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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這個蓮步姍姍,抖動如隨時快到暈厥過去的女子,我驕傲睨視她,如同公主般不容侵犯。
人與人距離能夠多遠,尺度絕無法衡量,而隔了肚皮的心,遙不可及。
我捉住了她身邊躲藏在灌木叢裡的秋水丫頭,雲茴湘太過於自負,斷然認為我絕逃不出,草草命了小丫頭守在門口虛設,以防萬一。而我,就是那個幸運的“萬一”。小丫頭見我出來了倒是比見了鬼魂還驚訝,想要跑去通風報信,誰知被我捉個現形,她倒是重情義,死咬住牙關不說出指使主謀,料這樣連面都未曾識過的孩子怎也不會設局害我,亦無動機。
如果,現在時候還不能確認是誰,我未免太愚笨了吧。
與雲茴湘,本也無怨,今卻結仇。
猜測原因不外乎是龍衍宮的一夜,女人啊,平白貶低了自己,抬高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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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腳踹進情意繾綣的書房,他們倒好,快樂似神仙,本小姐可是與死神親密接觸了一回。
她婉轉低笑,青絲襯雪綢,素白皓然;他眉眼溫暖,毫不設防,一番情濃。
正當兩人因我魯莽闖入還沒回神時,我快步走在良質美人前,沒有忽略掉她眼中快速消失的驚疑,燭火風迴轉,手起,我毫不猶豫摑了雲茴湘一巴掌,這一聲響,甩出了自己無以名狀的怒火,對方嬌顏畢現五道紅印,達到了目的,我揉揉發疼的手,得逞地冷笑。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應該拿字典砸她才是的。
我不甘示弱地對上她宜嗔宜喜的美人眸,輕笑一聲,茴湘眼淚撲簌撲簌滴落,果然,好個個面似嬌花心似蛇蠍的女子。
透明的空氣依然靜謐流動,彷彿沉默的海,暗藏殺機。
單烙再睜眼時眼神不再柔和,聽他的話語有一種令我茫然的深遠,“本以為顏卿郡主變了性子,今日一見,還同兒時一般惡毒如斯!”單烙一如既往對待他人那般清冷的調子,嘲諷地揮開筆墨,這一掃,足見他的憤怒。
我聞言轉身看他,一地殘碎的墨,那與以往不同,憤怒的宣洩罷了。
他不做聲色與我對視,手卻安撫憐惜地觸佳人粉頰,我暗笑,一出痴男悲女的好戲。
我的裙襬上沾染了墨跡,溼了我的心。該解釋什麼麼,要細數她的罪行麼。
雲茴湘底下的頭偶然向我輕側,柳眉輕揚,盡是得意之色,看得我差點又想撲上去,撕下她那張偽善的假面具。
“我怎麼惡毒了?”本早就想問這個問題,未想到會落得大家都難堪的境地才張了口。剛說出這句話,始料未及的疼痛侵上臉面,眼神一冷,這個混蛋居然不待我解釋,回給我打雲茴湘的那掌。那力道,生生把我的臉打偏至一邊。我揉揉眼睛,深吸一口氣,不讓他們看到我的一滴眼淚。天曉得,我要有多大的自制力才沒甩手給這個高高的帝皇一個永生難忘的巴掌。
我以為我和他之間應該有著浩蕩淋漓的複雜情感,而今日一見,這些細碎的感動斷裂、破碎,存在的意義也僅僅不過如此,不過如此,我和他之間隨隨便便摧毀也無所謂。
眼前的單烙,有些恍如隔世之感,再怎樣嬉鬧,恐怖的他都見識過,而如此無情陌生的樣子,突生的滄海桑田啊。
他扶雲茴湘一邊長塌坐下,自己站了起來,走近我,不答反問“為什麼要傷了茴湘?因為嫉妒?因你的皇后之位?朕說過了,別仗著先皇諭旨胡作非為。朕從不承認這個皇后!”
字字咬的清晰無比,恐我聽不清般。
除了有點耳鳴,我自然記得入骨,不為那措詞的輕重,只為那言語之間的薄情,我讓他看清我的憤怒,我的鄙夷,我不介意臉上的痛,直直看進他的眸。我緩緩搖首,“你單烙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從來也未曾覷看過你口中所謂後位,我都避之不及的東西,犯得著讓我為此受累嗎?”若是平日我一定嘲弄他不要臉的臆斷,而現在,任誰都不可能再笑出真心了,旋即我接著道,“我對你,還有你的後位這輩子都不會有任何想法,請你也清清楚楚地記得。而且,若問今日為何打雲茴湘。呵。”我看著單烙杏眸裡轉瞬即逝地狐疑,只覺諷刺無比,我再次向雲茴湘走過去,佳人害怕般窩在那裡不說話。
我不怒反笑了,扯著有些疼痛的臉上肌膚,柔和撫上雲茴湘的細弱纖指,“天下第一才女不過如此,布的也是破陣而已!”我的言辭犀利,想看穿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