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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的日子,試問誰不願簡單生活,誰不願快樂地跟隨著時間慢慢終老,膝下子孫圍繞。
每個人的心不同,柔軟的地方卻是大抵相同,不過是親情、友情、愛情罷了。
血未乾,身已死。
柳的簫聲一遍高過一遍,人心愈發疼痛。
那一角陰霾處雷聲轟轟,蒼天終於不再吝惜那種滋味複雜的淚水,眨了眨眼,連續兩年未曾掉下的甘霖,突然落個不停,重重的砸在地上,激起血花。
閃電,流星一樣劃破長空。
場面瞬間失控,將士們不再執著於作戰,對於統治者而言,戰爭是掠奪或者撥回領土的方式,而對普通的民眾,他們征程掠地更多的是為了水源,既然天已降雨,又何必執著拼殺。
將士們虔誠地跪下,廝殺聲間歇,他們向著東面長長的俯下身,那是柳站立的地方。
我同他們一樣,目光一致,眼神崇敬,柳,無異於神。
他吹奏著,曲調愈發高昂,雨水越來越大,人心澎湃,無論是枯萎的植物和希望都散發著生機。
水樣溫柔的長衫與緊密的雨鋪成了一色,柳的發,柳的衣袍,柳的蝴蝶,沾染上這場久未見的雨,傾盆的水滴順著柳的髮絲悄悄落下,勾勒出他俊美的臉龐,蝴蝶愉悅地在朦朧的水色裡栩栩如生。
這場雨,澆熄了戰火,來得及時。
柳放下唇畔的笛子,一眼就看向我,他笑了,望著我,望著漫天的雨,眼神溫潤,笑靨如同流水般繾綣,如同白雪般乾淨。
忽聽眾人的歡呼雀躍,忽見壯士們的涕淚縱橫,他們誠服而感激地向老天磕頭,也有人對著柳,尊敬地跪地,口中呼喊,“謝謝……”
除了感謝,無以言表。他們在感謝天地的仁慈,還是柳的簫聲化去戾氣,或許,早已昭然若揭。
司空拓與單烙也並未阻止將士們幾乎不服從指揮的行為,兩人靜默的對視,像是較著心勁。
司空拓一個響指,隱於暗處的人急忙走了出來,等待他的吩咐。我餘光瞥見,竟是杜顏的爹爹——杜霸天,那虎背熊腰的身軀,還有粗獷的聲音,絕不會認錯,他何時來了落城。
這個陰險的傢伙,果然是奴顏卑骨,他不懷好意地看看我,慈愛地出聲問詢,“顏兒,跑哪裡去了,讓爹爹好生著急。”杜霸天說著,挨近我,做戲地抓住我的衣衫,還想說許多話似的。
我避之不及,蹙眉,懶得與他周旋。
杜霸天喋喋不休地關懷起來,“哎,你怎麼就跟那個什麼什麼該死的大夫跑了呢,哎……”語音戛然而止,他像是嚇到了一樣,目光恐懼,捉緊我的大手驀地鬆開。
我轉頭看看,這世間有什麼恐怖的東西能夠一瞬間就讓杜霸天嚇出瞠目結舌的好笑模樣。
這一看,便懵了,只是柳向我緩緩走來。而杜霸天死死盯住柳眼角下的蝴蝶,驚異莫名。
難不成,杜霸天與柳之間有何宿怨?
第77章 反離間計
柳走了過來,眼神溫柔,與往常疼愛我的模樣相較,根本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唯獨,他看向我身後的杜霸天時有一絲不容錯辨的清冷,甚至其中夾雜了箇中複雜的含義,是不屑、是怒意,還是別的呢。
柳並不是第一次見到杜霸天了,不過,那回他來到杜府救我與杜霸天僅僅是擦身而過,即便有什麼情緒波動,在當時的混亂裡或許被忽略了。
而現下,沒人有能解釋得清楚,這兩人之間到底有何糾葛,此次柳瞥見杜霸天時的神情絕是有違常態,他們之間的相視一眼彷彿預兆何種的罪衍,在這一瞬間全然復生。
在旁的我不免有些心生疑竇。
杜霸天很低很低地垂頭,像是不敢再看,壯碩的身子就這麼縮成一團,顯得有些猥瑣。
司空拓首先打破了這怪異的氣氛,他看上去舒服地坐在一旁軟椅上,懶洋洋地勾勾手指,杜霸天雖是喪氣的樣子,可一得到司空拓的召喚,立即就如討到骨頭的巨大寵物一般,幾步就躍至他的面前,恭恭敬敬地粗聲道,“皇上,您有何事情需要霸天去做,吾等定將萬死不辭、赴湯蹈火、死而後已……”
我聞言,掩嘴偷笑,這馬屁拍的著實是到位,可惜的是,司空拓明顯不受用。
司空拓不耐地應,“閉嘴。”纖長的手指彎曲,冷冷地敲擊軟椅扶手,我憶起,這也是他的習慣性小動作之一。
杜霸天誠惶誠恐地點頭喏著,巴不得把脖子都給點斷了。
司空拓美目懶散,他先向杜霸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