
經過這樣一打岔,芬利的心情稍稍平復了一些,雖然還是有些錯雜,但總算沒有了剛才的沉重,這才解釋起來,“一個朋友約我出去吃晚餐,我答應了,但他讓我不要去,因為他認為那個朋友是一個小混混,不值得信任。我覺得他太大驚小怪了,結果他就開始大發雷霆。”
這個“他”,顯然就是賈斯汀。
“我不明白,反正他又不在乎,為什麼還要來管我?他又不是我的哥哥,他沒有權利干涉我的生活,更沒有權利管我到底應該和誰出去吃飯,又不應該和誰見面。那個朋友我從中學就認識了,都是一個鎮子上的,大家知根知底,我不明白有什麼好擔心的。不是嗎?我是說,他從來都不在乎,不是嗎?”
芬利說著說著就再次開始煩躁起來,情緒有些控制不住。
可是,說完之後,芬利卻發現陸離沒有回答,她還以為能夠聽到一些回應呢。抬起頭,芬利就看到了陸離那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這讓她不由皺起了眉頭,“怎麼,我說錯了嗎?”
陸離聳了聳肩,遲疑地說道,“我不知道,也許呢,他是在乎的。”
“什麼?”芬利的眉毛倒豎,那潑辣的姿態就顯現了出來。看得出來,德州女人似乎多多少少都有些與眾不同。
陸離舉起了雙手,做出投降狀,表示自己的清白,“他是在乎的。如果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