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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畫了個紅叉叉。
等當事人好不容易稍稍打起了點精神,身後伸過來一隻手點了點她的肩膀 ,遞過來一張小紙條。馬荊棘開啟一看,是蘇香第一時間八卦來的關於白初一的背景資料。
白初一,本市人,之前一直在西安上學,一個月前才轉來一中。學習成績一般,所有科目名次都在中游水平,沒有特長,不愛和人交談,幾乎沒有朋友。家裡似乎是單親,但具體是母親還是父親,目前還沒人知道。
末了,蘇八卦還附贈一句:“分數在本二水平,性格差,建議不做考慮。”看得馬荊棘差點一口噴出來。
敢情她真會看上一個臉色陰沉的好像人人都欠他一千塊的人?更何況那個怪人身邊還跟著一隻會飛會講話的芭比。
她的理想是做一個穿著漂亮套裝坐在有鑲嵌著透明大玻璃的辦公室裡工作的高階白領,週末和古董圈子裡的朋友喝咖啡聊天,或者開車去不同的地方淘貨——一個有理想有品位又有錢的中產階級。和那種人根本不對路嘛。
蘇香還自稱她的姐妹呢,這麼不瞭解她,該打!
村頭獸 25.開滿梨花的村莊
這一夜,馬荊棘睡得意外的安穩。
沒有夢見白初一,也沒有夢見任何奇怪的東西,只是醒來時候渾身痠痛不已,好像半夜三更跟人打了一架似的。偏偏今天的公交又特別擠,連個座位都沒有,等她一路站到學校,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第一節是物理,複習電力學公式的應用,馬荊棘卻不停的想著那隻會飛會說話的奇異生物,一百遍說服自己那是幻覺又一百零一遍把自己推翻,因此這堂課上的亂七八糟,眼看周圍一群眼圈發黑依然表情狂熱落筆飛快的同學,突然覺得高三的生活其實和某種邪教組織殊途同歸。
她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突然看到方才正苦苦困擾她的芭比,正扇著翅膀悠哉遊哉的飛過去,那模樣就像是驕傲的女王在散步。小碎路過她的玻璃窗,回頭衝她做了個鬼臉,齜牙咧嘴的把她嚇了一跳,一下子彈回座位上,下課鐘就在這時候適時的響了起來。
“馬荊棘,外頭有人找。”
靠門的男同學朝她賊兮兮的擠了擠眼睛。
她以為又是來找她借課本的杜非凡,卻沒想到居然是白初一。
“怎麼是你?”她驚訝的瞪著他。他還是穿著統一的校服,每一顆釦子都扣的一絲不苟,完全不像其他男同學會在領帶上,袖口上新增小細節來顯示與眾不同,唯一的裝飾是左手腕上的手錶,可即使是這隻表,馬荊棘也不記得昨天有看他戴過。
白初一的表情基本上就是沒有表情,只是皺著眉指了指她的頭髮:“你頭上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她注意到他的手上貼了好幾個創可貼,袖口裡露出的一截手腕上也有細細的傷痕,她的腦子一抽,似乎回憶到了什麼,偏又想不起來的樣子,只是瞪著眼睛發愣。
他瞥了她一眼,猜她也許是根本沒聽到剛才那句問話,因此又問了一遍:“你這支累絲鑲碧璽的銀簪起碼是一百年的老貨了,是從哪兒來的。”
一說到專長,她就得意了,誰知剛開口說了一句“這是在月溪鎮的樹山村裡找到的”,就被白初一很沒禮貌的打斷,他點了點頭,說道:“好,你放學了在東門等我,我們一起去月溪鎮。”
她一驚:“什麼事?現在不能說嗎?”
他臉上明擺著“不能說”的神情,頓時氣得馬荊棘鄙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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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會?”
蘇香瞪大了眼睛,聲音大的可以傳到前排。
馬荊棘趕忙捂上她的嘴,拼命搖手:“大小姐,你輕點聲!”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沒啥優點的人,行動力倒是值得表揚?”蘇香乍舌,“你去嗎?”
馬荊棘想也沒想:“去啊。”
冥冥中有什麼在牽引,直叫人鬼使神差,不由自己。她的手不自覺的朝頭頂摸去,手指碰到冰涼的簪尾,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放學的時候遇上蔡老師留堂,小模考迫在眉睫,蔡老師第一次帶畢業班,難免緊張。等馬荊棘趕到東門,天色已經暗了,白初一正站在一棵樹的陰影下等她,耳朵裡塞著耳機,校服外面穿了黑色的外套,外套的扣子還是扣得很好,只露出白襯衫領子和暗紅條紋的校服領帶,不仔細看幾乎要和周圍的樹木花草融成一體。
東門連線著外操場,有一群打球的男生正往回走。杜非凡也在裡頭,滿頭大汗的穿著背心,遠遠的就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