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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去?”
韋松霍然停步,仰頭一看,卻見百忍師太正目光炯炯站在他面前。
於是,連忙施禮道:“晚輩正要往經堂拜見姑姑。”
百忍師太目如冷電,在他身上飛快的掃了一瞥,道:“你已經來了好幾天了,連經堂在哪裡弄不清楚嗎?”
韋松悚然道;“晚輩正想著適才炙穴的事,一時竟走錯方向了。”
他平生不慣說謊,一邊說著,一邊臉上已飛起兩朵紅雲。
百忍師太點點頭,道:“炙災之事,已經圓滿完成了嗎?”
韋松道:“幸未辱命,東方姑娘此時呼吸已趨正常,體溫復升,等一會就可以清醒過來了。”
百忍師太慰藉的笑了笑,招手道;“很好,你跟我來,現在我可以給你看看那東西了。”
韋松茫然隨著百忍師大,直入經堂,百忍師太命他坐下,然後深深嘆息一聲,從懷裡取出一張紙條,道:“你先看看這張紙條,也許你會比姑姑更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韋松滿腹疑雲,躬身接過紙條,展開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原來那紙條竟是慧心所留,上面潦草的寫著:“師父:我錯了,我不該把韋師兄請到雲崖來,更不該沒聽您老人家的話——晚三天再落髮。現在,一切都太晚了,一念之差,我成了俗人中的出家人 也成了出家人中的俗人,沒有別的,我只有恨、恨、恨—一恨自己,恨我為什麼身為女兒身,更恨那捉弄人的命運……。師父,求您不要尋找我,忘了我這意志不堅的徒兒吧!只作當初沒有收留我這個孤兒一一天涯海角,也許一堆黃土,也許幾片白骨,那就是徒兒的歸宿。您老人家的三刃劍,徒兒留在身邊,權作紀念,想來師父不會見怪吧?
徒慧心敬叩。”
韋鬆一口氣讀完,臉上已一片死灰,張目瞪眼,呆若木雞。
這剎那間,空氣恍惚凝結成一塊鉛,重重壓在他心頭。
腦海中像有千百件思緒在奔騰竄動,只是不知捕捉哪一件才好—一他當然明白,慧心突然留字出走,定是為了昨天夜晚,自己在竹林中刺傷了她的心。
她到哪裡去?人海茫茫,她沒有一個親人,唯一去處,只怕就是信中所謂“一堆黃土,幾片白骨——”
唉!要是她真的想不開,出走自殺了,我雖不殺伯仁,卻難逃內心疚責,說不定她的“尋死”之念,正是受了自己“捨命報恩,以全東方鶯兒清白”這個思想的啟發。
他越想越悔,也越覺惶恐愧作,默然垂淚,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知過了多久,百忍師太忽然長長嘆了一口氣,幽幽說道:“慧心那孩子任性好動,塵緣繁亂,決非佛門中人,所以我遲遲不肯為她落髮,誰知萬事前定,終於還是鬧出事情來了。”
韋松惶恐地道:“這都是侄兒 的不好—一”
百忍師太嘆道:“倒也不能怪你,孽緣天定,誰也躲不開的,假如她真的一氣之下,橫劍自刎.那是她的福份。”
韋松驚道:“姑姑的意思是說——”
百忍師太肅容道:“我的意思,慧心這孩於一身武功,已盡得我真傳.加以年輕識淺,毫無江湖閱歷,要是被什麼壞人引誘,踏入歧途,必然在武林中鬧出無限風波來。”
韋松深自疚責,道:“都是我害了她,都是我害了她!”
百忍師太正色道:“你以為她會真去尋死麼?要是決心一死,何處不可捨身,為什麼要帶走我的三刃劍?”
韋松霍然驚道:“姑姑猜她有什麼可去的地方?”
百忍師太道:“除了西嶽華山,她從未到旁的地方去過,就是去華山,也必在當日往返,我想她別無去處—一”
韋松道:“這麼說,她一定往華山去了?”
百忍師大道:“咱們剛毀了華山總壇回來,她可能不會再到那兒去,何況她負氣出走,自然要走得遠一些,但我猜她必然不知不覺,仍會走了向東去的路—一”
韋松忙道:“姑姑什麼時候看見這封留書的?”
百忍師太道:“那是今天一早,在她臥房中發現,當時我擔心讓你知道,會影響作替東方姑娘炙穴療毒的事,所以沒有立刻告訴你。”
韋松跳了起來,道:“慧心師妹路徑不熟,又離開不久,我這就去追她,或許還能追得上。”
百忍師太問道:“即使追上,你準備怎麼樣呢?”
韋松道:“侄兒務必勸她回來,請姑姑再細細開導她。”
百忍師大淡淡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