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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這口氣已然滿是不悅,閆靈兒拿下披在身上的外衣,走了過去。正見只穿了件單薄內衫的納蘭燁環胸怒瞪側著身子的史復。
“說過了,一日為臣,終身是臣,為國鞠躬盡瘁,為君排憂解難是不容推辭的事。我史復生是玉衡的人,死亦當玉衡的鬼。”她聽到史復如此答道。
“該死。”納蘭燁一喝,打斷了史復,還想叫罵什麼卻被身邊走來的人拉住了手,聞到屬於她的冰雪般氣息,納蘭燁暫時斂下怒氣,望向他的人兒。
“燁,清晨露重,快穿上。”閆靈兒說著邊替他穿上。納蘭燁剛毅的臉頰微有赤潮,也不知是剛剛被史復氣的,還是被此刻閆靈兒的溫柔所撼。看她如此嫻淑的樣子,他的心就暖暖的,一大早因某個死老頭的而揚起的怒火慢慢平息。
史復已回過身子,看著甜甜蜜蜜的小兩口,很是欣慰地捋著須,眯著笑眼。
為納蘭燁扣好最後一顆衣釦,閆靈兒抬頭正見納蘭燁笑得一臉燦爛。只要她回應一點柔情,納蘭燁總會很開心,他其實是個容易心滿意足的人。“燁,我喜歡看你笑。”她不喜歡他生氣的樣子。
閆靈兒的話讓納蘭燁一聲感嘆,將她摟進懷中,他瞪了眼史復。納蘭燁極不友好的視線連閆靈兒都感覺到了,退出納蘭燁的懷抱,她向史複道聲早,然後說道,“史老您忠肝義膽,英勇剛烈,您一生為國,一心為君,靈兒佩服。只可惜,玉衡已非昔日的玉衡,玉衡之主也已不是玉衡王。”
“丫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史復神色一凜,納蘭燁蹙了下眉。一陣風過,吹起了閆靈兒垂散在肩頭的髮絲,遮住了她眸中一閃而過的情緒,但下一刻,撩開這縷髮絲,閆靈兒只是清淺一笑,“想要還玉衡原本的清朗乾坤,還司馬氏原本的至尊之榮,還需你們祖孫二人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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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七十一回 孽情(上)
【無愛而歡,但那又如何?】
*
秋夜霜重,月寒蕭瑟,琴聲嗚咽而出,將殘月籠罩在蕭索之中,讓秋末之夜更顯淒寒。當玄封走近玉德宮怡軒亭時,他便被這琴聲吸引。琴聲以一種欲言又止、欲止不止、難以名狀的悲情吟出,恰似一縷似斷還續的幽谷煙嵐,飄蕩於空,悽然徘徊。
亭中撫琴的女子素衣淡妝,掩去了平素的嫵媚,因琴聲而籠上了淡淡的戚然。玄封將目眯起,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琉璃般的眸中閃過一絲深沉一絲玩味。側身對身後的閆樊耳語幾句,見閆樊退下,他則繼續站著原地看著那背對著他撫琴的女子。
那日昏倒在玄封懷裡,媚雨再在王陵裡休養兩日,便於入陵後七日守靈期滿出陵。玉德宮是太后居住的宮殿,打那日不愉快之後,媚雨便沒見過玄封,倒是在醒來時閆樊有來看望過她一次,但是之後,特別是回到玉德宮後,更是不見這兩人身影。
玄封不來更好。此刻斂去所有偽裝,抹去所有濃妝豔彩,卸下那張媚惑容顏,一身素衣的蝶門媚使亦有幾分的淡雅,只是青絲黛眉卻難掩的滄桑,此刻眉間那緊鎖的悵然更因這蕭瑟的秋夜因那嗚咽的琴聲而多添了好幾許的濃重,剪不斷,扯不掉。封閉多年的心,無情無痛,無傷無哀,卻在那刻被狠狠地摔出了一道裂痕……
那刻她脆弱得不堪一擊,此刻的她也好不了哪去,媚雨自嘲一笑,指下的古琴如泣如訴,琴絃吟哦著,顫動著。忽起一陣簫聲,應和著琴聲嗚咽而起,簫聲低啞婉轉,空靈飄渺,恰與此刻古琴的意境相契相容,相輔相成。
媚雨一聞得簫聲便猜出了吹奏者是誰,此刻與他琴簫糾纏,她只覺厭惡 ,指尖撥轉,音調急轉,硬是將琴音從哀怨中跳出,將兀自哀鳴的簫聲甩開。然而似揣摩到她的心理,簫聲音調跟著拔高,尾隨著琴聲高亢起來。
按弦取音,秀手撥弄下,古琴忽而激亢忽而哀怨,忽而疾忽而緩,曲境有深宮的閨怨有踏青的歡快亦有戰場的搏殺,曲子有高雅的吟唱亦有風月的吟弄。琴曲豐富多變,跌宕起伏,片刻之間已變幻出十數種,然而即使如此,簫聲仍舊緊隨而至,相應相和,相契無間,糾纏不休。
琴簫激烈相纏,時而耳鬢廝磨,時而共馬踏青,時而刀劍相向,時而對戮沙場,“琤”隨著這一聲刺耳的絃斷,琴歇簫止,剎那間一切聲息戛然而止,連風都了去了聲息。
“簌”的一聲,素衣擦過桌角,媚雨收起被割痛的手,起身就想離開。哪知人才剛邁出一步,手臂就被人拽住,毫無掙扎機會,她被來人脅迫入懷,坐回了原來的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