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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招手,示意對方靠近些,似乎是有什麼秘密的話要談。隨即,他微微抬眸,遞給我顏色。
我與柳得此資訊,識時務地就拾級而下城樓,他們說的機要,我自也不想聽,以免惹得一身腥臊。
臨走前,我仍是往回望了一眼之前的戰場,只看見單烙在大雨中指揮將士們整頓戰後的事情,他顯得沉著,那像是定格般的一幕突然讓我覺察到那個會兇狠瞪我的君王,這個情緒時高時低的男人已經在歲月變遷中長大了,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是高高地佔在掌握所有生靈死活的權利之巔,現在的單烙,他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危親身披掛上陣,他可以淋了一身的雨還冷靜地運籌帷幄,讓所有的將士各歸其位。
單烙,不愧是杜顏選中作為盟友的人,他沒有辜負自己,更沒有辜負已死的杜顏,他,已然是一個真正的帝王。
原來只會望著前方的人常常會忽略掉很多人和事,總是過了很久之後再見時才忽然發覺,一切皆在改變。他們或許不在身邊,可並不代表他們不存在。
花兒時候紅了,葉子是什麼時候凋落,又是什麼時候任性妄為的孩童已經長成英俊的少年,而杏眸的主人——單烙又是哪一天變得更加的堅強了,我只能在遠方默默祝福他,一切無恙。這是杜顏最後的願望,也是我的期待。
我正要收回視線,不意間察覺杜霸天的眼神在我身上打著轉,像是在估量商品的價值,冷漠而算計。
我牽著柳的手,欲快步離去,杜霸天的目光真叫人不舒服。
柳愣在原地,似乎是想什麼想得入了神,直到我扯了好幾下他的袖子,才回過神來,他朝我微笑,“走吧。”
我點點頭,疑雲愈發擴大,柳,剛剛是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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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徐徐,茶香裊繞。
柳與我下棋,不知是怎麼了,原本棋藝高處我一大截的他竟頻頻落錯子,輸了一局又一局。
我皺眉,柳沉吟很久後,丟下一子,他顯然心思不在上頭,居然走了一步連新手也不會誤走的棋,我提醒道,“確定這麼走?”
他一怔,未曾看棋盤,只是悶悶地應道,“落子無悔。”
“柳,你輸了。”
此話一落,柳才有些反應,看了看棋盤上的殘兵,溫和地誇讚,“顏兒,時日不多,你棋藝飛進。”
“不,是你心神恍惚。”我直白地指出,有些擔憂地試探,“柳,你到底是怎麼了。”
柳愕然,似乎有諸多難言之隱,嘴微微張了張,顯得猶豫,很少會看到柳會有像現在這樣不確定的時候,其實很多時候,我一直很想讓自己成為像柳一樣冷靜睿智的人。
到底是什麼影響他到了這般境地?
柳還是說話了,“顏兒,這個世界上哪有不會輸的人。”他避開我追究的視線,不想提及某個話題的意思如此明確,柳站起身,在我額頭上印了一吻,道,“好了,夜深了,該休息了。乖。”
說罷,就走了。
夜風寂靜。
我把玩著盒子中的黑白子,獨自無聲地思量,不知道就這樣坐了多久,直到不速之客深夜出現。
我看著他,想起那日紅色的火焰席捲起灰色的天,想起杜府某一隅裡的惡毒私語,也想起了借我之手驅除出去的二孃、四妹,這個杜霸天如同陰魂不散,竟還不客氣地追進了我的地盤。
此刻的杜霸天並沒有之前的卑微,他作出一副父親的威嚴樣子,雙手負後,板著冷峻而嚴肅的臉,對我道,“顏,讓爹進去,爹有重要的話要與你說。”
我聳聳肩,不置可否,讓開一條路,讓杜霸天進了屋,料想他看在我利用價值份上也不會輕易向我下手,更何況還有司空拓的“庇佑”,量他想對我不利也該暫時收斂。
而我心中想的卻是另一件事,柳今日的反常定然與杜霸天的出現脫不了關係,柳不願說,另外一個主角既然自動送上門來,那要曉得答案豈不是容易了許多。
“爹爹,你深夜找顏兒……”我見杜霸天似乎有些鬼祟地左右張望,配合他低下聲音,先行問出心頭的疑問。
杜霸天將窗門都關的嚴嚴實實後,方才吁了一口氣,似是確認了周圍沒有人,神色緊張的臉才稍稍放鬆了些,他迫不及待地抓緊我的手,先是問我前些日子被那個突然出現的大夫去了哪裡,我編排了一個無從調查的理由,在杜霸天半信半疑下糊弄過了。
他今日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