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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存心示好,做的四菜一湯,道道精彩。誠然本城男人會做家務並不稀奇,但他是針對她而做,她就要受之抖豁了。
他的追求,她是不敢當的。她接回那天晚上傷腦筋的思考題去,她想,她至少先不用擔心他要來同他搶非非了。
這大約是這一天亂麻心間唯一值得安慰的結論。
莫向晚把莫北的衣服拿了回去,送到莫北的家門口。來開門的不是莫北,又是上一次碰見的大鬍子男人。他看著莫向晚直笑,說:“莫北洗澡去了。”
莫向晚先是要收一收手,這樣把衣服遞過去,在外人眼裡太曖昧了,可是沒有這個理由,如何解釋她來敲男鄰居家的門?
這個人,老是給她出難題。
這樣猶豫了幾秒鐘,莫北一手拿毛巾擦著溼淋淋的頭髮,一邊走出來了。他沒有戴眼鏡,整個人都有一股隨意的慵懶,看人時候微微眯一下眼睛。
他的這個樣子,有她不愉快回憶的根源。在久遠的記憶深處,像是凍雞的男孩,還有三級片《玉蒲團》裡男主角。
那一串記憶,釘在她極端不願回首的滄桑往事裡,是她的今生的恥辱柱,還連線著十六歲的慘白。她以為會忘記,但是一下全部湧上來。迷幻的五彩繽紛,聖誕夜的冷風,父親的一千美金和母親的一封信。
轟轟烈烈,全數傾瀉。
莫向晚把衣服往他手上一甩:“你的衣服。”
她想她對他的牴觸,應當源於她以為那時候已經是the end了,可是因為這個人的出現,偏偏就變成了continue。
第 42 章
莫向晚就知道,她摸的有七八分準頭了。她發作出來的任何情緒,在對門403莫先生面前,根本就是一拳頭打進棉花毯子裡。
為什麼以前的Mace沒有這樣難纏?荒唐夜晚的早晨走的爽爽氣氣,三萬塊也給的爽爽氣氣。這樣的男人不像是會給自己留後遺症的人。
現在的他,租一間老舊工房的一室戶,全套宜家擺進去,不過就是當宿舍用。寶馬車停在花壇邊上,把一筆月費交給管車棚的麻哥,讓人家把他的坐騎管的提心吊膽,就怕被仇富小市民或者無聊小朋友刮一個花出來。
他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日子過得適適宜宜,他是何苦來哉?
莫向晚把衣服甩給莫北,當即就感覺自己又犯糊塗了,完全多此一舉。依照莫北的脾氣,既不會介意,更不會生氣。是她觸景傷情舉止過分了。
她轉念,如此耗下去,是在浪費時間和精力的磨洋工,太沒有必要。她需要有一個主動的計較。
莫向晚閉著眼睛養了一夜的神,想出一個破釜沉舟的主意。
第二天的早晨,莫北還是送了早飯過來。莫向晚正在刷牙,滿嘴的泡沫沒有吐乾淨。莫非一聽到門鈴響就不管沒穿好的褲子,著著小褲衩就衝出去開門。
莫向晚最近起的早,給莫非在家做早餐吃,讓莫北的早飯好幾次都白送。他倒也耗上了,乾脆比她更早。
她在衛生間就聽到他對莫非囑咐,什麼“要吃飽了再上學”、“功課有沒有預習”、“以前寫的錯別字以後不可以再犯了”、“英語課上要儘量和老師講英文”。
莫向晚是豎著耳朵在衛生間裡聽著,他什麼時候開始對莫非的方方面面關心到這個程度?或是她工作太忙,被他趁了這個空隙。
她胡亂吐掉滿嘴的泡沫,擦一擦嘴走出來。莫北蹲在莫非面前,耐心給他解釋數學題。
這簡直是笑話,莫非的數學何時要人解釋過?小葛老師都說數學老師直言,莫非可以跳級去三年級上幾何了。
可是莫非把手搭在莫北的肩上,小臉分明聽的過分認真。
一大一小,都是能裝的。莫向晚不好容忍,她走過去,莫北蹲著就抬起頭來,問一句:“洗好了?”
莫向晚腦筋沒別過來,本能“嗯”了一聲。
莫北說:“那就快點吃吧!”
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早飯,今天是皮蛋瘦肉粥,香得她腹腔快要似雷鳴。
莫北還問她:“衣服是新村外那家叫‘立得淨’洗的?”
莫向晚蹙眉:“是啊,怎麼了?我檢查過了,沒洗壞。”
莫北站起來,把手裡的簿子還給莫非,他微不可聞地嘆口氣,講:“你總是有本事把我當賊防。”
莫向晚的表情就是“難道你不正是嗎”。
莫北不同她多計較,只是問:“莫非媽媽,有沒有空講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