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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當即窘迫,想到今夜,阿秀事事依她,她讓她飲酒,她便飲酒,她勸她吃菜,她便吃菜,無一件不從,無一句相疑,不由低聲一嘆。
她心中斟酌著措辭,又想,明日就醒,阿秀是否還會記得今夜之事。
衛秀斜倚在榻上,她眼中彷彿蘊藏著江南煙雨,迷濛而朦朧。酒醉之後,她的耐心也彷彿失了不少,她眨了下眼睛,眼中眨出些水霧來,愈發與雨中的千山萬水一般,潮溼,卻又清新明亮。
略略等了一會兒,衛秀便又開口:“你若無話相問,我倒有一事,要與你商量。”
酒意似乎這時才紛湧上來,醉意一點點深了,她的聲音都帶了些含糊,身子也歪斜了。
濮陽坐到她身旁,將她扶得端正,她便順勢靠到了她身上。
“你說。”濮陽說道。
衛秀便靠在她身上,酒意朦朧地說道:“你往後,不要去崇文館了。”
濮陽一愣,隨即一笑,問她:“為何?”
衛秀沉默了一下,方才緩緩道:“我不願你再見他。”
濮陽又問:“他是誰?”
衛秀抬頭看她,臉頰紅撲撲的,目光愈加渙散,好不容易才看清了濮陽。濮陽又問了一遍:“他是誰?”
“柳四。”衛秀乖乖答了,又支吾著道,“你不要再見他了。”
她像是很不好意思,亦很難啟齒,但她說完了,便看著濮陽,彷彿親眼看著她答應,她才放心。
濮陽神色溫柔起來,萬般柔情,都在這刻,她點頭,鄭重道:“好,我不去崇文館,也不見他。”
衛秀像是鬆了口氣,又像是得償所願,微微地笑了笑,然而片刻她又想起了什麼,抱住了濮陽,軟聲道:“子嗣的事,你別憂心,會有法子的……七娘,我會待你好的……”
說到後面,興許她自己也不知說了什麼,濮陽卻答應得甚為認真:“我不憂心,我也會待你好。”
衛秀便彎起了眉眼,笑得很高興,在她清醒時,濮陽從未見過她如此高興的模樣,純粹而又開懷。
濮陽心間一動,情不自禁地撫上她的臉頰,衛秀醉眼迷濛地望著她,她想到了什麼,笑問:“你可有什麼,要問我的?”
濮陽搖了搖頭:“沒有了。”
衛秀笑了笑,醉意愈盛,眸色愈深:“如此,需做些什麼,方能不負夜色。”
隔日,濮陽沒能起榻。幸而正逢休沐,免了她與朝臣解釋為何免朝的麻煩。衛秀也沒能起榻,她陪濮陽。
濮陽靠在她身上,面上皆是倦色,衛秀一手攬著她,一手在她腰間輕柔,緩解她的痠疼。她手法獨到,揉了一陣,果真好多了。濮陽仍不大敢看她,主要還是羞。想到昨夜,她坐在阿秀腿上,讓她深入腿心,便更覺臉頰發燙。腿間那處,彷彿還有溼意,裡面更是縱慾之後的異樣。她埋首在衛秀懷中,怎麼也不敢看她。
衛秀柔聲問她:“可覺好些了。”
濮陽點了點頭:“好多了。”
衛秀便鬆了口氣,欲與她賠不是,是她酒醉之後,不知節制,然而想到若她真說了,只怕七娘愈加不敢看她了。
阿秀還在給她揉,讓她舒服不少,更要緊的是心中滿足。濮陽先是羞,又是歡喜,然而細細回想昨夜,她又很不服氣,環住了衛秀的腰身,道:“阿秀,下回得讓我來。”
衛秀動作一頓,本能地要拒絕,然而見濮陽很有興致的樣子,她也不忍讓她掃興,只得點頭。
濮陽便高興起來。
又揉了一陣,濮陽握住衛秀的手:“可以了。”
衛秀手也酸了,便沒有堅持,只等歇一歇,再繼續。她抱著濮陽,想到一事,道:“改日漢王入宮,我替他把把脈。”
子嗣之事,若無著落,只怕大臣們安分不下來。
濮陽一聽,便知她的用意,當即答應道:“也好,我明日便召他入宮。”
漢王與王妃結縭數載,十分恩愛,卻至今無子,確需好好看一看。先帝這一脈,也唯有指望漢王了。
自李壽之事後,漢王愈加謹慎,亦更不沾是非。濮陽曾與他官職,他都上表推了,每日只在家中,做個富貴閒人。
此次在家,忽聞皇帝召見,漢王立即慌了手腳,半點不敢耽擱地隨使入宮。
一到宣德殿,只見不僅陛下在,皇夫也在。漢王更是戰戰兢兢,行了禮,便站著,也不敢問一句陛下忽然召見,所為何事。
濮陽暗暗嘆了口氣,令他坐了,又將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