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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德文獨自前來,身邊只隨了兩名貼身侍奉的內侍。他十分守禮地站在門外,單手背在身後,目光四下打量著,在孩子的好奇中又不乏穩重端凝。

大抵一盞茶的功夫,門內便出現了一道身影,蕭德文雙眸一亮,嘴角就翹了起來,連忙上前行禮:“見過先生。”

衛秀也彎下身去:“腿腳不便,來得慢了,望郡王恕罪。”

蕭德文忙伸手阻攔,連聲道:“先生是長輩,德文等上片刻,又有何妨?”

衛秀也不推辭,順勢直身,便看著他。

明理謙和,舉止有禮,再思及他幼失父佑,誰能不心軟,對他多加照看。光看他這模樣,如何能想到他本性之中,是如何陰沉暴戾,能對一向對他多有維護的姑母下手!

蕭德文見衛秀看著他,也不說話,那目光裡不是平日常從他人眼中可見的憐憫,亦非關切,倒有些蜇人,使得他渾身不自在。可細看,卻又無失禮之處,平平淡淡的,風雅有度,偏又透著疏離冷漠。

蕭德文抿了抿唇,以為她不喜,便小心翼翼道:“先生何以這般看我?”

衛秀淡然一笑,道:“昔日代王宅前一別,郡王身量長了。”又一伸手,“請。”

蕭德文這才安下心來,以為她這般名士,總有些脾氣,疏冷一些,也是有的。反過來說,倘若她對誰都熱情,稍加致禮,便願獻策,也不值得他這般惦記了。

入衛宅,便見亭臺軒麗,草木珍奇。蕭德文目光在上頭掠過,便開始誇了。衛秀聽過便罷,並不怎麼應和。

二人一路往裡,便難免要分先後。照輩分,衛秀即將便是駙馬,是蕭德文的姑父。可論尊卑,蕭德文為郡王,衛秀輩分再高,也只是臣。

蕭德文主動道:“先生是此處主人家,理當先行。”

他個頭還在長,此時站直了也與衛秀坐在輪椅上一般高低,再一彎身,非但不倨傲,反倒盡顯謙卑。一孩童,若不深思其中緣故,倒是懂事可愛。

衛秀也不平白受他禮:“郡王為尊,還請在前。”

蕭德文眨了下眼睛,在前走了,但不多久,他便又與衛秀並肩,有意無意地讓她半步。

他此時前來,恐怕也是算計過的。

早幾日,她這裡門庭若市,往來皆是宗室公卿,他來了,只怕得不到多少厚遇,遲幾日,衛宅便要忙於籌備婚禮,他來此,便是添亂。

眼下這時機選的不前不後,恰是妥當。

進入廳堂,衛秀便令人奉茶,與蕭德文分坐兩處。

皇室子,看著還小,彎彎繞繞的心思早就起了,全不能僅當個孩子來看待。

“原想拜先生為師的,可惜與濮陽姑母提過兩回,姑母都擋著我,現下可好,即將便要是一家人了,往後再來拜見先生,也方便得多了。”才一張口便要為來日再登門埋下鋪墊。

衛秀敷衍著他,也同樣在心中評價他,若是不聰明,恐怕也壓不下諸王,可若太聰明,便難以拿捏。雖有夢,往日濮陽也描繪過此人,衛秀自是信公主的,但究竟如何,她還未親自評判過。

“我才名淺薄,做不得郡王之師。聽聞年前陛下為郡王延請二師,那兩位先生,便很好。”

蕭德文耳尖地聽出衛秀語氣中的和軟,心下便是一喜。他眼下缺人得很,一來他不立於朝堂,二來他又沒什麼勢力,但凡有些才能的人,都不會屈就於他門下,他府中那些幕僚,都是平庸之輩,出不得什麼好主意。這便使得他頗為寸步難移。

他見衛秀態度已略和軟下來,便試探著看了她一眼,而後低落道:“二師雖好,奈何總不親近,許多話便不好開口。先生也知我與其他皇孫不同,雖為長,卻遠不如他們有父庇佑。”

他說罷,嘆了口氣,又勉強笑了笑,很堅強的樣子:“不過也罷,父王不在了,但姑母姑父,也是德文長輩。”

衛秀笑了笑:“陛下也是郡王依靠之所在。”

蕭德文神色一振,握拳道:“不錯,不錯,還有祖父!”說罷,又拿眼去瞄衛秀。

衛秀自是不語,接過侍婢奉上的手爐,捧在手中,感受其中暖意。

蕭德文做出想到了什麼的樣子,又黯然下來,嘆息道:“可祖父不止我一孫,尋常也想不到我。”

人的心意總會不經意間流露於言語中。蕭德文三言兩句,句句不離他是皇長孫,卻不如其他皇孫之意。這恐怕便是他心中最為在意的事。

他覺得他受到了不公的待遇。

人不會生來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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