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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適見佛祖發怒,忙哈哈跪下道:“佛祖,弟子初來佛地,一應禮數難得周全,想弟子向在天宮,錦衣美食其實無憂。此番蒙佛祖不棄拜入門下,和天宮相比自是清苦難熬。難免存的思凡俗念,我佛慈悲,原諒弟子這回則是!向後再也不敢了。望佛祖周全!”如來道:“既要我周全,且去禪堂面壁思過。甚時覺悟,甚時來見我。休得在此現世,惹人煩厭。”敖適見說,喏喏而退。
來至禪堂靜安思過頗覺煩厭!心道:“那玉帝哄我如來禁我,長此下去,我之前途豈有光明?”又想道:“罷了!這個西方與我無緣,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那東海幾多逍遙自在?似這等清苦之處,半刻也是呆不得!我何不回東海去,仍領我的龍族子孫,做我的龍太子,也強似在此坐枯禪等死!那玉帝,如來不惹我便罷,惹了我呵!我驪平你靈山,反了那天宮,我也幹得出來!”
說畢就化陣清風,趁如來說法之際步入羅漢堂,叫上降龍,伏虎二尊羅漢坐騎青龍白虎,降著龍,伏著虎離了靈山,千山萬水的頑耍去了。這一去有分教:去時有路,歸時無門。敖適降龍伏虎不覺來至湘水之濱,把個青龍藏於湘水,白虎鎖于衡山。自家悠哉悠哉閒耍去了。正是那,青的是山綠的是水,別是一番天地。敖適耍了幾日,看看來至衡山縣城。只見那,人煙輻轉,車馬轔轔,熱鬧之甚。
話說這衡山縣城有一貨卦先生,姓李,號‘十八公’祖傳《易》卦絕技,準確異常,每每排案,問卦之人絡繹不絕。有道是無巧不成書,偏是這日敖適在那衡山縣城遊蕩,見了李先生卦案攏攏的圍做一堆,約莫伯十來號人。
敖適見了心道:“兀的那廂不知在做什麼?這許多人?”遂扒轉人群至前觀看,果見李先生在那廂算卦。這先生生得:丰姿英偉,相貌清奇。立著整齊的一排卦案,旁邊立個小廝籠面招旗,長長的做個幌子,上寫:
‘衡山十八公’
幾個大字。不知高低,敖適徑上座來問聲:“先生算卦準否?”先生笑道:“準準!不準不要錢。”敖適又道:“動問先生貴號?”先生道:“老朽俗家姓李,累世居於衡山,祖傳《易》卦營生,頗是準確,至我經歷一十八代了,縣城人熟口,都呼我做十八公。”敖適叫聲:“幸會幸會!”
先生問道:“小夥子所問何事?”敖適道:“且問前程何如?”先生遂卜一課。搖頭道:“哎呀!難難難!
利名門路兩無憑,百歲紅塵短如燈,只恐為僧增不了,為增得了盡輸僧。
小夥子布這一卦兇!兇得緊哩!”
敖適驚問:“怎見得兇?”先生道:“你聽我說,這一卦:
富貴前程似滅燈,空餘業果恨來生。惆悵淒涼兩山守,一脈湘水起悲風。”
敖適問道:“公此卦可是準確?”先生笑道:“你這後生著實無禮!老夫行走江湖,縱橫半世。講的是個‘義’,重的是個‘信’沒來由的哄你這小夥子做什麼?”敖適道:“既如此!可有禳處?”先生搖手道:“沒有!沒有!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敖適笑道:“公此卦或是準確,卻不知我的本事,我有神通,躲得過。”
先生笑道:“恁你什麼神通,今番劫數難逃。”
敖適拍案怒道:“你這男女,沒來由咒我便罷!怎敢小覷吾之神通?”先生笑道:“你這熟嘴後生我見得多了;死到臨頭不知悔改,尚自吹其能。你且說說你從的是那一門?習的什麼道?又有何神通?”
敖適呵呵笑道:“好交你知道,吾先從道:
千般道術惟我尊,龍華會上顯神通。跨鶴乘鸞登仙境,上天入地自有能。
後從佛,
稽首皈依號離塵,我佛如來責我嗔。厭惡清規千般苦,下山獲取自由身。”先生聞言笑道:“似你這般說,倒有些神通,嘗聞我佛有法身三座,老朽卻是無緣不曾見得,你既然從佛,可否告知老朽佛祖是那三座法身?”
敖適聽說暗思:“這廝恁地,我只知佛祖有法身三,實不知是那三尊?”即扯謊道:“老兒,你差了!見坐在雷音寶剎中的只有一尊如來,何來三尊?”先生笑道:“我把你個熟嘴後生!自稱從佛,卻連佛祖:過去,未來,見在,三座法身都不知。卻在此謊稱什麼佛門弟子?我再問你:你說你逃脫靈山苦難,那靈山離此何止十萬八千里,你是怎樣來的?”
敖適笑道:“好你個老糊塗!你是不知道我的手段,這區區十萬八千里路算得什麼?我也不消片刻呵:
點頭徑過三千里,扭腰何止幾萬程。朝遊北海將露採,暮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