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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越發感到愧疚,心情複雜地嘆了一口長氣……
《脖子》二十七
每逢想到他們闖下的那場塌天大禍,禿子劉二的良心就像鞭子抽打般的難受。直到那件事平息了好一段日子,每逢聽到刺耳的警報聲,每逢看見公安人員到煤礦執行任務,麻臉張太都要悄悄地躲向暗處,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惟恐被抓到公安局裡去。多少個漫長而又難熬的夜晚,他們兩個人同時被一場場惡夢緊緊地纏繞著,不時嚇出一身身冷汗。
一個個撕肝裂肺提心吊膽的日子,在無風無浪的平靜中過去。直到煤礦所有的人徹底遺忘了這件醜事,他們倆才漸漸放鬆警惕,才相信公安局的確不會再來煤礦辦案了。
禿子劉二和麻臉張太放心地粗出了一口長氣,兄弟倆同病相憐相互關照,一道咕咚咚灌了大半夜苦酒,激動的心潮翻騰著一股複雜的、難以描述的感情波瀾。
三分酒意七分暈眩,禿子劉二激動得無法自制,眼裡滾出一串串酸苦的淚珠,嗚嗚咽咽地說:麻子啊麻子,別看我劉二是匹犟驢,講的卻是哥們義氣!他礦長幫咱們消解了災禍,待咱們心誠。咱要以心換心,也要誠心誠意。無論他是礦長是老百姓還是二桿子,他就是殺人強Jian犯,誰忘了他的恩情就是狗日的,叫頂板塌下來砸死他個孬妻侄!
麻臉張太一皮錘砸在地上:我張太至死是不會忘記周川的……
《脖子》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