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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我本來是能夠完成那個劇本的。我肯定那是個好劇本。對於劇情,我早就胸有成竹了。後來,想想看!一下子跳到月球上來啦!實際上——我已經把我這條命扔了!坎特伯雷附近那個小旅館的老太太比我有頭腦。”
我抬頭一看,話說了一半就停住了。那種帶藍色的光又在黑暗裡出現了。
門開啟了,幾個不聲不響的月球人走進了屋子。
我一動不動地、靜靜地盯著它們滑稽古怪的臉。
突然間,我的不愉快的奇異感覺變了,我感到有興趣了。
我發覺走在前面的兩個月球人拿著碗。至少,我們雙方的思想能夠共同理解一種最基本的需要。那些碗是某種金屬做的、很像我們手銬腳鐐的材料,在發藍色的光的映照下有點發黑;每隻碗裡盛著一些發白色的塊子。所在那些壓迫著我的令人煩惱的疼痛和悲慘的感覺一下子彙整合了一種飢餓感。我貪婪地看著這些碗。我覺得朝我遞下碗的兩隻胳臂的未端不是手,而是一種厚皮片和拇指,像個像鼻子的端部。
碗裡的東西質地鬆散,呈發白的棕色——很象一塊塊的蛋白牛奶酥,聞著有點淡淡的蘑菇味。根據不久前我們看到的怪獸軀體上割下來切成的塊子,我認定那是怪獸的肉。
我的手被鏈條捆得很緊,剛剛能夠著碗;可是當它們看到我這樣費力,其中兩個敏捷靈巧地把捆我手腕的鏈子鬆開了一圈。它們觸角樣的手碰到我的面板,我感到柔軟而冰涼。我立刻抓起這種食物塞滿了嘴。
這種東西和月球上所有的有機物似乎具有同樣的鬆散質地,吃起來像是一種煎餅或是一種溼的蛋白餅,但決不難吃。
我又吃了兩大口。“我吃到——東西啦!”說著,我又撕了更大的一塊。
一時間我們只顧吃著,一點也不感到難為情。我們像施湯所的流浪漢那樣又吃又喝。在這以前或以後,我都沒有過這種餓瘋了的狀態。
若不是我親身經歷,我簡直無法相信。離開我們住的好好的那個世界二十五萬多英里以外,精神極度混亂,被一些比惡夢中見到的最壞的形象更為古怪的不像人類的生物包圍著、盲守著、觸控著,我居然能把這一切忘在腦後而吃起東西來。它們站在旁邊看著我們,時而發出輕輕的、悄悄的喊喊喳喳聲,我猜想這大概就是它們的語言它們碰我,摸我,我甚至一點也沒有害怕發抖。
當我這第一陣吃東西的狂熱過去之後,才注意到凱沃也一直毫不在乎地在縱情大嚼。
第十三章交往的試驗
最後,我們吃完了東西,那些月球人又把我們的手緊緊地捆在一起,把我們腳上的鏈條鬆開再捆好,以給我們一個有限的活動自由。然後把我們腰上的鏈條解了。
幹這些事情,他們必須把我們隨便擺弄,因此,不時地有一個古怪的頭低得離我的臉很近,或是有一隻觸鬚樣的手碰到我的頭或脖子。現在我也想不起當時我對於它們這種接近是害怕還是憎惡。我想那時一定是我們那種無法扭轉的神人同形同性論的觀點在作祟,因而總是想象它們的面具裡面是人類的頭。
它們的面板和其它一切東西一樣,看上去帶點藍色,那是因為光線的緣故;那種面板硬而有光,很像甲蟲的殼,不像脊推動物面板那樣柔軟、潮潤或是多毛。沿著它們頭頂從後向前有一條低低的帶白色的棘樣突起,眼睛上邊每側都有一條大得多的弧形隆起。給我解鏈條的那個月球人不光使用它的雙手,還用嘴來幫忙。
“它們像是要放開我們,”凱沃說,“記住,我們可是在月球上!可不要做突然活動!”
“你打算試試那種幾何學嗎?”
“要是有機會就試試看。但是,當然,它們也許先來接近我們。”我們仍然保持不動。這些月球人幹完了它們的事以後,就退回原處站著,好像在觀看我們。我說“好像”,是因為它們的眼睛長在兩側而不是長在前面,所以要想知道它們往哪裡看,就和判斷一隻雞或一條魚一樣地困難。它們彼此用那種像蘆笛似的聲音交談,我既無法模仿,也弄不明白。我們身後的門開大了些,
我扭頭向後看了一眼,門外模模糊糊的一大片地上,站著一群月球人。它們似乎是一群雜亂的好奇的烏合之眾。
“是不是它們要我們模仿那種聲音呢?”我問凱沃。
“我想不是,”他說。
“它們大概是想設法要我們理解點什麼。”
“它們比劃的手勢,我一點也不懂。你看到那個目球人沒有,它來回扭動著頭,像是戴了一個不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