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股巡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有被我征服的覺悟了麼?”
語落,司空拓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陰暗的面紗,他正垂下頭看著我,一雙細長的眸子,瞳孔裡竟是泛著別樣顏色的幽遠。
我心一驚。
而下一刻,我只記得是一陣力道將我措手不及地推入了蓮湖裡,司空拓的那一推,讓我凍得徹骨,心中也如同海嘯一般翻卷連天,而他只是好以整暇地站在湖邊,帶著偌大的笑容嘲笑我此刻的狼狽。
風吹起他的髮絲,那一瞬間,司空拓的殘酷畢現。
“你,還要想要我麼,這樣的我。”
我不怒反笑,這樣偏幼稚的行為在他身上發生,只能證明這個一向以冷靜著稱的司空拓有了些許情緒的波動。
我拖曳著溼透的衣衫,抵住逆流的水,向岸上走過去,跌跌撞撞,我仍帶著笑容迎向他,我不能讓人看扁,即使是他,也不可以。
腳下觸及軟軟的沉沙,只有它們輕柔地撫慰我那顆已然落單的心靈,也只有它們會了解我偽作堅強的面容下有多少翻騰的痛苦。
與司空拓擦身而過,我還是說,“你的感情、你,我都要,你說,你說……我該怎麼辦。”冷風吹得我瑟瑟發抖,我固執地說著,狀似愉悅地輕笑起來,空氣裡彌散我澀澀枯啞的笑聲,然後我像是自語地問他,“司空拓,你說,最心痛的事情是什麼呢,對於我而言,最痛的事情。莫過於順理成章愛著的時候,那喜歡的人就猝然消失了。這樣的可悲……你能感受得到嗎。你能麼……”
應該愛的不再愛,應該恨的恨不起來,這樣的人生,怎麼走下去,都沒有了光明。
我抬起頭,望向探出頭的月亮,清亮的光輝撒在人間,身後的司空拓捉住我的手臂,言語中似乎有著不確定,“你……”
等了良久,終於什麼都沒有說。
等了良久,他還是鬆開了手。
他說,“我不會再有感情。”
我說,“你會的。”
“柳。”我剛要掩上門,就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柳正站在門外,對我笑意盈盈。
見到他的歸來,心中一塊大石方算落下,我不禁頗有些怨恨地開口,“你去哪裡了,都不告訴一聲,害我以為……。”話未說完,我自動消音,我有什麼資格去要求柳一定要留在我身邊,他沒有義務要向我報備他的去處。
既然不能接受他的感情,我何必又以一副喜歡他的樣子去束縛柳,這樣的自己,真叫人痛恨。
柳還是笑,溫柔地道,“快去把一身溼衣服換了罷,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他朝我頑皮地眨眨眼,語帶誘惑,也不問我如此狼狽的樣子從何而來,只是催促地將我輕輕推入屋內,體貼地闔上門,告訴我,他會在外邊等我。
剛換了身乾淨的衣衫,我急匆匆地奔出來,哪裡還有什麼人影,我一跺腳,“還說要等我,丫丫個呸的。”
“恩?我看起來像不守信的人麼。”柳微帶笑意的聲音從耳後飄來,我一扭頭,他正看著我,人間罕有的俊美面容上笑容滿滿,在橘色的燈燭下,連同那隻冰藍蝴蝶也有了生命力,悄然翩舞,柳不易容後,這讓從他身畔走過的女子不知投來了多少不乏溫存、傾慕的目光。
柳替我理了理凌亂的髮鬢,取笑道,“真是毛毛躁躁。一點都不像姑娘家。”
這一句,打破了我的迷思,我對他作出一個奇醜無比的鬼臉,蹦蹦跳跳地走在他前面。
忽聽後面的柳,悠悠地說,“顏兒啊,你認得路麼。”
倒是沒有任何嘲弄的意思,而是在陳述事實。
我聞言,識相地往後退,直到與他並排而行。
柳一看,笑了,見我不爽的神色,假咳兩聲,掩住笑聲,伸出手摸摸我的頭,道,“這才乖。”
******************************************************************************
終於到了柳要帶我來的地方。
上回柳同我去了一座渺無人煙的高山懸崖,而這次眼前的深邃就是被人遺忘的峽谷了,顯得大而空曠的地方,每走一步,能夠聽到彼此的腳步聲,還有偶爾的心跳。
到了深處,我驚喜地睜大眼,柳每每都會給予我不一樣的喜悅,譬如說,這座美麗的峽谷,這裡有著許多群居的蝴蝶,柳微微側頭,看我又叫又跳的樣子,眉眼裡盡是比我還多的歡喜,我正好問他,“柳,這裡叫什麼,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