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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書生”馬森培忽然輕輕走過來,在韋松耳邊低聲說道:“韋兄,令師妹乃是豪邁爽直的巾幗英雄,若非苦痛過甚,怎會許久不肯回答你一句話,你就別再逼她了吧!”
韋松感激的點點頭,道:“我知道她永遠不會原諒我,我太辜負她了—一”
馬森培不解其中原故,一時接不上口,“子母劍”馬夢真含笑上前,道:“世上沒有解不開的誤會,時間是最好的解釋,譬如我們對韋少俠原也誤會極深,但自從見了韋少俠石上留字,才覺得從前的事,竟是大錯而特錯!”
韋松惶惑地道;“在下急於追趕師妹,誤搶渡舟,致將船隻踏沉,還沒向賢兄妹謝罪致歉呢!”
馬森培爽朗笑道;“韋兄何須客套,實在說起來,咱們倒應該感謝韋兄,假如沒有這場誤會,少林武當兩派掌門人,豈能解脫迷魂毒性,我和妹妹,更無緣結識慧心姑娘了。”
馬夢真也道:“韋少俠贈藥留宇,慧心姑娘正在林中,並未離開,那時凌鵬還想趁機對我們痛下毒手,全虧慧心姑娘識破,力創那狗賊,我和了塵大師乙真道長才沒傷在他手中,後來我哥哥尋來了,大夥兒述及前情,了塵大師和乙真道長感激無比,千囑萬託,要我們向韋少俠代謝解毒大恩!”
韋松又喜又悲,問道:“少林武當兩派掌門人,內毒都已經化解了麼?”
馬夢真道:“都清醒過來了,兩位掌門人如夢初醒,對以前種種,愧憤不已,現在已經分返本派,決心號召江湖,同御萬毒教。”
韋松長噓一聲,如釋重負道:“但能如此,在下縱被冤屈,也就心安了。”
於是,又向馬氏兄妹謝了援救大恩,再看視“袖手鬼醫”艾長青,卻見他呆呆坐在棺木上,正黯然垂淚。
這時候,茅屋已燒得只剩一堆灰燼,韋松苦口勸慰艾長青,又在屋前掘土營墳,幫他將棺木下葬,立碑為記,艾長青落棺入土,感懷前情,忍不住放聲大哭。
掩葬剛畢,馬森培悄悄將韋松引到一旁,低聲問道:“此地之事了後,韋兄意欲何往?”
韋松道:“北天山神手前輩,為了桐柏山慘變,獨自往湘北萬毒教總壇尋仇,他老人家功力全失,這一去何異羊入虎口,在下之意,須得立即去追趕他老人家。”
馬森培想了想,道:“艾老前輩和令師妹,韋兄又作何安排?”
韋松道:“自然是勸他們一同到洞庭湖去,賢兄妹如無他事,也請同往—一”
馬森培尷尬笑道:“在下和舍妹極願附騾同行,只是慧心姑娘,她——”
韋松道:“她怎麼了?”
馬森培嘆道;“方才舍妹私下勸她,但她只是一味搖頭垂淚,看情形,好像,好像—
一”
韋松道:“洞庭之約,是徐姑姑吩咐,她縱或恨我,難道連師父也不認了,我再去問問她。”
馬森培忽然將他攔住,道:“在下猜她並不是不願前往洞庭,而是與韋兄之間,尚有誤會未能解開,假如你再去問她,她一定也是不肯回答的。”
韋松為難道:“這麼說,該怎麼辦呢?”
馬森培道:“在下倒有一個主意,不如由在下陪她同往洞庭,途中得便,可以設法開導她,韋兄可與艾老前輩徑赴湖北,屆時咱們在洞庭會面,其中誤會,也許就化解了。”
韋松道:“如有賢兄妹陪伴著她,在下就大大放心了,只是艾老前輩憂傷過度,途中也許不便兼程疾趕,在下又急於去追神手前輩,時間又無法耽延—一”
馬森培忙道;“這個容易,我可以留下舍妹和韋兄同行,途中代為照料艾老前輩,不致妨礙韋兄行動。”
韋松怔了一怔,只好點了點頭。
他的原意,是想請艾長青和馬氏兄妹一起,不妨緩緩前行,自己則急追神手頭陀,阻止他獨往洞庭,不想馬森培代他安排,竟是要馬夢真陪伴艾長青和自己,他則偕同慧心,另作一起,前往洞庭。
這個安排,他不能說不妥當,但略一回味,卻發現馬森培之所以要這樣做,表面理由正大堂皇,實則極可能另有私心。
私心是什麼?當然是慧心師妹那絕世容顏和令人傾慕的精湛武技。
韋松乃是心性坦然的人,這一剎那,雖然略有領悟,但他暗想馬森培兄妹號稱“荊山雙秀”,出身正道武林名門,有他伴著慧心,最起碼不會讓慧心與歹徒合汙,如像這一次桐柏山事件,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至於馬森培是不是會跟慧心兩情相治,那是男女間發乎自然的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