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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曲,總得灌注瀠洄一番,有什麼岩石水草,總要披拂撫弄一下子,再往前走去。再往前去,這都不是他的行程的主腦,但除去了這些,也就別無行程了。
2.汪曾祺也被廢名文字的美吸引住了:
我第一次讀廢名的作品大概是《桃園》。讀到王老大和他的害病女兒阿毛說:“阿毛,不說話一睡就睡著了”,忽然非常感動。這一句話充滿一個父親對一個女兒的感情。“這個地方太空曠嗎·不,阿毛睜大的眼睛叫月亮裝滿了”,這種寫法真是特別,真是美。
3.另一位真正讀懂廢名,對廢名的作品有深刻獨到的見解的,是朱光潛。
朱先生說:
廢名先生不能成為一個循規蹈矩的小說家,因為他在心境原型上是一個極端的內傾者。小說家須得把眼睛朝外看,而廢名的眼睛卻老是朝裡看;小說家須把自我沉沒到人物性格里面去,讓作者過人物的生活,而廢名的人物卻都沉沒在作者的自我裡面,處處都是過作者的生活。
朱先生的話真是打中了廢名的“要害”。
他還說:“廢名的詩不容易懂,但是懂得之後,你也許要驚歎它真好。”
4.廢名的學生湯一介回憶了廢名的兩件事
廢名教湯一介大一國文,上第一堂課講魯迅的《狂人日記》,一開頭他就說:“對《狂人日記》的理解,我比魯迅先生自己瞭解得更深刻。”這些新入大學的學生,一時愕然。湯一介當時想:“是不是廢名先生自己變成了‘狂人’·”後來漸漸有所悟———有時作家寫的人物的內涵,會被高明的解讀者深化。
在1949年前中國有兩個怪人,一個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熊十力,一個是莫須有先生的化身廢名。大概在1948年夏日,他們兩位都住在原沙灘北大校辦松公府的後院,門對門。熊十力寫《新唯識論》批評了佛教,而廢名信仰佛教,兩人常常因此辯論。他們的每次辯論都是聲音越辯越高,前院的人員都可以聽到,有時甚至動手動腳。這日兩人均穿單衣褲,又大辯起來,聲音也是越來越大,可忽然萬籟俱靜,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前院人感到奇怪,忙去後院看。一看,原來熊馮二人互相卡住對方的脖子,都發不出聲音了。這真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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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名(2)
只有“真人”、有“真性情”的人才會作出這種有童心的真事來。
因為身份是周作人的“四大弟子”之一,廢名最終沒能逃過“文化大革命”。1967年去世,臨死之前,他說:“我宛若在水中央。”
連結:廢名(1901-1967),原名馮文炳,字蘊仲,湖北黃梅人,1924年入北京大學英文系。他在讀書期間開始創作,除了寫作以晦澀難懂著稱的新詩之外,還著有小說集《竹林的故事》(1925)、《桃園》(1928)、《棗》(1931),長篇小說《橋》、《莫須有先生傳》(1932)《莫須有先生坐飛機以後》(1947)等。廢名稱得上是京派小說的鼻祖,同時又自成一家,以其田園牧歌的風味和意境在中國現代小說史上別具一格,他的小說也往往被稱為田園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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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盾
(1896—1981)設立茅盾文學獎
1921年7月中國共產黨成立,茅盾成為中國共產黨最早的一批黨員之一。1927年,茅盾遭到蔣介石政府通緝,轉入地下。8月下旬秘密回上海。從此隱姓埋名,足不出戶,也是在此期間他失去了和黨組織的聯絡。1931年茅盾向瞿秋白提出恢復組織生活的要求,未果。1940年茅盾再次向中央提出恢復黨籍的問題,後經中央研究,認為茅盾留在黨外對工作更有利。恢復黨籍就成為茅盾至死念念不忘的心願。
1981年3月27日,茅盾在北京逝世。3月30日新華社發表了茅盾的兩份遺囑。一封給中共中央:
耀邦同志暨中共中央:
親愛的同志們,我自知病將不起,在這最後的時刻,我的心向著你們。為了共產主義的理想,我追求和奮鬥了一生,我請求中央在我死後,以黨員的標準嚴格審查我一生的所作所為,功過是非。如蒙追認為光榮的中國共產黨員,這將是我一生的最大榮耀!
沈雁冰
一九八一年三月十四日
另一封信給中國作家協會書記處,他說:
親愛的同志們,為了繁榮長篇小說的創作,我將我的稿費二十五萬元捐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