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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一死,誰還會救她!”
韋松只是搖頭,頹然道:“我已經一錯再錯,含冤莫白,如果再出手傷人,豈不更使他們鄙視痛恨,永生永世,也解釋不清了。”
正說著,“嗆”地一聲,徐文蘭長劍已被雙鉤鎖住,唐雁大喜,力貫雙腕,大喝一聲,運力一絞——
哪知徐文蘭此時業已精疲力竭,加以苦勸韋松無效.自覺心意渙散,兵刃被鎖,更無意爭奪,五指一鬆,暗忖道:既然你決心一死,不如大家死在一塊兒。
她鬆手之際,正當後雁全力絞動雙鉤,彼此力道一增一消,唐風頓覺力量落空,雙鈞一翻,那柄劍應手彈起,“喇’地直向東方小虎右脅飛去。
這時候,東方小虎鋼斧恰好走空,招式用老,右肋要害全暴露在外,他心志業已瘋狂,倉促間竟不知閃避,長劍去勢如電,眼看就要刺中他脅間要穴—一韋松偶爾瞥見,大吃一驚,一時身不由主,雙掌左右立分,左手一招“秦王趕山”,拍向唐雁,右手“深淵鎮龍”,徑切“鐵劍書生”馬森培握劍手腕,同時飛起右足,閃電般向那劍柄上踢去!
三招幾乎在同一剎那間使出,場中狂飆滿卷,立時響起兩聲悶哼,刀光劍影,一齊盡斂。
北天山“神手頭陀”的“大能八式”果然威力非凡,一招之下,唐雁被自力撞中,踉蹌退出一丈以外,“鐵劍書生”腕上奇痛如折,鐵劍墜落地上,捧著手腕,閃身疾退—一東方小虎死裡逃生,驚出了一身冷汗,怔怔地也住了手。
其餘苗真、魯克昌和“子母劍馬夢真,則是驚愕駭詫交集,不由自主,各自撤身閃退,大家都說不出話來。
他們彼此望望,臉上全泛起羞愧之色,六人聯手,僅在人家赤手空拳一招之下,傷了兩人,另外一個還靠了人家踢飛長劍,才撿得性命,除非他們能夠把臉皮扯來藏在衣袋裡,這場架是無法再打下去了。
松韋反而抱憾說道:“在下一時情急失手,誤傷二位,絕非有意—一”
“鐵劍書生”馬森培臉上一陣紅,俯身拾起鐵劍,抬膝一折兩斷,向魯克昌拱拱手,道;“馬某學藝不精,沒能為魯兄略盡綿力,感愧良深,齒顧之情,容當後報。”回頭向馬夢真道:“妹妹,咱們走!”
馬夢真用一種異樣的眼光,冷冷打量了韋松一眼,一聲不響,隨著“鐵劍書生”掉頭出林而去。
唐雁見狀,也覺得無顏再留,拱手道;“唐某也就此告辭,東方姑娘之事,請恕唐某無能為力了!”
魯克昌知難挽留,長嘆一聲,還禮道:“因小弟牽累唐兄,心甚不安,來日自當登府謝罪。”
唐雁苦笑一下,回頭向韋松說道:“閣下武技精湛,令人欽服無已,但唐家暗器淬有劇毒,閣下身中三枚毒器,竟然分毫無損,唐某卻十分不解。”
韋松好像根本忘了嵌在身上的三件暗器,聞言一怔,忙取了下來,雙手遞還道:“啊!
這大約是在下曾經千花散毒液浸泡過七天七夜,體內已有潛毒,故能百毒不侵,唐兄不必放在心上。”
唐雁驚愕地凝視著他,半晌之後,才接過那兩枚袖箭和一枚毒簇藜,低頭把玩片刻,突然仰天大笑,道:“唐家暗器,毒絕天下,可笑啊!可笑!”笑聲落時,揚手一揮,那三枚暗器連珠般向一棵樹射去,“篤篤篤”三響,在樹上而穿了三個整齊無比的洞孔。
唐雁狂笑似哭,騰身上馬,剎時絕塵馳出樹林,只剩下淒厲驚心的笑音,在林中迴盪不已,歷久不散。
東方小虎猛地從痴迷中驚醒過來,輕輕問道:“魯大哥,他們怎麼走了?”
魯克昌悽笑道:“他們全是武林中聲名鏗錚之人,一旦失手,要他們再留下去,會比殺了他們還要難過—一。”
東方小虎沉吟片刻,忽然仰頭怒目向韋松道:“你救我一次,我也饒過你今天,但你害死我姐姐的大仇,我發誓要尋你報復,不管你武功有多高多深—一。”
韋松忙道:“東方兄弟,你聽我說,令姐並沒有死—一。”
東方小虎沉聲喝道;“不必再否認了,反正我會尋你報仇就是。”
說罷,竟不容韋鬆解說,和魯克昌、苗真一齊上馬,如飛而去。
韋松頹然頓足長嘆,雙手緊握著拳,悽聲道:“唉!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一次,為什麼?為什麼—一。”
一隻纖手緩緩伸過來,親切地握著他的肩頭,柔聲道:“韋表哥,天下最為難的,莫過於要使人相信你的真話,你忘了,為了要你相信我是你真正的表妹,我曾經差一點送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