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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他走了嗎,離開我了麼,或許這樣最好了,不是嗎,他不必受此煎熬,我也不會因這而愧疚。可是,為何,心裡還是會有些難過。
不知不覺來到了這裡,一泓流動的湖躍然眼前,我一眼認出,自語道,“蓮湖……”
我撩起長長的袖子,觸碰流動的水,帶著冷冷的寒意,在這樣冷的冬天它們竟也未結成冰。不過,那有什麼稀奇的呢,連春花都開了遍地,又恍若是一汪終年恆溫的湖水了。
餘光注意到離我最近的湖水漸漸變了顏色,參進了鮮紅,不再純粹的那麼清澈,原來是我的傷口還沒有包紮,先前草草塗抹藥膏後的手腕不知何時又滲出了鮮血。
天色早已暗了下來,身邊也沒有貼身的侍女,我樂得自由愜意,夜裡,白色的蓮花一朵挨著一朵,看上去那麼的甜蜜和有所依靠,它們襯托出我的孤單。
冷風習習,我瑟縮地站立在蓮湖旁,任少許的水沾染裙角,肆意添上冰冷。如果柳現在看到這番景象,一定會很無奈地責怪我不會照顧自己,而眉眼間卻是能夠驅走所有寒冷的暖和。
我又開始回憶,彷彿自己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軀殼裡只剩下那些可以溫暖我近乎要死掉的希望,誰會願意自怨自艾,誰會願意一遍一遍重複苦痛,凡是事不關己還能淡淡說聲節哀,若真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誰又可以鎮定自若,誰可以呢。
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情景一一浮現,黃泉海、換心、不停流血的傷口的畫面,它們洶湧著,在我心中咆哮叫囂。
那些回憶,多麼美好。可是不見了,時間多麼可怕,它讓一個人變了,然後再回到了生活,最後會將人都帶走,消失不見。
現在我眼中的司空拓像是惡魔,我不喜歡他現在看我的眼神,也不喜歡他看世人時候那種可有可無的輕賤,就如同我不喜歡這多舛的命運一般,它似乎洞悉了我的脆弱,我的不捨得,一再挑釁,獰笑著待我屈服,等我虔誠地匍匐在它的腳下,做它的的手下敗將。
我冷得蹲了下來,不知是心冷,還是身體冷,手掩上心口。
有風經過,它突然落至我耳畔,顯得那麼遙遠而陌生,他問我,“你在幹什麼?”
來人的提問並不影響我此時的思考,依舊不動,只是很輕地回答,“心裡不舒服。”
“不舒服?請御醫給你看看便是。”他極其輕飄飄地提議,我可以想象到來人說這話時候的頗不在意。
我抬頭,黑色的夜幕充斥著這片蓮湖,連同將落城包裹得密不透風,像是整個世界陷入無一絲生機的暗。
瀑布水花從高高的頂峰飛瀉而下,唰唰作響,唯有白霧朦朧,它讓人看不明晰,可我還是清楚看到司空拓的面容,還是那張毫無感情的臉、不若身在凡塵的眼,失了所有溫暖的絕美面容,曾經那麼愛的人站在自己面前,本該欣喜若狂,現在卻覺得異常悲涼,我搖搖頭,答道,
“你沒有感情,你不懂。”
“我沒有感情,並不代表我不懂。”司空拓也跟著我蹲下來,這一舉動出乎了我的意料,爾後的動作更是讓我傻掉了的受寵若驚,他捧起我受傷的手腕,輕聲問,“疼麼。”
霎那間,我被嚇傻了,真的僅僅是害怕,他毫無緣由地瞬間轉變,我猜不到他那柔情下掩藏的是什麼,總歸,不會是感情。
我往後退去,收回他仔細端詳的左手,為眼前的古怪不禁納悶地皺眉,掙扎著,只是微微一用力,指甲就這麼襲上他的面頰,忽然在他無暇的肌膚上劃出細長的紅痕。
他低著頭,我看不到司空拓此刻的表情,是風雨欲來,還是陰沉下雙眸呢,下一步,司空拓要做什麼,是生氣地嘲諷我不知好歹,還是不客氣把我丟在這裡,或者是命人給我以一頓教訓。
可是,他什麼都沒有做,僅僅是牽回我愣在原地欲慢慢收回的手,司空拓輕輕撫摸那還有血液凝固的傷口處,似在撫慰我,淡淡地說,“這樣就不痛了,不會再痛了。”隨即,他傾身,如同天人雕琢的精緻臉龐低了下來,放進唇邊親吻我手腕處的紅色。
我緊張地戰慄,不由自主地望著他,一直。而傷口處的疼痛也逐漸消失,心中頓時充滿了迷惑,司空拓,他是怎麼了。
他沒有抬頭,道,“上回,你失血倒在司空府裡的時候,我也曾這麼做過。”司空拓終於揚起臉,鳳眼裡散發出妖異的光澤,“你害怕麼,你在害怕什麼。你不是說要我的感情,要我麼。怎麼。害怕了?”
我聞言,深吸口氣,挺直了背脊道,“我沒有害怕。我說過,我就會做到。你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