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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死之前,她說:
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是因為我是一個女人。平生遭盡白眼,不甘,不甘……
參考:季紅真著《蕭紅傳》,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
連結:蕭紅,原名張乃瑩,另有筆名悄吟,黑龍江呼蘭人。幼年喪母,1928年在哈爾濱讀中學,接觸五四以來的進步思想和中外文學。尤受魯迅、茅盾和美國作家辛克萊作品的影響。由於對封建家庭和包辦婚姻不滿,1930年離家出走,幾經顛沛。1932年與蕭軍同居,兩人結識不少進步文人,參加過宣傳反滿抗日活動。1933年與蕭軍自費出版第一本作品合集《跋涉》。在魯迅的幫助下,1935年發表了成名作《生死場》(開始用筆名蕭紅),蜚聲文壇。1936年,為擺脫精神上的苦惱東渡日本,在東京寫下了散文《孤獨的生活》、長篇組詩《砂粒》等。l940年與端木效蕻良同抵香港,不久發表了中篇小說《馬伯樂》和著名長篇小說《呼蘭河傳》。1942年,歷盡坎坷之後在香港病故,時年31歲。
戴望舒
(1905—1950)“雨巷詩人”的悲情一生
每逢雨天,在故鄉的深巷裡行走,雨水滴在撐著的傘上,滴答滴答,我便想起了《雨巷》裡的韻節,和詩人戴望舒的悲情一生。
小時候,一場天花奪去了他可愛的面容,臉上終生留下了麻點,生理的缺陷,成為世人譏笑奚落他的話柄。
20多歲的時候,他不可救藥地愛上了施蟄存的妹妹施絳平。施絳平命令他,出國留學取得學業回來有穩定的收入後,方可完婚。詩人太愛施絳平,在經濟非常困難的情況下,義無反顧地赴法留學。可八年後回國,施絳平已愛上別人。
後來他遇見了穆時英的妹妹穆麗娟,衝動之下結婚了。
1940年,穆麗娟決定與戴望舒離婚,戴望舒為此發出《絕命書》:“從我們有理由必須結婚的那一天起,我就預見這個婚姻會給我們帶來沒完的煩惱。但是我一直在想,或許你將來會愛我的。現在幻想毀滅了,我選擇了死,離婚的要求我拒絕,因為朵朵(大女兒戴詠素)已經5歲了,我們不能讓孩子苦惱,因此我用死來解決我們間的問題,它和離婚一樣,使你得到解放。”
如此傷感的“遺言”,仍然未能動搖她的心。
再後來1942年,他又遇見了比他小21歲的楊靜。婚後不久,二人陷入矛盾,楊靜又愛上了別人。這給詩人造成了致命的傷害,不久就因哮喘病棄世而去。
廢名(1)
(1901—1967)我宛若在水中央
只愛讀故事的人,讀不了廢名的小說,因為廢名的小說裡少有撲朔迷離的故事。
讀慣了一般新文學作品的人,也讀不慣廢名的小說,因為廢名小說有時連人物也是隱隱約約的。
一目十行的急性子讀者,更讀不了廢名的小說,因為廢名小說必須靜下心來仔細品味。
他如江南人稱為“青果”的橄欖,初入口不免苦澀,慢慢漸有一股清香從舌端升起,彷彿甘美無比,久而久之竟連它的硬核也捨不得吐掉。
融西方現代小說技法和中國古典詩文筆調於一爐的廢名,文辭簡約幽深,兼具平淡樸訥和生辣奇僻之美。這種獨特的創作風格被譽為“廢名風”,影響了京派作家沈從文、汪曾祺。
廢名竭力要將詩和散文的種種因素引入小說。其結果,使他的小說某些意像極其像詩。試讀《菱蕩》第二段:
落山的太陽射不過陶家村的時候(這時遊城的很多),少不了有人攀了城垛子探首望水,但結果城上人望城下人,彷彿不會說水清竹葉綠———城下人亦望城上。
又如在小說集《竹林的故事》裡,寫到老程的死,極有散文的韻味:
老程的死卻正相反,一天比一天淡漠起來,只有鷂鷹在屋頭上打圈子,媽媽呼喊女兒道,“去,去看但裡放的雞娃。”三姑娘才走到竹林那邊,知道這裡睡的是爸爸了。到後來,青草鋪平了一切,連曾經有個爸爸這件事實幾乎也沒有了。
青草鋪平了一切。
然而讀懂廢名的人寥寥無幾,以下幾個人讀懂了他。
1.周作人曾說廢名是一個講究文章之美的小說家,說他的行文好比一溪流水,遇到一片草葉都要去撫摸一下,然後又汪汪地向前流去。
他在《莫須有先生傳》的序文中說:
這好像是一道流水,大約總是向東去朝宗了海,他流過的地方,凡有什麼漢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