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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豎子無禮!”

“朝堂重地,豈容你信口雌黃?!”

那年輕人人未至,語先到,可換來的,卻是滿朝大臣一連串怒不可遏的斥責。一旁座席上的楊彪臉色那叫一個悔恨,知子莫若父,他早知自己這個兒子頑劣不堪,卻想不到楊修這般膽大包天,竟上來就這樣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

然而,相對於那些怒髮衝冠的大臣和臉上都能煎雞蛋的楊彪,劉協的臉色卻是一下活泛了起來。他定睛仔細看著走入朝堂中的年輕人,越看越覺得高興,嘴角甚至都要咧到耳朵上了。

因為楊修穿得那叫一個隨便,比劉協在大街上當那個長安公子還要自在。尤其他的手中當中,還拿著搖盅,裡面的骰子晃得那叫一個歡快。更有意思的是,楊修雖然隨他老爹長得有幾分中正的味道,可一雙好似狐狸般的眼睛微微翹起,立時讓他看起來屬於那種聰明又自負的傢伙。

楊修滿不在乎地走入大殿,環顧了四周,卻未將那些朝臣重佬放在眼裡。直到看了一眼劉協後,那雙狐狸眼才微微眯了眯,有模有樣地下拜跪地道:“草民楊修叩見陛下,聽聞陛下召小人前來,是因為身邊沒個能寫字的人了?”

楊修這張嘴那叫一個臭,此刻滿朝飽學之士在此,他卻偏偏說皇帝身邊連個會寫字的人都沒。一句話就將滿殿的人得罪個乾淨,就連原本還跟劉協一個戰線的馬日磾也有些氣憤不過,對著楊彪叱道:“楊大人,這就是您舉薦頗有才幹的令郎?老臣先不說此子才幹如何,單說他殿前失儀、誣衊朝臣之罪,你可有何解釋?”

楊彪這時悔得腸子都有些青了,用比之前腿腳麻利十倍的速度跪到了殿前,對著劉協告罪道:“陛下恕罪,老臣年老,私慾蒙心,一時舉才不察,有愧聖恩……”

楊彪還未說完,楊修就有些不幹了,他回頭對著馬日磾便說道:“《淮南子》有言:重法而棄義,是貴其冠而忘其頭足也。今日小子本在賭坊當中大殺四方,聞聽天子因國事相召,棄贏資不顧趕赴殿上,乃以國事為重。若如老大人所言,小人聞聽聖命,還需在家中沐浴更衣,焚香禱告,豈不貴其冠而忘其頭足也?”

“孽子,還不住嘴!”一向低調的楊彪終於露出了他的軟肋,這個兒子,看來就是他的剋星了。

馬日磾也到了舔犢之年,見楊修雖不學無術,卻好像也機敏善辯,不由升起了考校之心。正準備也搬出典故好好試一試這小子,卻還未開口,便聽到御座上劉協微微哼了兩聲,那手又不自覺地又摸到了筆架上。馬日磾悚然一怔,想著自己乃三公宿老,劉協再怎麼說也只是十二歲少年,那一筆架砸下去,他劉協最多受幾聲臭罵,可自己的威信卻要徹底敗盡了。

當下,老頭兒也聰明,神色一變又裝出了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你這小子,倒是油滑。今日陛下喚你前來,乃是考校你的才器,你莫要仗著父親的餘蔭,耍那年少輕狂的一套。適才你衝撞楊大人,還不速速謝罪?”

馬日磾看到劉協中意楊修,這番話其實就是打馬虎眼、和稀泥了,可劉協哪能讓這事兒就這麼了了?當即插嘴道:“德祖,你今日贏了多少?”

“沒多少,那些董卓私鑄的小錢,買個胡餅還要一大把。”楊修笑嘻嘻回道。

劉協簡直太愛這楊修了,這傢伙也不全是假聰明嘛,一句話就說到了點子上。他當即又裝腔作勢拉下臉,狠狠掃了一圈剛才叱喝楊修的大臣,用意十分明顯:你們這些尸位素餐的東西,罵起人來一個頂倆,可朕交給你們的大事,你們竟然連董賊私鑄小錢、擾亂民生之事都未提及,還敢說人家楊修不務正業嗎?!

朝臣在董卓的手下,早就養成了見風使舵的本事兒,再加上腦子也都好使。一見劉協這等表情,哪裡還不知怎麼回事兒,當下一個個便偃旗息鼓起來。

唯獨楊瓚剛才被楊修辱罵,自不會就此罷休,上前道:“陛下,朝堂重地,談論的都是天下大事。此子狂悖無禮,又只被陛下召來侍辦筆墨,卻出口辱滅下臣。若人人皆如此,那朝廷還有何威信可言,法制禮儀成何體統?!”

這話雖然對著劉協說的,但劉協知道,他根本用不著開口。果然,楊修那狐狸眼又一眯,覷著楊瓚道:“路不平有人踩,你這等肉食者,鼠目寸光,難道非要等到你將漢室四百年基業敗光之後,你再引頸就戮,留下萬世罵名不可?”

“你?!”楊瓚從未被人如此羞辱過,登時面紅耳赤不已,憤然向劉協道:“陛下,此子狂悖無禮,不堪大用,臣請求陛下將之責出宮外,永不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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