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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到他,並與他長史之位,他感念知遇之恩,便一心一意報效公主,對濮陽十分忠誠。
稟完事,長史便退下了。
涼州捷報頻頻傳來,以此破竹之勢,不出數月,便可蕩平羌戎,得勝還朝。
朝廷戰無不克,濮陽自然高興,這幾日,便十分輕鬆地專門在衛秀那裡磨著。
她也不再說做駙馬這樣的話,不論好事壞事,說多了,總難免討嫌,還是矜持一點的好。但話既然已挑明,衛秀便不大願意與濮陽說不幹朝局的事,跟個石頭一般,不解風情。
濮陽也拿她沒辦法,多半就是來坐一坐,關心一下衛秀的身體。冬去春來,明顯可以看到,衛秀的氣色,隨著天氣轉暖,要好了許多。濮陽見此,也能放心一些,新年時,不少州府將珍貴藥材進上,濮陽入宮時看到,便搶了來贈與衛秀。
她善於醫道,如何服用,濮陽便沒有多嘴,只是叮囑她,要養好身體。
衛秀真是,不!堪!其!擾!
可公主又沒再說輕薄之語,只是不時來坐坐,與她說些趣聞,又贈與藥材或其他吃食,坦然大方,似乎沒有任何圖謀。
衛秀一個謀臣,總不好言語驅主公走,只得忍著她。
忍得久了,居然漸漸成習慣。
“倒春寒還在,先生不要急著撤火盆。”濮陽看看四下,關切道。
分明是十分正緊的話,可配以公主真誠的表情,很容易便使人腦補出一段“倒春寒還在,先生不要急著撤火盆,若不慎著涼,留下病根,要我如何是好。”
當著濮陽的面,衛秀不便闔目養神,便淡淡道:“謝殿下關心。”
那麼冷淡。濮陽惆悵。站起身,與衛秀坐得近了一些,又說道:“先前收攏亂軍的周玘,不知先生可曾聽聞?”
“略有耳聞。”衛秀道,“說來,我曾也識得一位名喚周玘的年輕人。”
侍立在側的阿蓉神色一滯,轉眼間,便又是低眉順眼的模樣。
濮陽很感興趣,忙問:“可是同一人?”
“興許是,也可能不是。”衛秀說道,“我識得的那位周玘,是一任氣好鬥的遊俠兒,為禍鄉里多年。不過後來,耳聞他投軍去了,之後便沒有了訊息,連鄰人都不知他生死。”
濮陽思考了一番,喃喃道:“那極有可能,便是同一人了。”
若有此前緣,與這位周將軍接觸,也不至於師出無名。濮陽轉顏笑道:“先生真是我福星!”
言下之意,幾乎是已經認定了是同一人。
衛秀挑眉:“萬一讓殿下失望了呢?”
濮陽面不改色:“先生是我福星,又豈在這一事。”
衛秀搖了搖頭,詭辯,公主真是生錯性別了,若是位小郎君,不知有多少小娘子願為她趨之若鶩。
她想罷,又看了濮陽一眼,濮陽笑吟吟地任她看,一雙水眸中情意毫不遮掩。
沒生成小郎君也不差,大約是天生的痴情子。衛秀看著濮陽,腦海中生出一個念頭來,是否能利用公主情意謀取些什麼。
這念頭剛一出現,便有一股強烈的牴觸一同冒出。衛秀不知自己為何如此牴觸。不過她略一沉思,便覺得,世間道路有千萬條,情意,是最靠不住的,誰能保證真心能永恆不變?靠公主一時情意,太過飄忽危險。
濮陽不知她在想什麼,正欲說話,便見長史自門外氣喘吁吁地跑了來。
若無大事,他不會如此失態。
濮陽站起身來,盯著他跑近。
長史跑到近處,稍稍勻了口氣,彎身行禮後,便道:“殿下,陛下盛怒,宮中來了人,請殿下入宮相勸。”
濮陽知他做事妥帖,定會問明原因,便道:“何事致陛下盛怒?”
“還是涼州的事。”長史擦了擦額上的汗,將從宮裡來人的口中問得的事說了來。
原來魏軍屢戰屢勝,眼見勝利在望,可羌戎卻似打不完似的。衛攸遣人查探才知,涼州境內不斷有已是大魏子民,與漢人雜居的夷人投入羌戎陣營,明知他們節節敗退,仍是每日都有夷人從軍。
這分明是叛軍在蠻族中民心所向。
濮陽大驚,關中數地,羌胡、戎狄、氐人、鮮卑等數族,加起來有四十餘萬之眾!衛秀也想到此處,面色陰沉下來,望向濮陽。
濮陽勉強一笑,道:“等了數月,先生之作也是時候呈到御前了!”
衛秀點頭,她與公主想到一處去了,有此現實,《徙戎論》便更有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