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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意。
無論你是什麼樣的,都沒有法子不同情她,但等你想要去接近她的時候,她忽然又會變得很遙遠,很遙遠……
就彷彿遠在天之涯,海之角,遠在虛無飄渺的雲山之間。
藏花從未見過這樣的女人,但她卻知道,像這樣的女人正是男人們夢寐以求、求之不得的女人。
花漫雪的風姿也很美;但和這女人一起,花漫雪就會變得簡直是個土頭土腦的鄉下小姑娘。
“原來任飄伶等的人就是她。”
突然一股莫名的氣衝上藏花的心深處,但她卻也不能不承認,這個女人的確是個值得等的人,也值得看的女人。
任飄伶就一直在看著她。
這個女人懶懶散散的坐了下來,輕輕的拿起任飄伶面前的酒杯,卻是很快的一飲而盡,喝得甚至比任飄伶還要快。
像她這樣的女人本不該這麼樣喝酒的。
可是她這樣子喝酒,別人非但不會覺得她很粗野,反而會覺得有種說不出的醉人風情,令人不飲就醉了。
她一連喝了七八杯,才忽然抬起頭,向藏花淺淺一笑。
連笑容都是懶懶散散的。
——只有久已對人生厭倦的人,才會笑得如此懶散,又如此冷豔。
她又在喝第九杯酒。
藏花抬起頭看看天上的星星,再看她的眼晴,藏花這時才發現星光竟己因她而失色。
“這裡有一個人一直在等你。”藏花忍不住開口說:“你知道嗎?”
她的回答居然又是那懶懶散散的一笑。
“你們有什麼重要的話,最好快說。”藏花故意不去看她。“而且請兩位長話短說,因為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任飄伶忽然笑了笑,“和尚的酒還沒有喝夠時,一向都是懶得說話的。”
“和尚?”藏花一驚:“她的名字就叫和尚?”
“是的。”
這麼樣的一個女人居然叫“和尚”,為什麼不乾脆叫“尼姑”呢?
藏花看看她,再看任飄伶:“她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喝夠?”
和尚忽然也淡淡一笑:“醉了時才夠。”
“醉了?”藏花說:“醉了還能說話?”
和尚手裡還拿著酒杯,目光卻已到了遠方,她淡淡的說:“我說的本就是醉話。”
“芸芸眾生,又有誰說的不是醉話。”任飄伶笑了笑。
和尚又是懶假散散的一笑,她輕輕拍拍他的肩,嫣然的說:“你很好,近來我已很少看見像你這樣的男人了。”
她笑著說:“難怪有人要為你吃醋,打翻醋罐子。”
“吃醋?”藏花作樣的問:“誰在吃醋?”
和尚沒有回答,卻將一張臉迎向燈光,“你看見我臉上的皺紋嗎?”
燈光悽迷。
藏花雖未看清她臉上的皺紋,卻已經發現她的確已經顯得很樵悴、很疲倦。
一種對人生無奈的疲倦。
“燈下出美人。”和尚笑了笑:“女人在燈光下看來,總是顯得年輕些。”
“哦?”
“像我這種年紀的女人,有時都還會難兔忍不住要吃醋的。”她淡淡的笑:“何況你這種年紀的小姑娘呢?”
“你醉了。”藏花說:“你在說醉話。”
“醉話往往是真話。”和尚輕輕嘆了口氣:“只可惜世人偏偏不喜歡聽真話。”
“我喜歡聽。”任飄伶忽然開口。
和尚的眼波流動,飄過了他的臉,飄向遠方,她的聲音也彷彿飄向遠方。
“你聽到話本不假。”
任飄伶的臉色彷彿變了變:“你已知道不假?”
她慢慢的點點頭,再也不說話。
任飄伶也不再說話,只是直著眼晴在沉思,過了很久,才長長吐了口氣:“多謝”。
“你以後總有機會謝我的,”她說:“現在你們最好是快走吧,莫讓這位小妹妹等得發急。”
她忽又笑了笑:“男人若是要女人等,就不是好男人。”
藏花又不住問:“女人若是要男人等呢?”
“那沒關係,只不過……”
“只不過怎樣?”
“只不過你最好記住,男人都沒有什麼耐性的。”她的目光又疑問遠方,“無論你多麼值得他等,他都不會等太久的。”
藏花忽然沉默了下來,她似乎咀嚼出和尚話裡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