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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力漫湧而過,僅僅掃中韋松左邊肩頭,他身形一晃,立即沉氣定樁,居然並未跌離石桌,雙手仍然緊緊按在祁連鬼叟“將臺”、“丹田”二處穴道上。
韓婆子一擊不中,心下大駭,牛喘了兩聲,二次掄掌又撲了上來,掌心直按向韋松胸門。
韋松既不能收掌離地,又無法趨避,覷得她掌已臨身,突然擰頸向側一扭,避開了胸門要害,力貫左肩,硬換了一掌。
這一掌,只打得韋松兩眼金星亂閃,若非此時一身“玄門隱形罡氣”被逆天大法引導遍佈全身,只怕當時就去了半條性命。
饒是如此,左肩也覺奇痛欲折,一陣火辣辣灼熱難耐。
韓婆子每出一招,真氣便枯竭了一分,一連兩次未能傷得韋松,不禁又急又怒又怕,乃因她明知午刻將至,線香效力也快要失去了,假如不能很快從韋鬆手中搶救出祁連鬼叟,午刻一到,她又將變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衰邁老婦了。
情急之下,雙目盡赤,沉樁定身不動,兩手緩緩一提起胸,暗地將全身功力,盡注雙手,毗目叱道:“鼠輩,你再不放手,老身只好拼了兩敗俱傷,用‘寒陰毒指’將你斃在此地!”
韋松無法開口,心裡雖急,卻苦於無法出聲。
韓婆子越加怒不可遏,十指連搓,雙掌已變得一片漆黑。
她自從將內功轉註給馬玉龍,從前所學過的奇絕功力,實際已不能發揮十成威力,但她對這位既是師父,又是丈夫的祁連鬼叟,四十年抱憾之情,自是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所為“情急拼命”,雖然明白一擊之後,自己僅有的一點內力也將耗盡枯竭,這時也顧不得許多了。
只見她十指不住屈伸,那漆黑之色一忽兒濃,一忽兒談,顯見已有些力不從心。
韋松目光炯炯注視著她,為了自保性命,不得不把注入祁連鬼叟體內的真氣,漸漸收斂了部分。
正在這時候,韓婆子突然雙睛怒突,一聲大喝,十指交揮,一片略帶腐味的陰寒之氣,緩緩向韋松漫湧而到。
那寒氣出勢既緩,又無破空之聲,韋松就知道難以硬接。
乃因世間武功,往往越是剛猛,越易化解,如果掌出有聲,勁風怒卷,其威勢雖如排山倒海,反不難卸力或趨避,唯獨這種出手無聲,不見勁風流漩的至柔掌力,才是既難趨避,又難化解的功夫。
韋松苦於雙手無法離開祁連隨鬼叟身體,見韓婆子竟發出毒功,這時如果再不撤掌自保,性命即在須臾之間。
他胸中意念電轉.一剎時,已將“撒手”?“不撤手”?這兩個念頭,在腦子裡反覆變幻了千百遍。
然而,事實上未待他作出決斷,那浪湧的陰寒之力,已到近身。
韋松突然一橫心,雙掌微登,竟在這危機一瞬的當兒,將體內真氣,源源如潮,一齊循掌心通送進祁連鬼叟內腑
真力剛剛透體而過,“寒陰毒指”暗勁,也適時湧到。
韋松機伶伶打個寒噤,悶哼一聲,鬆手仰面倒飛離開了石桌,背背撞在洞壁上,發出“蓬’地一聲沉重的聲響,當時昏死了過去。
韓婆子發出‘寒陰毒指’,臉色也變得慘無血色,緩步走到石桌邊,伸出巍顫顫的手,試探祁連鬼叟氣息。
這一試,她幾乎跳了起來。
原來她觸手之處,熱氣微動,祁連鬼叟雖然仍舊倒懸在洞頂,但呼吸顯然比從前更為平靜均勻,同時,臉色也恢復了紅潤。
這是五十年來,她第一次感到丈夫有了一點生氣韓婆子渾身一震,右手疾伸,雙搭上祁連鬼叟倒垂的腕脈穴上。
脈息蓬勃,沉穩有力,正是閉災已通的象徵。
韓婆子只覺一股寒意,由腳下升起,痴呆的目光,遙遙投注在洞裡角落,昏死在地的韋松身上,兩行愧柞的淚水,沿腮而落。
她嘴唇煽動,用一種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聲音,自語道:“原來他竟是一番美意—一”
語聲未畢,雙目反插,已經癱倒在石桌邊。
石洞中剎時淪入一片死寂,倒臥和懸掛著四個人。但都已昏死了過去,只有洞外驕陽,悄悄探進一絲絲一縷縷光輝,似在窺望這些又聰明又愚蠢的人類。
一陣淡淡的清香,隨風同進石洞,那是韓婆子棄在洞口的“返魂香”所發—一約莫過了半個多時辰,第一個悠悠醒來的,是倒懸洞頂的祁連鬼叟周永泰。
他睜開眼簾,首先發覺自己體內真氣已能暢行無阻,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
雙腿一屈,雙掌斜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