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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手頭陀搖頭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還是不說的好!
鶯兒嘟著小嘴,跺腳道:“不說就算了,誰希罕聽!
東方異笑道:“你這和尚也是,身為長輩,不知自重,明知她性子急,卻偏要逗她罵你。”
神手頭陀微笑一陣,這才正容說道:‘艾老兒名叫‘袖手鬼醫’。醫道雖高,卻生平不愛為人治病,你道他的東西那麼容易得來?這件事,大約也有二十年了,艾老兒有一次外出採藥,為了一株靈草,在祁連山下,跟‘玉門三兇’-言不合動起手來,艾老地醫道雖好,武功卻蹩腳得很,以一敵三,險險沒有被三兇抽筋剝皮,恰好我和尚路過,替他打發了三兇,因此攀上交情,那老兒性情雖古怪,倒甚念舊,常邀約我去桐柏山玩玩,我也去過幾次,總是大魚大肉、美酒佳釀招待,但我胃口跟他談不攏,後來才漸漸不去走動了,艾老兒臨別之時,苦想了足有一個時辰,才決定送了我一粒‘寒冰九’,井且答應一件事—一。”
才說到這裡,椅上韋松忽然輕輕“嗯”了一聲。
東方異連忙回頭審視,見他臉上雖仍赤紅如故,身子卻在緩緩蠕動,顯見藥力業已行開,是否能夠清醒,就在這片刻之間了。
他示意鶯兒將韋松扶起來坐在椅上,微一把脈息,便一語不發,以左掌搭按在韋松背心“命門穴”上,閉目運功,催氣直透他內腑。
頭陀向鶯兒咧嘴一笑,道:“丫頭,這可不能怪伯伯不往下說了,誰叫你爹也看中這個女婿,搶著替他—一。’
東方鶯兒粉臉通紅,黛眉一揚,嬌羞、薄怒,一齊顯現在面頰上,要不是她此時雙手扶住韋松抽不開身,真恨不得。。。。。。
神手頭陀哈哈笑著,自去桌上取過酒壺,咕嚕喝了兩大口,抹抹嘴唇又道:“要是人救不活,一番苦心,付諸流水,唉!叫我和尚見了,也代為難過—一。’一句話未完,鶯兒忽然一聲輕呼:“謝謝天,他醒過來了。”
韋松果然已經悠悠醒轉,但那一雙眼神煥散的眸子略才一瞬,很快又閉上了,呼吸漸漸有了一點聲息,顯然,那粒‘寒冰丸’,對他已發生了作用。
東方異睏倦地收回手掌,閉目調息,一時沒有開口,鶯兒卻忍不住輕聲問道:“喂!你覺得好過些了嗎?”
韋松第二次睜開失神的雙眼,緩緩向茅屋中打量一遍,嘴唇牽動,用一種低微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道:“這—一這是—一哪兒?’
鶯兒見他已能開口說話,欣喜地道:“這兒是咱們家裡,喂,我問你,好好地為什麼會吞下地心火毒?又怎麼會從君山頂上跌進湖裡呢——?”
她像是有滿肚子疑問,恨不得一下子都問個明白,但說到這裡,自己也沒太過急躁,忙又一笑,道;“啊!我問得太多了,假如你很疲倦,等一會再告訴咱們吧!”
韋松有氣無力地點點頭,他心裡已漸漸有些明白,必是自己喝下“地心火毒”,陷入昏迷,跌進湖水中以後,被這家人家救了起來。
可是,他此時胸腹中仍然有股火熱的熱團,凝而未散,渾身乏力,眼度重如千斤,於是,只好重又閉上眼睛,卻喘息著進出一句話:“多謝—一姑娘—一’鶯兒羞澀地笑道:“你別隻謝我,雖然是我和小虎子把你從湖裡救起來,若非和尚伯伯和我爹有靈丹餵你,替你助力行功,發散藥力,恐怕你還不能—一。’神手頭陀岔口笑道:“好啦,人家精力未復,你別嘮嘮叨叨說個沒完,有什麼話,等一等再問還來得及的。”
鶯兒嘟起小嘴道:“我知道,誰要你來多嘴!”但她終於又耐不住,轉頭問:“你姓什麼?叫什麼名字?”
韋松無力張目,閉著眼睛答道:“在下姓韋,叫韋松。”
鶯兒笑道:“啊!韋公子,你怎麼會吃下地心火毒呢?
韋松長嘆一聲,道:‘唉,這事一言難盡—一。”接著,把萬毒教主柬邀武林七大門派聚會君山,以“地心火毒’迫使各派就範,自己搶救不及,吞下火毒這些經過,大略說了一遍。說完這些話,已累得連連喘息不已。
鶯兒姐弟和神手頭陀聽了,全都驚訝不止,自忖就在洞庭湖濱,竟未聽說武林中發生瞭如此大事?
東方異此時也調息完畢,介面道:“難得你年紀輕輕,有此肝膽機智,造福湖濱數百萬生靈,這樁公德,委實不淺,洞庭湖外通大海,若任那地心火毒傾入湖中,受害的決然不止沿湖居民而已。’
鶯兒又問:“你既能參與君山之會,一定出身武林名門大派,你的師父是誰呢?’韋松重又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