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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任何決定性的話之前,我得把這事情徹底地考慮一下。一般地說,那些日子裡,我倒隨時準備做點兒生意,賣點兒東西總對我有吸引力;可是,首先,這房子不是我的,並且即使我以好價錢把房子賣給他,要是當時的房主聞到這筆交易的風聲,那在交貨時就會有麻煩;其次,我自己還是——債務未清。很清楚,這是一件需要周密處理的事情。此外,他有可能研究出某種有價值的發明一事。也使我感到興趣。我要對這項研究多知道一點九,倒不是有什麼不正當的意圖,而單純地認為要是能明白是怎麼回事,也許在我寫作之餘可以輕鬆一下。於是我用話來試探他的反應。
他倒是有什麼說什麼。他一說開了頭,我們的談話就變成他一人的獨白了。他談起來像個長期被監禁的人,把心裡想說的話反來複去地獨自叨唸著。他說了足有一個小時,我必須承認,聽起來真夠吃力。但是,透過他的全部談話,給人以一種心裡暗喜的感覺——好像一個人給自己規定了工作,然後又有時偷點懶,那樣一種自我欺騙的感覺。在這第一次會面中,他的工作的要旨是什麼,我沒有估量出多少。他說的話一半都是我完全陌生的術語,他用他樂於稱之為基礎數學的東西解釋了一兩點,用繪圖鉛筆在一個信封上計算,那種情形讓人假裝有點明白都很難。“是的”,我說,“是的,說下去?”然而,我總算充分相信,他決非只是個狂人在搞點兒什麼所謂”新發現”的把戲。雖然他外表像個怪人,但他有一種力量使人覺得他不可能是怪人。他乾的不管是什麼吧,反正是與機械學有關。他談到他的工作棚,談到他訓練的三個助手——原來都是做零工。現在,從工作棚到專利局,僅只邁了一步。他邀請我去看看那些東西。我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請,並且有意識地說了一兩句話把這件事訂妥了。他提出的轉讓房子的事自然而然地成了懸案。
最後,他站起身要走,向我道歉,說他這次來訪拖的時間太長了。他還說,談他的工作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