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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什麼烈烈啊,它叫烈火,烈火!該死的!”男子一邊恨恨的埋怨,一邊催促還在對自己犯花痴的小母馬趕緊上路。
我不知覺地伸出手,有些顫抖的指尖撫上杜顏的絳紅痣,輕輕描繪出她的輪廓,悲傷如拍岸的潮水,狂嘯著席捲而來,我究竟忘記了多重要的事情,為什麼,我的心那麼疼。
我一直以為遇見春秋是宿命的安排,因為夢裡我雖看不真切那女子的模樣,雖記不起那女子與我的故事,可我卻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叫做夏春秋。所以我不放棄尋找這個叫做夏春秋的女子,難道我執拗地認定的名字是錯了麼,還是我忽略了什麼。對我很重要的人,真的是即將成為我娘子的,那個夏春秋嗎?
我疑惑地皺眉,脫口而出,“春秋……”輕喃吐出這個名字。
殊不知,這一句竟讓杜顏反應那樣激烈,她痛楚的呻吟在我懷中洶湧澎湃,不待我回轉身向她解釋清楚,杜顏一把用力地推開我,我這一刻看清晰她的眼,杜顏的眼中竟盡是受傷,心頭驀然疼了一下,如同重物相擊。
她帶著漠然的眼神,與我擦肩而過,專注地離開我身邊。
我緩緩站起,合歡樹支援住我有些疲倦的身體,“杜顏……”在大片赤蓮間,我望著她倉促逃離的背影,心中無盡悲哀。
即使加上今夜也僅僅剩下三天,三天後,我不再是一個人的司空拓,我將是夏春秋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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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將近,司空府中開始了一陣熱鬧而喜慶地忙碌,下人們清理、佈置我與春秋的新房,處處充斥著歡樂的氣氛,巧手的裁縫們早已登門為我量裁好新郎的紅裳,我見到孃親與一些司空家的女眷一起著手於被單上的龍鳳刺繡。
春秋亦在,她瞧見我,含笑低首,有些羞澀。
孃親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時不時地調侃我和春秋快要成親了,居然還這樣害臊。
我敷衍了幾句,趕忙退出女人們的世界。
司空家的每個人無不為我的大婚而顯得興高采烈,連同駐守在邊城的兄長都風塵僕僕地趕了回來,而城中的人也都在傳誦司空家的二公子為娶得心愛之人敢於抗拒聖旨的事情,我微微笑了,想起那日在大殿上杜顏高昂起小臉的堅強姿態,她像是不會低頭那般,任性、驕傲,可是我卻清楚看到她眼底那分掩不住的脆弱。
為什麼似乎所有人都快樂,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歡喜。一日如若一年,那夜後再未見過杜顏,我心下有些失落,而急急忙忙、歡歡喜喜的人們不會在意到我一時勝似一時的黯然。
我的小侄子司空玉清是第一個發現我並不快樂的人,他胖胖短短的小腿擱在我的身上,天真的大眼裡全然迷惑,“拓叔叔,你不開心嗎?”
我笑笑不語,摸摸他的頭。
玉清並沒有罷手,索性整個身體都趴在我身上,討好地比出可愛的花骨朵姿態,“拓叔叔,為什麼不開心呢。你都快當新郎官了也。你們大人好奇怪……”
我被這個憨憨的小侄子逗笑了,他哪裡學來的論調,裝得似乎是個小大人了,還故意擺出這麼討人喜歡的模樣,哪裡還像花朵,完完全全就像只小肉糰子,我笑說,“大人都很奇怪嗎。哪裡奇怪了。”
“拓叔叔很奇怪,快要漂亮娘子抱抱了還一副我很不爽的臭臉。”玉清煞有其事地嚴肅臉上的表情,稚嫩的臉蛋加上他故作的成熟,讓我立即忍俊不禁,差點一口氣笑得沒提上來,這孩子實在是太寶了。
“哼,拓叔叔,你別笑嘛。”他似乎不太滿意我的反應,賭氣地撅起肉嘟嘟的嘴,不平地抱怨。我連忙輕咳兩聲,佯裝洗耳恭聽的認真神態。玉清看了方才滿意,我的唇角撩起一抹笑痕,我的小侄子和那個女子的某些心性有些相似呢,一樣的愛撅嘴,一樣純然的眼睛。
“染兒姐……哦,不對,是顏兒姐姐啦,她也很奇怪呢,一個人偷偷躲在房間裡哭,人都哭成一團了。我當然問她了,是不是沒吃飽,是不是丟了東西,顏兒姐姐只是一直搖頭。你們大人好奇怪……有不開心的事情為什麼都不說出來呢,拓叔叔?哎?拓叔叔,你聽到玉清說話嗎。”
我點點頭,“玉清,你說的顏兒姐姐是不是顏卿郡主……”
玉清想了想,毫不猶豫地點頭,“對!我聽到別人是這麼叫她的。”
我彷彿能夠看到當時那個場景,杜顏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