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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松披衣而起,沉聲喝道:“什麼人?”
探手抽枕下長劍,穿窗電射而出。
月色下,只見一條人影卓立在對面屋頂上,向他一招手.倒縱向北掠去。韋松目光一掃那人,相貌似很面善,倒握長劍,緊跟著吸氣掠身追了下去。
兩人一先一後,瞬息出了巫山城垣,來到一片荒蕪的亂墳崗前,那人忽地頓住身形,旋身叫道;韋公子——”
韋松這才看清那人面貌,喜得脫口道:“原來是馬姑娘,怎知我在巫山?”
“於母劍”馬夢真嫣然笑道:“我是路過巫山。投宿在四川唐門一個弟子家中,今日黃昏,人家見你攜美逛街,才探聽到你住在這家客棧中。”
韋松臉上一陣紅,忙道:“馬姑娘休要取笑,我正焦急無法分身,你來得正好,敢問途經巫山,欲往何處去?”
馬夢真道:“我自從化名許麗珠投身萬毒教,已和梅裴暗取聯絡,歐陽雙煞和田秀貞對我也很信任。這次奉命隨歐陽雙煞前赴滇邊,有一樁驚人大事,故借近順洞庭總壇為由,意欲趕往少華山送訊,今日午後船抵巫山,略作歇息。”
韋松道:“是為了武林三鬼,重出江湖的事嗎?”
馬夢真一怔,道:“咦!你怎麼知道?”
韋松道:“說來話長,一時半刻也講不清楚,傍晚跟我在一起的兩位姑娘,便是三鬼中追魂婆顏青娥的嫡傳弟子,我跟她們同行,實欲設法消弭這場武林浩劫,能否如願,尚難預料。”
馬夢真訝然問道:“還有一位跟你們一路的青衣少年,他又是誰?”
韋松苦笑道:“說來好笑,他姓馬名玉龍,乃是韓婆子得意傳人,也就是三鬼中祁連鬼叟韓永泰的再傳弟子。”
馬夢真“哦”了一聲,頓時陷入沉思之中。
韋松又道:“你此去少華雲崖,務必儘快趕路,不可耽誤,早早把三鬼重出江湖的訊息,告訴各位前輩。我到了華陰,一定住在城中六元客棧—一”
馬夢真笑道:“這個倒不須公子煩心,公子今後重責在肩,倒是好好在那一對如花似玉的姑娘身上,多下點功夫才好!”
韋松紅著臉道:“馬姑娘不知,朱陳二位姑娘和馬兄,雖然出身邪道,為人十分正派,她們尚不知我和徐家親誼之情,要是知道百忍師太是我姑姑,只怕就要立刻翻臉成仇了。”
馬夢真點點頭,冷冷說道:“公子用何方法消弭武林浩劫都好;只是不要忘了,雲崖之上,還有一位為情而病的慧心姑娘——”
不待韋松回答,舉步又道:“公子清回吧!傳訊之事,我自當儘速,雲崖上各位尊長,都在期待公子佳音。”
韋松聽了這話,怔了一怔,急道:“馬姑娘請留步,在下尚有一事請教!”
馬夢真住足道:”什麼事?”
韋松道:“姑娘識得三聖島叛徒霍劍飛麼?”
馬夢真道:“你問他,敢是打聽藍如冰姑娘下落?”
韋松道:“正是。”
馬爹真嫣然一笑,道:“不勞掛慮,霍劍飛現為萬毒教堂主,藍姑娘已由田秀貞留在身邊,暫時不敢有何窘困了。”
韋松嘆了一口氣,道:“這樣我就放了一半心了,但不知歐陽雙煞得到‘鬼頭令’,滇邊之行,可曾與三鬼晤面?”
馬夢真道:“假如沒有晤面,三鬼怎知雲崖茹恨庵?又怎會連袂同往華陰?事已急迫,咱們必須早作應變準備,否則,洞庭總壇血戰慘事,就將在雲崖之上重演。”
說完,一揚手,蓮足微頓,向城中疾馳而去。
韋松呆立在亂墳崗上,思前想後,只覺馬夢真言詞之中,對自己頗有調侃的意味,不想自己一片苦心竟是如此難獲諒解。
一陣感慨,襲上心頭,忍不住低低發出一聲長嘆。
正待動身返回客棧,突然,身後又是一聲冷冷的呼喚:“韋公子,請留步!”
韋松驟然一驚,身形霍地旋轉,目光過處,心頭猛然一陣狂跳。
悽淡月色之下,一座高大的墳墓後面,正緩步走出一身玄黃衫裙的朱月華。
只見她粉面含霜,星眸似箭,兩道其寒似水的目光,瞬也不瞬投注在韋松臉上,彷彿要看透他的心底—一
這情景,不用說,馬夢真和他所談的話,已被她全都聽在耳中了。
韋松尷尬地笑道:“原來朱姑娘也在這兒!”
朱月華冷冷掀了嘴角,泛起一抹深沉的笑意,道:“我在房中發覺夜行人掠過,後來又見韋少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