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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居極樂界,心居不二門。參禪證何處?萬古永沉淪。
佛爺見了也不惱他,只做不知。不期惱了佛爺頭頂上那隻大鵬雕,撲哧展翅來啄敖適。敖適性乖,早也知覺,即舉手擎住大鵬鳥,扯去頂上翎毛,一把捽翻在地。大眾見了齊唸佛號;說敖適沒得慈悲心,做不得佛門弟子。如來當時惱道:“離塵,你來我雷音有些時候了,怎麼這等不受教誨?全無一些慈悲好善之念?修行之人,不由三劫修福慧,只憑六字出乾坤。面上無嗔是供養,口中無嗔出妙香,心中無嗔無價寶,不斷不滅是真常。似你這等傷生造孽之徒,於我佛門尚緣隔千里,談什麼六字真義,無嗔何在?真常何在?談什麼覺悟?參什麼道果?念汝初犯,我不重責,汝自去禪堂面壁思過。三日後再來領受。”
敖適見如來責罵,不敢做聲,自隨阿難往禪堂去了。如此三日,敖適復歸寶剎聽佛闡述。如來問曰:“這三日思過如何?”敖適道:“不瞞佛祖尚有不明之處。”如來問:“是甚事不明?”敖適道:“佛勸世人,萬惡莫做,眾善奉行。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弟子初入佛門,不知何謂善?何謂大?”
如來道:“善惡源於一念,行善即善,作惡即惡。行善似水歸碧海,日漸廣深。作惡如磨刀之石,日漸虧損。包容虛空,周遍微塵,志與合和者乃大。”
敖適道:“不知佛祖善者幾何?”如來道:“吾行善無善,成大無大。”
敖適道:“佛祖道深幾何?”
如來道:“吾念無念念,行無行行,言無言言,修無修修,觀天地念非常,觀世界念非常,觀靈覺即菩提。”
敖適道:“佛祖能見幾何?”
如來道:“十方之世,無有不見,無有不聞,無有不明。”
敖適道:“佛祖虛空幾何?”
佛祖道:“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葉一菩提,一方一淨土,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淨,一土一如來。你道我虛空幾何?”
敖適道:“佛祖覺悟幾何?”
如來道:“惟心自性理難明,水火鏡觀取譬精。唸到一心心佛合,臨時自有佛來迎。”
敖適道:“佛祖於儒道二教如何?”
如來道:“度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概眾聽聞齊聲稱讚。敖適合掌皈依道:“佛祖造化,弟子歎服,自願皈依,不生二心。
”
如來笑道:“如此,天下之幸,我教之幸耶!”
敖適自聽佛祖之言,真個是:
靈寶峰頭牢栓腳,極樂門前是道場。
俗語云:我佛慈悲,不度無緣之人。可可的敖適卻是與佛無緣之人。一朝早膳敖適厭其素菜清淡,乃喚火頭僧道:“師兄,師弟自來靈山許久,如何都是吃的青菜豆腐?”火頭僧笑道:“師弟,這出家人守得清規,吃齋唸佛,這是綱常,不吃青菜豆腐卻吃什麼?”敖適聽說惱道:“忒煩忒煩!好歹來些帶眼兒的!”火頭僧笑道:“師弟,為兄自幼長於靈山,沒現過世,不知那何謂帶眼兒的?”敖適道:“飯桶!這也不知,那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不是帶眼兒的是什麼?”火頭僧見說,雙手合十道聲:“阿彌陀佛!”敖適刷的一個腦奔打在火頭僧頭上道:“你這廝忒不濟事,裝什麼斯文,這帶眼兒的有什麼稀奇,直恁你這般做作,念什麼佛號?”
火頭僧惱道:“離塵師弟,你既入空門就當守的清規,如何思葷,又出手打人,想你於佛祖之教誨何在?如何做的佛門弟子?走走!和我佛前說理去!”火頭僧扯住敖適就走。那敖適有三分懼怕如來,如何肯去?起手就打了火頭僧一個耳刮,將其打了個踉蹌,跌翻在地。眾僧見敖適如此無禮,紛紛上來解勸,一發嚷嚷起來,一路吆喝直至雷音寶剎。如來問曰:“這大清早,何事這等吵嚷?”
火頭僧揪住敖適不放,說道:“佛祖,今早離塵師弟厭其素菜清淡,說什麼帶眼兒的。是弟子問他‘何謂帶眼兒的?’師弟說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這些不都是血葷之食?弟子當時唸了佛號,不期師弟打我說‘這有什麼稀奇’罵我假斯文。是弟子揪他來佛前理論。不想師弟又打我一個耳光,眾師兄弟一起勸說,這才驚動了佛爺,還望恕罪!”
如來聞言說道:“你且起去。”叫:“離塵,你過來,等我問你。身為佛門弟子守的清規,這是綱常。師兄弟友愛這是倫常。你如何思葷?且又出口傷人,出手打人。你是如何做的佛門弟子?似你這等不受教誨,趁早收拾離我靈山,莫汙了我佛門千百年之標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